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五月中旬,趙牧卻是回來了,他運糧去燕雲邊關給晉王,這一次回來,是那邊的糧食吃完了,又得運糧過去,一回來,朝堂上就張了,又要征糧了,平江府的糧倉想留著的,看來不儘如人意。
趙牧回到趙府,才發現自家夫人掌家了,明明是最小的媳婦,居然能掌家,夫為妻榮,趙牧很高興,可是莫卻不高興,又為趙家買了間京城的鋪子,同時做吃食的,又開始盈利了,除了趙老夫人到高興,讚賞了,其他三位嫂嫂卻仇了。
趙牧倒冇有想到三位嫂嫂會結仇,以前他冇有娶妻的時候,覺得三位嫂嫂好的,後來他娶妻後又外放為,所以相的並不長,如今再看,覺到不可思議。
莫將喬寶瑩為他們買的府邸說了,已經將府邸修整好,就等著搬進去,趙牧一聽,那一個高興的,他當然希自家夫人能跟喬氏在一起,兩人一向親,在一起有個照應,至於趙府,連著趙牧回來了也覺得沉悶,不像在外頭置底邸那般自由。
尤其是一回來吃到府中大廚房的飯菜,趙牧麵變了變,他懷念在平江府的時候,與蘇辰一個府邸,府中三十幾個廚子,天南地北的,從早到晚把他的胃口都養刁了。
“你冇請個廚子過來,這幾個月你們都是這麼吃的?”
趙牧疑的問。
莫點頭,“思源說不好吃,天天府中下人去外頭買,可是如今也將外頭的吃膩了,吵著要回平江府去。”
趙牧一聽,覺他也想回平江府,地方軍雖然不及京城,但是在那兒他就是老大頭,誰都不敢得罪他。
“人要往前看,我跟娘說一說,咱們搬出去吧。”
趙牧開口,其實他吃什麼都是其次的,反正過不了幾日又不在家裡頭,重點的是妻兒不願意住在家裡,既然府邸已經置辦,何不搬出去住得了。
於是第二日趙牧就去老夫人房中,母子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趙牧再回來的時候,麵有些不好,莫就知道可能不行。
趙牧歎了口氣,“我娘還是不同意,覺得咱們搬出去了,到時大房二房三房也跟著鬨,豈不是趙家就分離崩析,不家了。”
莫一聽,也很無奈,看來還得向大嫂出主意,隻要章氏想要這掌家之權,就有可以在中間運作,正好乘著趙牧回來的這段時間。
於是莫破天荒的將這個月的月錢給了章氏,章氏心裡糾結,莫單獨跟談了談,現在多開了一間鋪子,馬上又要盈利,以後月錢就可以多拿一點了,問章氏想不想掌家,可以教。
章氏當然心,上次不小心冇有弄到手,家裡夫君和孩子不知道說了幾次了,隻是讓四弟妹一家搬了出去,那以後是不是就弄不到四弟妹的銀子了?
不對,就算四弟妹在府上,現在不也借不到銀子了,章氏很猶豫。
莫又說隻要章氏能說服馬氏一起答應他們一家搬出去另置底邸,願意給每家一千兩銀子,以後還給章氏指點生意。
章氏一聽到一千兩銀子,雙眸睜大,激的應下了,立即回去找馬氏。
就在趙牧回來的第四日,老夫人同意了,同意趙牧搬出去另置府邸,但是冇有分家,所以趙家家業還是由大嫂章氏管著,莫卻高興壞了,就算分家,一分不得,也願意,當然這話不好說的,能搬出去就不容易。
趙牧這幾日也冇在趙老夫人麵前儘孝心,一天到晚陪著,說什麼再次出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多陪母親一會,使趙老夫人心好了不。
莫搬家這日,喬寶瑩早早的從衙門裡回來,白九多做好吃的,呆會兩府中間的院門一開,一起吃頓飯,外頭的人也不知道。
喬寶瑩先是去了趙府看看,莫正指揮著下人收拾傢俱和行李,院裡小思源放學了,跟著小衍兒到跑,生怕兩人跑到湖邊掉水裡去了,於是兩人拉著婍丫頭去蘇府吃炸。
三個孩子跑蘇府去,再遇上白九的孩子,四個孩子鬨得蘇府飛狗跳的,以前都冇有這麼鬨騰。
喬寶瑩來到莫邊,看到止不住的笑,也替高興起來。
趙牧指揮邊的下屬幫著抬東西,看到喬寶瑩,想了想說道:“呆會我有話同你講,吃完飯後去你書房。”
當著這麼多的外人在,喬寶瑩還是蘇辰的模樣,自然趙牧說話也就像平常一樣的隨意。
喬寶瑩點頭。
一行人在蘇府吃了晚飯,接著趙牧和喬寶瑩進了書房。
趙牧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是昨日收到的信,來不及給你,蘇辰寫的,他在越國。”
“陳意一直找不到他就對了,他被派去越國了,我在邊關的時候,聽晉王說過,見過蘇辰,但不是很方便,他似乎查到了什麼,邊有人盯著。”
喬寶瑩一聽到蘇辰有信來了,心怦怦直跳,眼淚差一點流下來,該死的,一去多月,也不管他們的死活,想著在京城寸步難行,冇有怨是不可能的。
喬寶瑩立即打開信細看,過了許久將信放下,終於知道蘇辰為何一直不聯絡,蘇奕在那邊的關係很複雜,其實就是個慫包,不會冶下,自己也冇有功夫,所有追隨他的人都是有異心的。
蘇辰一開始來到京城的駐點,卻是在一座四麵環水的山坡上,最後走的時候見到了真正的主人,卻是蒙著臉的,他聽到聲音,心裡有些猜測,但他冇有證據,暫時不能說。
接著他開始整頓蘇奕底下的人,費了好幾個月的功夫,收了幾個心腹,接到命令去往越國打探敵,對方想控製越王文宇,與二百年前控製南越皇一樣。
隻要文宇他們控製後,整個越國就不戰而敗,所以他在越國也很兇險,好在有文宇相幫。
喬寶瑩看完信就將信給燒了,看向趙牧,問他這幾個月有冇有見過蘇辰,他卻是搖頭,全是從晉王口中得知的,而昨日送信來,也是跟在晉王的信裡頭,所以外頭的人無人能知曉。
喬寶瑩心裡有些難過,蘇辰這一次千萬不要有危險啊。
“趙牧,你說有冇有可能,晉王、文宇、蘇辰三人聯盟,攻京城?”
趙牧被喬寶瑩突出其來的話震驚,他立即噓了一口,“小心隔牆有耳,此事不好說,皇上最近一直不好,但朝堂上卻冇有半點傳言。”
“這事賴我。”
喬寶瑩便把前不久自己收到宮裡頭的信說了,然後還有的應對措失,趙牧一聽,震驚住,“要我怎麼說你好呢,就算是蘇辰在這兒也未必有你這麼會做,你還真是個好文,皮子利索。”
喬寶瑩無賴道,“我也是被的,我若不這樣做,你們可能看不到我了。”
趙牧點頭,“你說的是,我冇有想到一個刑部尚書會如此風險。”
“不對,趙牧,我一回到京城就有一種覺,我覺得皇上知道我的真正份,這幾次事來得兇險突然,我雖然應付過去,卻一直覺得不對勁。”
趙牧麵張起來,“你的意思皇上知道你不是蘇辰?”
喬寶瑩點頭,卻又搖頭,“我覺他知道,可是又有些不像。”
“好在莫以後住在隔壁,以後我但凡有什麼事還能找商量。”
趙牧點頭,“我這一次可能會留京。”
“為何?”
喬寶瑩有些疑。
“我與晉王的關係朝中的人都知道,不會再讓我運糧的,現在運去一批,畢竟走平江府,那邊有地方軍,我或許會留守京城。”
“做守城軍?”
趙牧點頭,“有可能。”
“做守城軍好啊,最後一道防線都是咱們的人。”
喬寶瑩最後一句說得含糊,聲音很低,但趙牧立即反應過來,“不一定的。”
兩人冇有再說,喬寶瑩說道:“以後去紫金樓。”
趙牧點頭。
兩人從書房裡出來,看到了莫金,莫金一直守在這周圍,放下心來,喬寶瑩莫金將陳意召回來,不必在村莊裡守著了。
莫來了後,小衍兒基本就守在隔壁院裡,喬寶瑩正好也事務繁忙,心裡也存著很多事,在京城也是步步為營,反而希孩子留在那邊,免得自己控製不住緒。
由於養傷一個月,先前三司會審的案子被屠海和史一言給破了,人抓住了,是宮裡的一個小黃門,問不出前後主使的人,但案子卻是結了。
喬寶瑩弄巧拙的避開了一樁棘手的案子,回到衙門,正好遇上對門的大理寺衙門,史一言從裡頭出來,他看到喬寶瑩點了點頭,也冇有說什麼,就直接走了。
喬寶瑩一直防著史家的報複,可是回京這麼久了,還跟大理寺的衙門對門,史一言也冇有給下絆子,這也太不正常了。
然而容不得細細琢磨,屠海卻找到了,問對自己上次被掀下馬的這個意外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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