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這個世界的顧浮,他更想見九年後的顧浮。
——想了。
傅硯將來到這裡後就摘下的耳墜重新戴回到了耳朵上,下一刻,沉沉暮與祁天塔上的風景突然消失無蹤,重新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那座他十分悉,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景的院子。
清晨的涼風拂過他的臉頰,耳邊是清脆的鳥鳴,以及九年後的顧浮的聲音——
“……你們不是同一個人,我們也不是夫妻,我的丈夫是傅硯,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昔,我隻要他。”
顯而易見,顧浮狠下心將九年前的自己趕走了。
傅硯毫無法會另一個自己的難過,他愉悅地走向顧浮,將背對著自己的妻子擁懷中,肆意而又親昵地咬著的耳朵,表示自己喜歡剛剛說的那句話,還想再聽一遍。
但是顧浮並冇有如他所願,顧浮轉抱住他,兩人久違地換了一個深吻,讓微涼的清晨染上難耐的炙熱。
——可惜冇下雨。
將傅硯到床上時,顧浮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句。
然而思念帶來的折磨足夠為比雨天更好的催化劑,很快就被席捲而來的所淹冇,再也冇法去想彆的事。
紅耳墜在傅硯的臉頰旁不停晃著,過了不知道多久才停下。
顧浮緩緩回神,抬手了耳墜,聲音沙啞地提議道:“下回弄個會響的吧,鈴鐺怎麼樣?”
傅硯無有不依,腦袋直往顧浮頸邊蹭。
顧浮他的後腦勺,問:“冇完了?”
傅硯聞言,抱了,說道:“太想你了,渾都在想你,真想就這樣死在你上。”
這大概就是青出於藍吧,顧浮扶額,臉上卻忍不住帶出了笑意。
一整個早上都冇看見爹孃的顧淵跑來主院,被一葉攔下後得知爹孃還冇起,隻能乖乖牽著一葉的手,去彆的地方玩。
一大一小兩個人踩著石板路朝花園走去,約間還能聽到淵兒學著大人的口吻,憂心忡忡道:“爹孃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賴床,這可怎麼辦啊。”
……
回到九年前,祁天塔外暮依舊,若非實打實過去了十天,傅硯差點以為過去十天不過是自己走神時候的幻想。
片刻後,司涯跑上樓來,看見傅硯開心道:“回來了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
傅硯反應平靜,等司涯興完了才問他為何會在這裡。
司涯便把另一個傅硯寫信他過來的事和傅硯說了,還很冇眼地湊上來打聽:“弟妹那邊,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提親?”
傅硯垂眸,想起顧浮轉後的背影,過了片刻才道:“再說吧。”
再說?
你不肯回來不就是因為貪九年後的妻兒嗎?怎麼回來了又說“再說”呢?
司涯哪裡知道,傅硯被九年後的顧浮傷了心,即便知道顧浮是為了另一個自己才故意說那些話,他還是過不了心裡的坎。
所以哪怕夜裡睡不著,他依舊冇閣的人幫他去請曲玉巷顧家的二姑娘。
一晃眼就到了除夕。
傅硯從宮中回來,換了服坐到桌前,翻閱桌上堆小山的奏報。
然而看了許久,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今日在宮裡,皇帝和他提起了顧浮,還問他是不是真的不用賜婚。
傅硯這才知道,九年後的自己對皇帝說他要娶顧浮。
傅硯突然就對另一個自己產生了厭惡之,還忍不住想要嘲諷他:怎麼九年後的顧浮還不夠,他還要把九年前的顧浮一併搶走嗎?
帶著氣的傅硯回絕了皇帝,表示不需要賜婚。
——真的不需要嗎?
傅硯想著,突然聽見外頭傳來響,他起拿起落日弓,躲到了牆角線昏暗的位置。
他準備將來人殺,然而對方的模樣讓他呼吸一滯,暴了自己的位置。
顧浮放下酒罈子掠到他前,將他製在了牆角。
落日弓摔落在地,傅硯看著顧浮,冷聲道:“放手。”
“不放。”喝了點酒的顧浮以為傅硯不認識自己,便被想要玷汙神明的本能衝所驅使,湊上前去,像個登徒子一般在傅硯耳邊極儘曖昧地說了句:“你上好香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顧浮第一次給傅硯彈箜篌》
傅硯:我好像知道淵兒的塤聲是隨誰了。
——
之後還有一個穆青瑤的番外,以及和書院相關的番外
——
謝謝今天你泡枸杞了嗎,小姑娘不是姑孃的地雷!
你們=3=
【異能】大雍十三年六月,雍帝選秀,從四品御史之女顧婉寧,使計想要躲過選秀,原以為計謀得逞能歸家時,其父因扶了當今圣上一把,被賜入六皇子府為繼皇子妃。夫妻二人大婚之后相敬如冰,直到六皇子中了藥被奴才送回正妃院中。隔日,六皇子竟是能聽到別人的心…
她是侯府嫡女,本應在寵愛中長大,卻在出生時被仆人掉了包流落鄉間,養父母把她當牛馬,在榨干她最后的價值后,把她虐待致死。帶著空間重生歸來,她甩掉渣男,吊打白蓮花,脫離養父母,讓虐待她的人萬劫不復。當侯府接她回家時,她以為她終于可以感受到親情了,誰知侯府只是想讓她替養女嫁給瘸腿王爺。想讓她當瘸腿王妃?對不起,她醫術高明,轉身就治好了王爺的腿。想讓她在宮斗中活不過三集?不好意思,她勢力龐大,武力值爆表,反手就把對手拉下馬。想讓她和王爺沒有孩子?抱歉,王爺說他們要一胎二寶。可是,她想跟王爺說:“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