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氏的心裡,最近一直犯嘀咕。
自從外甥上過吊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過去,自己說東,絕不敢往西,如今不僅敢跟自己頂,還敢拿著刀威脅自己。
家裡的活兒也不怎麼幹了,吃的倒是越來越多。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的,還是得想法子,將在手裡才對。
眼看著蘇錦妤帶著狗蛋又出門了,周王氏坐在窗前,眉頭皺著。
幸好,今兒個兒子跟閨會從鎮子上回來,到時候好好商量下,該如何收拾那個死丫頭。
周王氏如何想的,蘇錦妤並不在意,眼下最在意的,除了想法子多賺錢之外,便是找到跟狗蛋的戶冊。
在這樣一個年代裡,沒有戶冊,簡直是寸步難行。
偏偏,戶冊在周王氏手裡,蘇錦妤試著找過,卻沒能找到。
如今沒找過的地方,隻剩下週王氏那屋,可就算偶爾周王氏不在家,週二也是在家的。
他雖然無視姐弟倆,可若是想進屋翻找,完全是不可能的。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決不能讓周王氏知道,自己想拿戶冊。
到了李家,李二叔已經收拾好了,於是同李婆婆招呼一聲,帶著姐弟倆一起,往鎮子上去。
「錦娘,你怎麼知道,那山葡萄能釀酒?」沒有懷疑的意思,就是往鎮上去,閑著無聊,所以說幾句話。
「以前是不知道的,但前段時間被的上了吊,許是老天可憐我,醒了之後就知道了。」
剛來那會兒,就說過,自己鬼門關走了一圈,還見了閻王爺,這事兒,李二叔回來後,聽李婆婆唸叨過。
因此,蘇錦妤如此說,他沒有毫懷疑,反而十分慨。
小小年紀,父母不在了,還攤上那樣的親戚。
「要我說,真了的話,你們姐倆就離開周家,自己出去單過,要是繼續住在周家,哪怕能賺錢,也得被你大姨都貪下。」
村子裡的人,對周家人的印象並不好,聽李二叔說完,蘇錦妤笑著應了聲。
蘇錦妤往鎮上去的時候,周王氏的一雙兒,收拾妥當,從鎮上往家裡歸去。
兩邊走的是一條路,卻並未上,等周雨祺跟周雨薇回了家,周王氏歡天喜地,將兄妹倆迎進了屋。
「娘,院子裡怎麼沒人打掃,看上去那麼臟?」坐在炕上,周雨薇皺起眉來。
平常回來,家裡從來都打掃的乾乾淨淨,可今兒個回來,院子裡有不鴨拉的屎,不小心點走,很容易就踩上。
「嗨,別提了,那死丫頭要翻天了!」聽到兒問,周王氏氣不打一來,眼下蘇錦妤不在,狠狠的罵了一通。
「娘,那死丫頭不是嫁人了嗎?還能翻天?」要將蘇錦妤嫁給張老爺的事兒,周雨薇是知道的,還很高興。
畢竟,從小到大,一直看蘇錦妤很不順眼。
小時候,家裡不好,蘇錦妤那個做表妹的,卻有好吃的好穿的。
之後他們來了家裡,可搶了不東西,還幫著周王氏出謀劃策,一起磋磨蘇錦妤。
「別提了,那死丫頭為了不嫁給張老爺,竟然上吊了,老天爺也是不開眼,竟沒死!」
「活過來之後,就翻了天,你爹知道,那天還拿刀子嚇唬我,說要殺了我呢!」
下意識的手捂著脖子,周王氏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都說給了周雨薇聽。
聽說完,周雨薇跟周雨祺對視一眼,都有些吃驚,「那現在哪去了?」
「誰知道又去哪兒野了,每天都這樣,一大早出門,傍黑纔回來,還有狗蛋,也跟著一起。」
提起姐弟倆,周王氏滿肚子的火,「娘可算把你們給盼回來了,趕幫我想個招,怎麼對付那賤蹄子!」
沒把狗蛋放在眼裡,畢竟他還小,就算能耐,又能有幾分氣候?
倒是死丫頭,死過一回兒之後,實在是刺手,就得眾人一起想招才行。
「娘,忽然這樣,莫不是有什麼依仗?」周雨祺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能有什麼依仗?還真能像說的,有閻王爺給做主?真是笑話!又或者是那個死鬼爹媽,若真那麼厲害,當初還能人給害死了?」
說到後麵,周王氏低了聲音,似乎怕被誰聽見一般。
姐弟倆來到周家的時候,兄妹倆曾問過周王氏原因,那會兒就說過,自己的妹妹跟妹夫,是被人害死的。
至於是誰,又是為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總之,他們的死,讓周王氏很是幸災樂禍,哪怕那是的親妹妹。
隻不過,後來去他們住過的宅子看,想著人不在了,好歹是親戚,能賣些錢也是好的。
卻不想去了之後,不僅瞧見了不的,之後宅子還忽然著了大火,差點讓周王氏跟週二折在裡麵。
「既然沒有依仗,哪來的膽子跟您板,我可記得,表妹那子,的跟麵糰似的,又或者……難道他們手裡還有錢?」
能做依仗的,除了權勢之外,就是錢了,周雨祺說著自己的猜測,周雨薇看向周王氏,等著回答。
「不可能吧,當初姐弟倆帶來的錢,都被我扣下了,這些年咱們花的,都是帶來的錢……」
「你這麼一說,也不是不可能,保不齊爹媽還真有後手,隻是小,過去不記得,死了一回,反而記起來了。」
越想越覺得可能,周王氏的眼中閃過貪婪。
「真的還有銀子嗎?大哥就要參加試了,正需要錢呢,能在他們那個破屋裡嗎?」
周雨薇的眼睛也在發亮,近來家裡要用錢,想買個胭脂,都沒錢去買。
若那死丫頭還有錢,豈不是不必顧忌了?
想到這兒,也不管周王氏還沒說話,便去了姐弟倆的屋子,開始翻找起來。
屋子裡破舊的不行,幾乎沒什麼東西,很快,整個屋子都被翻遍了,一文錢都沒有。
回到周王氏的屋裡,搖了搖頭。
「那死丫頭,怎可能把錢放在家裡,若真有錢,也是藏起來了,且等著,晚上回來了,你們試著問問,的不,咱們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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