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朝堂前幾位大臣看去一眼,此時定國公出列。
“啟稟皇上,臣認為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蘇大人的確心繫天下百姓,在刑部也是一樣的,疑犯也是百姓,這些疑犯當中也有被冤枉的,不管在哪部都能為百姓謀利,蘇大人豈會計較這些。”
“至於先前所說的案件陳述上,此事追查不難,可讓承天府尹將最近的案件上來看一看便能知是什麼原因了。”
定國公說出來的話,一般人不敢反駁,就算是昝泊也得斟酌一下,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況下他纔會出手。
此時顯然他冇有打算出手,呂文鼎卻並不怕定國公,接了他的話,“定國公這話就有些偏心了,蘇大人喜文不喜武,自然不是武將能懂的,刑部的確是曲才了。”
呂文鼎這話是火上澆油了,然而魏帝卻冷著一張臉說道:“你的意思是朕令他曲才了?”
呂文鼎冇想到皇上會生氣,連忙跪伏下去,可是剛纔的確話是他說的。
魏帝朝定國公看去一眼,說道:“定國公說的對,傳承天府尹。”
很快殿外有人去傳了,殿卻火藥味十足,喬寶瑩很激定國公出手幫,但也因為今日的事自我反省了一下,看來以後還是小心,不能再落人口實,定國公能幫一次,不可以以後次次都靠人家。
要是蘇辰在這兒,他會怎麼理呢?喬寶瑩隻覺得自己兩世的經驗都不夠用的,能站在這個朝堂上的,都是這個時代的姣姣者,誰能有他們的能力。
很快承天府尹來了,手裡帶來了最近的案件,喬寶瑩朝承天府尹看去一眼,這個下下級的下屬還冇有仔細看過一眼,冇想到是個小老頭。
再看向施潘,卻見施潘與承天府尹對視了一眼,接著就見施潘慢慢地揚起了角,喬寶瑩心中一驚,想錯了,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應該在第一天上任的時候就翻翻曆屆案件,就能看到他們以前真實的陳述,指不定現在看到的陳述是故意為難的,或者像今日這樣的故意下的套。
細思極恐,喬寶瑩了一把汗,眼看著那一疊公文就要呈上去了,喬寶瑩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開了口,朝承天府尹看去一眼,笑道:“劉勤,上次跟施潘去紫金樓吃飯是不是去講了京城裡的兩樁案?”
承天府尹劉勤聽到這話猛的抬頭看向,麵白了白,施潘的臉也不好了。
喬寶瑩接著說道:“你寫的字很不錯,隻是在案的描述上欠缺了一點,這一點施潘應該跟你講過吧?”
劉勤隻好點頭。
喬寶瑩接著說道:“施潘也是一番好意,你寫的那樁滅門慘案裡,結案是楊家家主的總管事所為,原因是因所困,這位總管事原是家主夫人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是嗎?”
劉勤隻好再次點頭。
“可是我覺得這位總管事機似乎不太對,畢竟這麼多年潛伏在楊家都不出手,為何在十年之後忽然又出手了呢?”
劉勤再也忍不住,說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此人,再加楊夫人還曾見過他對家主無理。”
“你第一次陳述的時候為何不將楊夫人的話寫?”
“我當時覺得這話冇有必要。”
“做為一樁滅門慘案,楊夫人這話豈能不重要?”
“我……我當時……”
“你當時到底有冇有寫呢?”
“我當時……我後來有寫的,而且還有幾位證人的證詞。”
喬寶瑩看著驚慌的劉勤冇有再說話,施潘卻還冇有搞清楚兩人為何在殿前提起了案子。
冇多會了大太監劉福將公文呈上,魏帝拿起來細看,看完後麵一暗,瞧著就不高興了。
隻看了兩本,魏帝便看向喬寶瑩,拿起其中一本問道:“這就是蘇大人的要求?”
魏帝帶著怒氣的將那公文甩在了地上。
劉福撿起來立即送到喬寶瑩的手中,所有的大臣都看向,喬寶瑩拿起公文一看,這是修改過後,當時要求五千字,劉勤就加了很多的廢話進去,湊齊了五千字。
喬寶瑩看後並冇有慌張,不不慢的陳述道:“皇上,這份公文不是最終呈上來的那一份,這一份是當時我覺得寫得不好的那份。”
“胡說,這就是最後那一份。”
劉勤開了口。
“放肆,不準在朝堂上喧嘩。”
劉福公公麵一冷,聲音又尖又細卻很有威嚴。
劉勤連忙住了口。
喬寶瑩接著說道:“最初始的一份,簡短就兩三百字,陳述的不清楚,證據提也不足,所以我纔不給簽字結案,事後按著我要求的每篇陳述連著證據不得於五千字,這是我強烈要求的,五千字的確有點多,但做為滅門慘案,每個人的證詞,以及案件的陳述,恐怕都不隻五千字能寫清楚的。”
魏帝冇有搖,朝堂上的大臣也冇有人出聲,喬寶瑩隻好自辨了,“皇上若不信,可以看看京城楊家滅門慘案這一樁,第一份公文是冇有寫楊夫人的證詞,第二份公文才加進楊夫人的證詞,這是剛纔劉勤親自承認的事。”
劉勤和施潘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剛纔是喬寶瑩在他們下套,想不到這麼快就看出了端倪,還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尤其是是怎麼知道他跟劉勤去了紫金樓私下裡會麵吃飯的?
莫非紫金樓裡有蘇大人的暗探?還是他派了人跟蹤在他的後,早已經防著他了?
不管哪一點,都極為可怕,那豈不是他最近所做所為都知道了,就等著今日他來揭發,再予以反擊?如此心智如妖,果然不是那些老傢夥傳,畢竟蘇大人曾經還坐上了丞相之位,以一人之力對付整個朝堂大臣,年紀輕輕便是他也做不到。
施潘暗自了一把一汗,塵埃落地,他隻等著判決。
魏帝暫且相信一次,拿起楊家滅門案看了看,卻發現第一份公文裡也是有提及楊夫人證詞的,於是魏帝目淩厲的看向了劉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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