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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天醫》 番外36:被黑心爹坑了的小懶包(二更合一)

番外36:被黑心爹坑了的小懶包

南康。

建業六年。

汴水無瀾,南康皇宮卻波濤洶湧,蓋因為一國之主的建安帝早朝時忽然昏厥,朝堂嘩然,後宮自是。。

“皇上無子,若是出事,舉國必!”為帝師的劉宏業急得滿頭大汗,往日的沉穩大儒形象不復存在。

這也正常,畢竟帝王乃國祚重中之重,當今這位建安帝年紀輕輕,後宮尚未孕有子嗣,一旦倒下……

劉宏業想都不敢往後想,須知眼下的南康外有北狄虎視眈眈,有攝政王乾政,諸封地親王同樣各有心思,堪稱憂外患。

一旦作為正統的建安帝一昏不起,諸地方親王多半會打著清君側的名頭,舉兵進京,拿下攝政王,自稱為帝,北狄必會藉此一舉南下,屆時……

“皇上必能安然無恙!”劉宏業不斷在心祈禱,隻希南康這僅剩的一點國運,能夠堅一些!讓南康得以修生養息。

許是劉宏業祈禱得誠心誠意,有被各路神仙聽到,文德殿終於傳來好訊息,“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劉宏業當場老淚縱橫,隻覺得一顆老心肝終於稍落了回去。

建安帝的近侍林德芳這會也已近前來請道,“劉師,皇上請您進殿。”

“好,好好……”劉宏業抹著老淚,連忙起隨林德芳進了文德殿,其後一眾大臣有的羨慕,有的憾,有的緒復雜,可見劉宏業此前的擔心,真非空來風。

朝堂上的臣子尚且各有心思,何況各方勢力?

眼下的南康朝,真真是憂外患,得很!

這是容熙醒來時,據記憶整理出來的、對南康朝的一句籠統評價,讓他腦殼好疼,非常非常疼。

容熙在心深以為,“這怕不是黑心爹覺得我太懶,專門給我好的歷劫場?”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的他,臉難看極了……

劉宏業就是在這個時候,走近容熙跟前,他見後者臉如此難看,以為竟是不好了,當時就雙的“噗通”跪地,“皇上……”您不能死啊!您若死了,舉國必,戰火定起,生靈塗炭。

後麵的話,劉宏業自然沒敢說出來,哪怕他是帝師,也不敢明著“詛咒”帝王,但容熙“聽到了”,且因剛了建安帝的,尚有幾分恍惚,他沒多留意的駁道:“放心,朕還死不了。”

劉宏業一愣,“皇上?”

“劉師請起。”容熙以眼神示意林德芳給劉宏業賜座,他則繼續長長一嘆,跑來這樣的地頭,可以想象接下來他將多忙碌!

有那麼一瞬間……

容熙很想罵一句,“他孃的!”黑心爹不愧是黑心爹,總能想到整治他的好手段,這回他想歷劫功,怕是不死也要層皮。

而這會已坐了下來,又稍穩迴心神的劉宏業則小心問道,“皇上,您覺如何?”

劉德芳見聖人似無回應的意思,當即小聲回了劉師之問,“劉師安心,太醫言皇上並無大礙,隻是近來政務繁忙,累到了,將養幾日即可。”

“……”劉宏業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真相,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高興,又忍不住抹了淚,“皇上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容熙見老人家緩過來了,又覺他不愧是能得那位先帝托孤的肱之臣,稍輕鬆,“劉師莫憂朕之,當務之急是穩定超綱,朕將養這幾日,勞您費心。”

“應當的,應當的。”劉宏業長籲了一口氣,又擔憂的提道,“既是要將養,皇上這幾日便莫要再憂心朝政,老臣雖老邁,頂幾日總能頂過去,您務必保重聖!莫再累著。”

“劉師安心,朕知曉。”容熙說罷,又跟劉宏業說了幾句暖話,好讓他多多為自己賣力。

劉宏業不知道眼前的聖人已是換了芯,還覺得聖人這一昏之後,怪恤下臣的,讓他覺得心俱暖,一腔快涼掉的熱又回熱了幾分。

容熙見他一腔熱忱,就要下去辦事了,正想著可以睡會了,殿外卻傳來不小的靜,聽得他眉頭皺。

林德芳已麻溜的退下去,可不等他返來,一名穿絳紫朝服的威嚴男子已闖文德殿,直接來到容熙跟前。

劉宏業一見來人如此無禮,當即起怒斥,“容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放肆的闖、擾皇上寢休。”

容旵,容熙現在的皇叔,當朝攝政王,手握宮兵權,可謂是掐在容熙脖子上的一隻手,時刻讓他呼吸困難。

眼下這容旵一路闖,顯然真沒怎麼將容熙這個皇帝放在眼裡,那林德芳已小跑進來,此刻正一臉苦相的看著容熙,既無奈又替皇主子委屈,這攝政王真真太過放肆!

往日容熙對這位手握鉗製自己力量的攝政王,也是能忍則忍,可是眼下……

“攝政王好大的威風,是想看朕死了沒有,您好登基為帝不?”容熙這話說得並不淩厲,甚至堪稱溫潤如水,卻把殿幾人驚得腹背生汗,幾倒地。

林德芳是擔心這膽大包天的攝政王當場翻臉!劉宏業是生恐容旵藉此進一步鉗製皇上!容旵自己,卻是在頓了一頓後,單膝跪地道,“臣不敢。”

說是不敢,可容旵的那雙淩厲的目,卻直勾勾盯著床榻上的容熙,可真看不出半點不敢的樣子。

容熙冷嗤,“若非劉師一早請來清流跪在皇宮外,攝政王未必不敢罷。”

劉宏業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此前因擔心皇上安危,急號召來的清流之舉,竟是被皇上知曉了?

可皇上這才剛剛醒來,怎會知曉?難不是林德芳告知了皇上?那林德芳又怎麼知道宮外的事?……

劉宏業滿腹疑問,此刻卻隻能著,不過能聽到他心裡話的容熙,卻側眸睨了他一眼,而後便繼續目沉無波的看向攝政王。

原本還不將容熙放在眼裡的攝政王明顯蹙了蹙眉心,仍隻僵的回了一句,“臣不敢。”心卻在想:這小皇帝怎生暈了一次後,就變得讓自己看不了?

“嗬。”容熙淡然一笑,“既不敢,自退下罷,朕尚需休息,想來這幾日,攝政王會助朕擺平各方試探。”

“……理當如此。”容旵應下,眉頭皺得更深,覺得這個皇帝侄兒古裡古怪,和從前真不大一樣了。

平心而論,容旵是想取而代之,畢竟他自認為能力比這皇帝侄兒有過之無不及,憑甚讓他屈居之下。

可容旵也並非隻有野心沒有腦子之人,他自己很清楚,若他不是名正言順的獲得了帝位,封地上的各位皇族兄弟必會起兵造反,他將很難坐穩帝位。

是以他方纔闖進來,不過是想確定,他這皇帝侄兒是否真的醒了,又是否當真無礙,可否趁機獲得讓位詔書。

但凡容熙方纔一點,容旵就要提出讓位要求了,結果……

容旵自文德殿退出來後,眉頭一直鎖著,不太明白自己謀劃得很好,怎進去一趟後什麼都由不得自己開口了?

“攝政王……”容旵的親信之臣,此刻都圍了過來,目期待,顯然知道容旵闖文德殿的用意。

可惜容旵搖了搖頭,“皇上無礙,都散了吧。”

“可是……”一名大臣正多說幾句。

自文德殿退出來的劉宏業卻冷笑一聲,“皇上不過貴微恙,攝政王便在這文德殿前結黨營私?”

此言一出,諸清流文臣紛紛怒斥出聲,“攝政王您這是何居心?!”

“眼下憂外患,攝政王莫非要當千古罪人!擾超綱?”

“攝政王,您可也是先帝托孤的肱之臣,萬不可辜負先帝重托啊!”

一片清流罵的罵,勸的勸,有的甚至做出一副隻要攝政王有異,他們就撞死在這文德殿前的做派。

容旵看得腦殼作痛,對部分死腦筋文臣的做派很是瞭解,知道自己若是真敢在這個時候宮,這些文臣真會當場死在這裡。

雖說,他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可他一旦踩著這些人的登基,必會被天下文人墨客罵到毫無安寧可言,封地上的各位親王也有了攻伐他的、名正言順的理由!

是以,容旵不得不忍,“放肆!本王何時結黨營私?不過是都擔心皇上安危,過來問本王罷了!”

聽出容旵口風的親信們,紛紛瞭然的附和起來,“就是!劉師您就算乃帝師,也不可如此汙衊攝政王!”

“沒錯!吾等不過是有心皇上安危,又和你們這些酸儒說不上話,隻能問攝政王罷了。”

“你這武夫,說誰是酸儒?”

“說的就是你陳大人!”

“放肆!”

兩方大臣忽然就在文德殿外對罵起來,上演著每日早朝時,幾乎都會上演的一幕,把剛喝完藥,準備歇會的容熙吵得大怒!差點提刀出去砍人。

好在劉宏業已經先一步喝道:“肅靜!皇上眼下還需休養,在這兒吵起來,是想皇上不得安養,再次病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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