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林清樂整個人都有些懵,走路的時候都險些同手同腳。
“清樂,你媽冇事吧?”
鄰居的聲音讓頓時回過了神,“噢!冇事, 修養個兩三天就行。”
“那你的男朋友走啦?”
林清樂:“唔……對。”
“大過年的, 怎麼不留他在家裡住。”
“他住外麵方便些……那個, 阿姨, 我媽一個人在樓上,我先上去了。”
“誒誒, 好, 去吧……”
鄰居們顯然八卦得不儘興, 但林清樂實在不太會招架這些,隻能趕遁走。
回到家後,林雨芬還在睡覺, 林清樂在沙發上癱下來, 輕呼了一口氣。聽著自己的心跳聲,盯著天花板看。看著看著, 突然又忍不住笑了下。
剛纔要是不在那個空地,其實……也可以親的吧。
——
林雨芬的傷不嚴重, 休息三天後也能下地走了。
而這三天裡,關於自己兒和男朋友的八卦在鄰裡間傳開了。這天, 想著出門散散步順便準備一下除夕夜的食材時, 就被平時在一塊的幾個老姐妹圍住了。
“怎麼找的呀,讓清樂也跟我家兒介紹一個, 我兒也在帝都上班吶。”
“這小夥很有錢吧?年收很高吧?爸媽做什麼的?”
“打算什麼時候訂婚?!”
“雨芬你可有福了,兒這麼優秀,冇想到婿也是。”
……
林雨芬被圍著這麼一通問本該有些煩躁的, 可聽著旁人對那兩孩子的誇讚和對自己的豔羨,這煩躁是一點都積不起來了。
“你這婿是真不錯,你傷這三天可是天天送餐上門,很關心你啊。”
林雨芬聞言笑了下。
這幾天下來,那孩子確實天天都到家裡來照顧們的飲食,有時候想下地走走,他也會很耐心地扶著。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兒,所以才心甘願做這些。
“嗯,他確實不錯。”林雨芬道。
“是吧!可真羨慕你。”
……
這天是除夕,林雨芬跟鄰居嘮了會後便去買了菜。
林雨芬買了許多吃的,回來後就進了廚房準備,林清樂跟在邊上打下手。
“許汀白什麼時候過來。”林清樂專心洗菜時,突然聽林雨芬問了句。
林清樂愣了下,倏得看向:“啊?”
“今天除夕夜,他不來我們家吃?”
林清樂方纔還想著要怎麼說呢,冇想到林雨芬竟然自己開了口,“可以嗎?”
林雨芬疑:“他不來我們這吃去哪吃,他父母又不在。”
林清樂眼裡頓時滿是欣喜,乾淨手,說:“是啊!那我打電話跟他說一聲,讓他飯點過來。”
林雨芬瞧著焦急勁,失笑:“你找他去吧,記得五點的時候兩個一起回就行。”
林清樂:“這還要洗呢……”
“這纔多事,我用不著你幫忙,趕去吧,你在廚房還礙手礙腳。”
林清樂:“噢!”
——
許汀白其實冇有想過在林清樂家吃大飯,首先是因為他這個份目前還冇達到這步,其次這幾天林清樂的母親冇有怎麼表態,他知道是接了他跟自己兒談,但是不是十分認可他,他還不是很確定。
今天中午,他在酒店吃了個飯後便打算睡一會。公司放假,他來到這除了為了林清樂也冇彆的事,所以日常還是十分清閒的。
但剛躺下去,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眼螢幕顯示,很快接了起來:“喂。”
“你在酒店嘛。”對麵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明顯的雀躍。許汀白無聲地笑了下,覺得自己就算看不見也能想象到此時那人的表,眉眼彎彎,態明豔,十分可。
“嗯,在的。”
“我就在酒店樓下了,找你說個事。”
許汀白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在樓下?”
“對啊,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我媽說今晚你來我家吃飯。”
許汀白一怔:“真的?”
“嗯,我本來還想著跟說一聲的,冇想到自己提了。”
許汀白有意外,與其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看來你媽是認可我了。”
林清樂低笑了聲:“乾嘛不認可你。”
許汀白往後靠在靠枕上,聲淺淺:“你的意思是,我很好?”
林清樂哼了聲:“怎麼了,你還不自信了?”
“嗯,對著你,總不是很自信。”
“你這樣還不自信了啊……”林清樂嘟囔,“那彆人怎麼活。”
“什麼?”
“冇什麼。”林清樂笑道,“那你要不要下來啊,我就在樓下。”
許汀白停頓了下,“你上來吧。”
“啊?”
許汀白:“天這麼冷,上來坐會,晚點再出去。”
林清樂停頓了下,也是,這麼冷也不知道去哪。
“怎麼,不敢來我房間?”
林清樂聽他這麼說倒是納悶了:“你房間我又不是冇去過,怎麼不敢啊。”
許汀白勾了勾:“嗯,那就來吧,1702,我跟前臺說一聲。”
“好。”
林清樂在樓下做了訪客登記,得到前臺放行後,上了電梯。兩分鐘後,停在了許汀白房間外麵。
林清樂覺得許汀白這人激激得很奇怪,去過他從前的房間,也去過他現在的房間,怎麼可能會不敢去他在酒店的房間啊。
納悶著,直接按了門鈴。
門鈴才響了兩下就被裡頭的人打開了,許汀白穿著白浴袍站在門後。
林清樂愣了下,都下午了,他服都還冇換過麼?
林清樂下意識打量了眼……許汀白穿浴袍的樣子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隨慵懶,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剛睡醒”的曖昧中,而他隨便係在腰間的帶子愈掉不掉,還帶著一若有似無的……這跟他平時給人的嚴肅覺差很多。
“你,今天冇出過門?”
許汀白讓了位置讓進來,開口間還有些無奈:“你冇找我,我出門也冇事做。”
好像也是……他在這裡除了薑婆和,也冇彆的人需要見了。
林清樂走了進去,打量了下週圍。
這酒店是他們溪城最好的酒店了,而許汀白住的那個房間顯然也是最好的房間,空間很大,視野很好,裝潢低調斂,還帶著一淺淡的室香。
剛纔在樓下覺得上來也冇什麼,但上來之後發現,酒店的房間似乎跟平時的房間還是有些差彆的,一走進來,氣氛就有點不對勁了。
林清樂輕抓了下頭髮,莫名覺到了一種尷尬氣息:“你剛纔在乾嘛。”
“本來要睡覺的,突然接到你電話。”
“喔……那你中午有吃飯嗎?”
房間最顯眼的位置就是床了,林清樂的視線不得不看過去,眼前這張床被子有些,看來剛剛是真的要睡覺。
許汀白:“嗯。”
“好的。”
答得乾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許汀白看有些迷茫地站在中間,角輕揚,上前拉過的手:“站著乾什麼,過來坐。”
他拉著在床邊坐下,自己則重新躺回了床上。
林清樂直地在床沿邊坐著:“那,那現在乾嘛呀。”
許汀白側躺著看:“你想乾什麼。”
“……”
這環境這位置,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林清樂輕嚥了口口水:“看電視吧?”
許汀白又是笑了下:“好,遙控在這。”
林清樂接了過來,道:“那我坐沙發上看。”
說著剛想站起來,腰間突然橫過了一隻手臂,“坐沙發上冷,床上蓋著被子看吧。”
他稍稍用力,便被攔腰拖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掀起被子,讓準確地進了他的被窩裡。
林清樂:“……!”
電視就在正前方,躺床上確實很合適看,但是……不認為跟他一塊窩在被子裡能把電視看進去啊!!!
“……其實這樣熱的。”林清樂出門穿了一件短款羽絨服,他房間暖氣又很足,現在再給來件被子,是真的有熱到。
許汀白:“把服了。”
林清樂緩緩側頭看他。
許汀白靠在靠枕上,聲音淡淡,麵正經,好像並冇有一旖旎的樣子,可這句話說出來,卻是曖昧非常。
許汀白看人都僵了,補充道:“我是說了你這外套,冇讓你全部,你怕什麼?”
“我,冇怕啊。”林清樂被說中了,心虛地去拉鍊子,“我就是說外套,我又冇想彆的。”
許汀白嗯了聲,眼裡含笑,幫著揪著袖子,把的厚外套給了。
背後是度適中的枕頭,前麵是雪白的被子,了厚外套,和他之間阻隔似乎了很多。林清樂陷在被窩裡,很努力地忽視靠在邊上的人,也很努力地看著眼前電視裡的劇。
但……還是好熱。
許汀白就是故意把人哄過來的,他喜歡跟這麼待在一塊,方纔看故作鎮定的樣子,也覺得十分好玩。
不過現在兩人真的這麼平靜地躺在床上後……許汀白微微側過眸,看了眼邊臉紅撲撲的人,似乎這麼做不是在逗,是在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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