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跟時艾出來,看到於時靈和汪子漁,兩人走了過來,“蘇大人,咱們許久不曾聚了,要不紫金樓?”
喬寶瑩點頭,紫金樓就是家開的,去就去唄,於是看向時艾,時艾正打量汪子漁兩人,“一起吧,去紫金樓租個小院,咱們賞賞花,看看小橋流水,喝喝酒,吃點小菜。”
“這個不錯。”
於時靈很是高興,“要是你夫人還能做點乾脆麵,小點心什麼的,就更好了。”
喬寶瑩無奈道:“就知道你們好這一口,我今個兒就做,明天從衙裡出來,咱們就去紫金樓吧。”
時艾也開心的,他怕是第一次去紫金樓。
喬寶瑩到了衙門裡,施潘就匆匆走了進來,他麵有些不好,說道:“蘇大人,你看到了冇有,工部尚書吳大人一下朝就去麵聖了,我看是向皇上求人去了。”
“求人?”
喬寶瑩一時間還冇有反應過來。
施潘點頭,要是蘇大人出外巡查修繕糧倉去了,那也得大半年,這大半年他冇有相思草供給,自己掏腰包買,當真是疼。
喬寶瑩想了想,說道:“你明個兒早朝提出最近幾樁比較棘手的案子。”
然後喬寶瑩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施潘雙眸一亮,點頭應下,開心了,以後的相思草有著落了。
喬寶瑩卻覺得這相思草真是好東西,當初初來京城,這一個一個的恨不得趕外放,出一點錯來,非要鄙視一下當年的大三元狀元冇有什麼出息似的。
如今一個一個的希留下來,隻要不再往上升職,不妨礙他們的利益,留在這兒也冇有什麼不好的,還能提供免費的相思草。
喬寶瑩從懷裡拿出一袋相思草丟給施潘,“你手頭不多了吧,以後跟我講,這種事彆不好意思。”
施潘激的點頭,拿了相思草就恭敬的退下了。
喬寶瑩現在還當真有點閒了,自從施潘也得在案件上簽字後,他再也不敢搞小作,承天府尹新上任,自然聽施潘的,基本就是一個閒得發慌的上司。
還冇有先前在平江府時辛苦,那會兒還不下鄉走,不是修路就是修渠,地方員理的事務更加繁瑣,現在的擺平了一切後,反而輕鬆了。
上早朝也不是那麼難,有過幾次後,皇上似乎也不懷疑,這會兒還是舒心的,唯一擔心的就是蘇辰了,他去越國做探子,鐵定見過文宇,正好李易也在,他們三人想做什麼呢?
喬寶瑩想不明白便不想了,這三個人都是聰明的腦袋,靠著椅背決定先睡一會,呆會再起來泡杯茶醒會神,能不菸的時候是絕不會的。
轉眼到了晌午,施潘竟然給送來飯菜,說是他夫人做的,喬寶瑩嚐了嚐,地道的京城口味,於是上下屬兩人一起吃了頓便飯。
下午喬寶瑩拿起公文看了半個時辰,很快簽了字,便起走一下,不知不覺走到了衙門口,心想要不要去去花園裡逛逛,這裡雖是幾衙門辦公的地方,但還是有一亭子能看到花花草草,平素歇晌的時候,有不會上這兒來瞧瞧,屬於公共區域。
喬寶瑩正要往園子裡去時,就看到史一言從對麵衙門裡出來,他卻是灰頭土臉的,看到喬寶瑩,腳步一頓,朝走來了。
“蘇大人,走,跟我去一趟亭子裡。”
蘇辰什麼時候跟史一言好的,回想了一下當初蘇辰做丞相的時候,記得有一次救了一個小乞丐,那是史一言的親戚在街頭毆打人家,為此得罪了史一言,按理那個時候蘇辰為丞相,完全不必在乎史一言的威脅。
但現在喬寶瑩想來,又有些理解蘇辰當初的作法了,若是他那個時候把當年的矛盾解決了,這一次回京,史一言也不會不對出手,剛來京城四麵楚歌,多一個史一言對刑部之職就更加麻煩。
喬寶瑩跟在史一言後來到亭中,此時亭子裡很是安靜,他在石凳上坐下,麵很不好看,說道:“蘇大人一向有手段,衙門裡頭理的很輕鬆,逐不知我那衙門裡,總是糟心事。”
喬寶瑩還覺得古怪,史一言今天怎麼回事,竟然對吐心事?於是就靜坐在亭子裡聽了一個下午的心事,這會兒明白了,史一言的問題不就是當初初來衙門時遇到的問題。
底下的人不服管束,又是京城裡,他底下大理寺左卿家世顯赫,便是史一言也不敢惹人家,這位大理寺左卿就跟施潘一樣,時不時給史一言下釁子,不知道史一言當初跟蘇辰相的怎麼樣,但看得出來,他今天敢將此事告訴,關於以前史家的婚事應該是翻篇了的。
喬寶瑩沉默著冇有說話,史一言說完,便問起底下的施潘,此人在京城也有些權勢,為何如今卻維護著,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
雖然這話史一言問得諱,但他還是想從旁側擊的好奇。
喬寶瑩想了想,決定將自己衙門裡整頓後的規章說了一下,比如簽名的這一項改革,同時不僅是簽下名字,還有所有的事務,都得上下齊心,都得負責任,如此他們就不敢獨善其了。
喬寶瑩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史一言聽,史一言聽後,神愣住,“果然不愧是蘇大人,我怎麼冇有想到呢?難怪了。”
當然還有一些管理的技巧,不過相信混跡場多年的史一言也不是吃素的,也是跟著蘇辰才學會的一些東西,相信史一言也不問題。
得了喬寶瑩的提點,史一言立即起去辦了,他聽了喬寶瑩的勸誡,先將自己衙門裡的規章整理出來,私下麵聖,得到皇上許可,再公佈下去,免得事後被人告發。
就像喬寶瑩初回京的時候,就被施潘和承天府尹給告發了,不過是對文書工作的規範,還能鬨出一個大問題來,這些京個個都有靠山,也算吃到了教訓。
喬寶瑩再次回到衙門裡,實在冇有什麼事了,便先回府上去,施潘現在對是言聽計從。
回到府上,趙牧便從隔壁院過來,很快進書房,他先從懷裡拿出一封門,是蘇辰寫給的,看到信封上的字就高興壞了,立即將信收懷中,趙牧冇有急著走。
他疑的問道:“朝廷不打算支援晉王的糧草?”
喬寶瑩點頭,“呂文鼎提出來的,他不得晉王彆回京了,缷甲種田,回京無。”
趙牧麵帶怒的點頭,“又是姓呂的,此事得告訴晉王去。”
“你不要急,定國公必會傳信,指不定還有應對措失,咱們不還有平江府的小糧倉麼,不用怕,有糧草供給,很快要到秋收節,到時還有一批糧草收。”
“趙牧,你留意一下宮裡的靜,我今日朝堂上怎麼覺皇上不舒服。”
趙牧點頭,“我已經收到了訊息,皇上在吃藥,不好。”
喬寶瑩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晉王這邊更不能缷甲種田,時刻保持著,如今太子殿下振災去了,回來後恐怕要對京城守軍下手,你小心點,這一萬將士恐怕變了太子的親衛軍,你為教頭,恐有人挑釁你。”
趙牧擺手,“這個你不必擔心,蘇辰快回來了。”
趙牧語氣很開心,他也希蘇辰早點回來,畢竟這樣喬裝,天天提心掉膽的。
喬寶瑩一聽,激的從懷裡拿出信,雖然趙牧尚在,但也顧不上這麼多的,立即拿出信來看,隻是看了一遍後,麵暗了暗,不說話了。
趙牧疑的看著,“怎麼了?”
喬寶瑩將信給趙牧,“蘇辰的確快回來了,因為他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冇必要再周旋下去,隻是他說的這一些跟我現在所做所為背道而馳了。”
趙牧看完後也是有些心驚,“蘇辰夫人按兵不,行事需低調,不要聯絡各位師兄,待他回來後再做打算。”
喬寶瑩點頭,“可是我已經聯絡了各位師兄,而且還高調的在京城裡賣相思草,不大臣都跟我好,連昝泊都跟我吃過飯,我還危脅過他,這該如何是好?”
上封信裡蘇辰冇有說這樣的話,這一封信裡說得這麼突然,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麼?喬寶瑩心裡不安,如果真要查到了什麼,是不是現在做的事就破壞了蘇辰所有的計劃。
喬寶瑩將信燒了,兩人商量了好一會,趙牧決定趕給蘇辰寫信,喬寶瑩不知道怎麼與蘇辰聯絡,趙牧其實也不知道,他隻能將信寄給晉王,若是遇上蘇辰再轉。
這一夜喬寶瑩都冇有睡安穩,第二日起床,張凡便呈上一個小冊子,裡頭寫著九皇子的一些事蹟,正要去上早朝,於是將小冊子揣在懷裡,坐在馬車中,細看。
這裡頭都是九皇子的生平事,九皇子的生母在他出生時難產而亡,後來他被抱養到一位貴妃膝下,也不知怎麼的,那位貴妃在他八歲的時候去世了,於是他一直呆在宮裡,之後也冇有再抱養在誰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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