“如此說來，殿下的確是睿智。”秦慕白說道，心想：這是李恪第一次跟我說起，他和太子、魏王之間的矛盾。雖然隻有隻鱗片爪，但足以見得朝堂之上的奪嫡黨爭，已經滲到了每個角落。

“你是秦叔寶的兒子，起初就是由父皇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雖然在我這吳王府裡當，但我從來冇把你看作是我的屬下，實際上，你一直都應該是皇帝的人。”李恪微笑說道，“你還記得當初在你家裡，皇帝要封你職時的景嗎？我當時不過是順手推舟做了個人罷了。你早該從吳王府跳出去，到父皇邊為了。”

“殿下都這麼說，那在下也就無話可說了。”秦慕白拱了拱手，說道，“不管怎麼樣，在下非常激殿下的提拔和厚恩。”

“這都是套話，不中聽。”李恪擺了擺手，說道，“你我，還有霜兒妹子，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雖然長大了各奔東西，但我對你們的誼卻是仍在。你也許不到一個皇子是什麼樣的心境。對我們而言，真正的誼是非常稀的。友，，甚至是親，都在權力爭鬥中變得淡漠又稀，有時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諷刺的笑話。慕白，坦白跟你說吧！我很喜歡霜兒，一直想和結連理。但我也知道，我娶了，或許就會害了，甚至是害了你們秦家。現在，太子和魏王左右對我不相容，我真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很無奈，也很無助。這段時間我仔細想清楚了，相，卻不一定要相守。以前我總是努力的想娶到霜兒，現在我改變了想法。”

“改變了什麼想法？”秦慕白問道。

“誼無雙，真難得。”李恪搖了搖頭，淺笑說道，“當你真正一個人時，會真心希過得好，這就足夠了。而不是一定要把留在邊，擁有。”

秦慕白沉默無語，這個李恪，的確是個多種子，中人。

“對於你秦慕白，雖然我們的份有天壤之彆，但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作是我的好朋友，而不是屬下或奴仆。”李恪說道，“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希你能過得更好。離開吳王府，去皇帝邊當職，這是大好的事。我支援你。”

“……”秦慕白沉默了良久，眉頭輕皺，說道，“那殿下，你呢？”

“我不會有事的。”李恪微然一笑，說道，“雖然太子和魏王一心針對我，但我不會給他們什麼把柄。我不過是個庶出的皇子，要說奪嫡爭儲，怎麼也不到我。我現在想的隻是做個太平王爺，安富貴，餘願足矣。時間一長他們就知道了，我不會對他們構什麼威脅，那自然就冇事了。”

秦慕白搖了搖頭，無語以對。李恪的這番話，且不說是真心還是假意，但事實就是，他的確從來冇有對太子和魏王出過什麼招，在奪嫡爭儲上直接表達出什麼昭然的野心。太子和魏王一心針對他，無非是因為他太過能乾，文武全才鋒芒畢，有潛在的威脅。

如果能乾也是一種錯，那李恪的確是罪該萬死。

但這，未必太過諷刺！

“我朋友寥，一向都很珍惜，而慕白你就是其中的一個。”李恪舉起茶杯，“來，以茶代酒，我送你一程。良禽擇木而棲，希你離開王府後，能蒸蒸日上！”

“謝殿下！”秦慕白舉杯迎上與他杯，一口喝乾茶水，心裡卻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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