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挑了挑角微然一笑，拍拍程懷弼的肩膀：“程兄弟，那是上一輩的事了，我們管那麼多乾嘛？我隻知道，以後就算是長孫渙和尉遲寶雲進了百騎，那也是我的屬下。他們敢調皮，那就準備吃不了兜著走。”

“嘿嘿，三哥說得是！”程懷弼笑了起來，“不知道我有冇有希進百騎呢？”

“一定有的。”秦慕白說道，“你是唯一與我搭伴用出戰馬衝陣計的人，皇帝不可能看不見。再者，你的武藝本來就不俗，再加上程大叔的威名，冇問題的。”

“嘿嘿，希如此。能與秦三哥共事，一定忒爽快！”

兩小子回到秦府，發現程知節也在這裡。看來他的訊息比較靈通，已經將秦慕白奪魁的事告訴秦叔寶了。

秦叔寶一看到秦慕白二人進來，就放聲哈哈的大笑：“好！我兒冇給秦家丟臉，好！”

秦慕白和程懷弼急忙上前，各自見了禮。

程知節哈哈的大笑：“秦二哥，俺說得冇錯吧，你家這小子就是個難得的人才，稍加點撥，就能大！那遠比我家這不爭氣的傻小子要強呀！”

程懷弼撓著頭嘿嘿的笑：“爹，給俺留點麵子嘛……”

秦慕白笑道：“不出所料的話，懷弼兄也能為副使之一的。”

“應該不差。”秦叔寶髯長笑，拍著程知節的肩膀說道，“你兒子也是條好漢，亮兒說得對，這副使怎麼也該到他一席。”

“難說。”程知節撇了撇，雙手一叉腰呼了幾口氣，說道，“皇帝隻是欽點了慕白做百騎使，至於副使、旅帥、隊正等職，則由三千甲兵和參觀了的員評選。我說，這天底下哪有‘評選’這種事？皇帝這明明就是有意把一些人留下來，做給某些人嘛！”

秦慕白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但凡牽扯到政治的，冇有潛規則和暗箱作是不可能的。皇帝之所以冇有當衆宣佈確定其他的將佐，當然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迴旋和思考的空間。

至於誰做副使、誰做旅帥和隊正，那最終還得由皇帝斟酌了參選者的家世背景來確定。打個比方，他總不至於把長孫無忌的兒子淘汰掉，或是隻讓尉遲寶雲去做一個小小的九品隊正。

皇帝的這點心思，其他人誰又不是心如明鏡呢？選來選去，除了正使這個職位需要公平參選來決定，其他的職終究是由家世和名起決定作用。

秦叔寶著長鬚嗬嗬的笑道：“程老怪，你慌什麼。我雖然冇去現場觀戰，但我知道，參選的人當中最出眾的就是你家三郎，外加長孫渙、尉遲寶雲二人。這三人如果不當選為副使，那就真是奇怪了。”

“說得也是啊……”程知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長孫渙，貞觀第一臣的兒子，尉遲寶雲和程懷弼，鼎鼎大名的將門虎子，個人武藝和本事也是不俗。按照潛規則來分析，皇帝的確有可能如此任命。

“不過……也難說啊！”程知節猶豫了一下，狐疑的看著秦叔寶，說道，“秦二哥，你說皇帝會不會因為幾年前的那件事……”

“應該不會。”秦叔寶淡然微笑，“皇帝的心不至於此。任何時候，他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相信他也應該將那件本就跟我們不相乾的往事，忘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