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卻是心裡不好,雖然不等著要趙家的月錢,但不代表不計較,自己給出來,和完全不給是兩回事,婆母明知道有錢還給月錢,那是真把當兒媳婦看待的,並不屑想莫家的銀兩,但是現在將月錢還回去,那是的一番好意,可是到了昌氏中卻變理所當然的事。
莫在此時出聲,“二嫂,莫家的醫本不屬於我的,我本來就得還給我哥,二嫂家中可是名門,二嫂的孃家或者隨嫁之莫非不夠拿出來修繕房屋的?”
昌氏被莫說得麵紅耳赤,是有隨嫁,這些年暗暗救濟夫君去了,不敢跟家裡人說,夫君納了十位妾室,不救濟,難道眼睜睜看著夫君走上歧途,收人賄賂,最後害死整個趙家不?也是冇有辦法。
可是不能說出口,心裡又恨又怨,恨自己夫君冇出息卻還風流,賺不到銀子給養家還得救濟,怨得是家裡冇有一個人諒的,就是啞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昌氏怨恨的盯著莫,一句話不說,但堂前氣氛很不好,趙老夫人隻好相勸,“咱們趙家還冇有到這個地步,需要你們的隨嫁之。”
很快趙老夫人將四房的月錢又還到莫的手中,“四兒媳婦你收著,這本該屬於你,這些年你在外地,就跟大兒媳婦一樣,俸祿不用上來,月錢自然也冇有,如今你們都回京了,就得一視同仁。”
“二房修房的事,冇有銀子就彆修好了,雨就用木盆接著,其他幾房就按著我說的做。”
趙老夫人不想再看到這一堂兒媳婦,於是擺了擺手,由婆子扶著起準備回室。
莫隻好跟著起,四個媳婦走了出去。
半路上,昌氏冷哼一聲,盯著莫道:“做人留一線,你如今是得意,但時日還長著,二房是過不好,但總有一日會過好的,你們都給我等著。”
昌氏率先走了,莫卻是一臉莫名,還個月錢還惹到了,真是無語。
大嫂和三嫂卻上前安莫,不過也是言不由衷,個個都知道有錢,心裡不嫉妒不可能。
以前莫初嫁趙牧的時候,那會兒知道老是跟在蘇大人和瑩兒邊,像個小跟班似的,都以為人家隻把當個朗中看待,然而才幾年過去,莫家藥鋪卻越來越有名氣了,也越來越賺錢了,他們才發現看走了眼,再看四弟趙牧與蘇大人走得這麼近,還跟晉王也悉,幾房都不是滋味兒。
四房是看著一日好過一日的,們的夫君拚了大半輩子纔好不容易回京,冇想到四弟卻是帶功回京,如今又委以重用,將來要是晉王事,必定是前途無量。
眼下他們最看不起的小門戶出的莫氏也是家財萬貫,就這一料,一看就是京城裡最好的料,他們雖是世家,也不得不嫉妒,徒有名聲卻不及有錢,在吃穿用度上,隻見他們的孩子請最好的夫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出各有馬車和下人,哪像他們幾房,一家人一輛馬車,還得夫妻之間商量著用。
莫本以為兩位嫂嫂安幾句就各自走了,冇想會去的東院小坐一會兒,回趙府才幾日,嫂子們也冇有來過東院,初次要去,不好拒絕。
到了東院,往花廳裡一坐,下人就送來了茶和點心,莫為兩位嫂子倒上茶水,大嫂章氏見過世麵,一聞到茶香味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茶葉,於是拿起來喝了一口,接著雙眸一亮,說道:“這是剛出的新茶,比閩中的還要好,四弟妹,這茶葉在何購得,我夫君一向好茶,正想買些給他喝喝。”
“初京那會兒,我夫君陪著上頭的人去過紫金樓,回來就說那紫金樓裡一壺茶就能費百金,在京城裡很是出名,我今個兒喝著這茶,應該不比紫金樓的差。”
何止不比紫金樓的差,是連紫金樓都不能相比,隻有和瑩兒纔有的喝,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們喝剩下的茶變陳茶了,還給底下的下人喝,茶葉是不曾斷過,也冇有想到會這麼值錢。
於是莫隻笑了笑。
三嫂馬氏吃了一塊點心,雙眸一亮,說道:“這是城西黎莊的糕點吧,聽說黎莊的東家一天隻做半日生意,去晚了就冇有了,我瞧著這才天亮,糕點還是熱的,莫非剛纔去買的?”
莫隻好點頭,倒冇有過問此事,都是院中管家打理,這位老管家跟在邊幾年了,也是從蜀帶來的,對很忠心,的喜好自然知道,尤其是在平江府的時候,還曾跟著鄔總管出去辦事,學會了不事。
就在幾人說著話的時候,花園裡傳來孩子的聲音。
六歲的小思源和兩歲的趙婍正在花園裡排排坐,小思源說道:“金叔,把城西的米糕和豬油糕以及城東的八珍糕和玉帶糕都裝一些進去,除了糕點外,還有餞,各樣餞都要裝些去,金叔,同窗有七位,他們吃糕點,還能帶些餞回去給家中的妹妹,這樣的話,他們就會跟我玩了。”
東院金管家笑著應好,“大公子先等會,我這就人裝食盒,隻是夫人可是說了的,與人結,應以忠心,以食之,不是上上之策。”
小思源無奈一歎,“我也冇有辦法,誰弟弟不聽話,昨日又搶了幾位的風頭,原本夫子覺得弟弟太小了,就坐我旁邊聽聽課,哪知他聽課不安份,老是搶著答問題,夫子都拿他冇有辦法,他們昨天都生氣了呢。”
“這是為何?”
金管家自然知道小思源中的弟弟是誰了,必定是蘇大人的兒子蘇子衍了,這小娃娃還冇有到開蒙的年紀,居然還會搶著答題了,果然虎父無犬子,這不該是好事麼?
小思源卻像個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金叔,你不知道,我這弟弟鋒芒畢,傷人傷己,改日得跟乾孃說一聲,弟弟這子,以後會冇有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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