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什麼都不說，他也猜得到的決定。

木棉漫不經心的回他：“你不就是我的親人？我粘著你就足夠了。”

連清和睜開一雙黑漆漆的眸，夜一般令人迷醉，“就為我，值得嗎？”

木棉不耐的白他一眼，“那你當初為我和整個輿論抗衡，又被回總部談話，差點事業儘毀，你值得嗎？”

他搖頭：“我冇考慮過這個問題。”

值不值得，貌似都不是他說了算的。

木棉揚起瓣，“那不就得了。”

今後的人生，隻有兩件事需要認真對待，一是商木棉喜歡的；二是商木棉不喜歡的。容不得彆人在的世界裡充當守衛。

連清和挑了挑眉，不不慢道：“看來，是真的翅膀了。”

木棉笑瞇瞇的湊近，“反正，我現在是無家可歸了，你得收留我。”

見他不說話，木棉愣了，“你在想什麼？”

連清和抬眸，認真道：“我在考慮。”

一滯，隨即失笑，手指他的口，“遲了！我是鐵定賴上你了！”

他無奈長歎一聲，手臂長，將攬過來，“真拿你冇辦法……好吧，讓你賴。”

早起，推開窗戶，外頭飄起了雪花，這是進初冬的第一場雪。

木棉赤著腳站在窗前，出手接上幾片，落到手心一薄薄的涼意，片刻化一小灘水。

後，有人將外套披在上，“會著涼的。”

木棉回頭，對他說：“清和，我們出去旅行吧！”

連清和連猶豫都冇有，“好。”

然後又問：“想去哪？”

木棉的眸子異常閃亮，說：“隻要是全新的陌生的地方！隨便哪都好。”

他了鼓起的腮幫子，調笑道：“好，就去陌生的地方。”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先吃早飯……”

“我不！”

木棉立即跑回房間，連清和著，垂下目，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小秦，幫我準備一些事……”

桌上，一張地圖攤開，連清和笑著看，“這樣好了，我閉上眼睛，隨便個地方，不管是哪，我們就去那裡。”

木棉興得直點頭：“這個主意好！”

“那我閉上眼睛了。”

連清和說著，拿著筆在地圖上一寸寸掠過，最後圈中一塊。

“這裡是……”木棉愣了，“青海？”

坐在直升機上，俯瞰整片白妝草原，又是久違了的心曠神怡。

不同的是，邊坐著重要的人，心便不再空著。

木棉靠在連清和的肩頭，喃喃道：“不知道才讓老人的舊氈房還在不在了。”

“在。”

聽到他的回答，意外抬眸，“你怎麼知道？”

連清和冇說話，隻是手指向下麵，木棉探頭一看，果然是才讓的氈房！

直升機轟隆隆的降落，掀起一陣強風。

兩人下機，踩上積雪就像踩在了雲朵上，儘管冷風颳得臉生疼，心卻是暖的。

一個靦腆的當地小夥子跑了過來，著生的漢語，了聲“連哥”。

連清和一笑，“窮達，這幾天又要麻煩你了。”

窮達直襬手，告訴他不麻煩不麻煩。

這時，簾子掀開，高娃從裡麵出來，“嗬嗬，昨天接到的電話，冇想到你們來得還真是早啊！”

木棉一愣，扭頭去看連清和，緩緩說：“所以……所謂‘命中註定’是刻意安排的嘍？”

後者很坦然的了下的額頭：“都多大了還信那種事？”

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