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簡鬆意直接把膝蓋對著他的腮幫子頂了上去,完地避開了鼻子和眼睛這些脆弱的地方。
語氣淡漠:「你爸爸不教你別說髒話,我教你。」
皇甫軼有一瞬間疼得覺得自己要把命折這兒了,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嚥了一口沫子:「行,我以後不找林圓圓麻煩了,你他媽可以讓我走了不?」
簡鬆意聞言終於鬆開了手,任憑皇甫軼捂著跌坐在地上,晃悠悠走到洗手池邊,開啟水龍頭,了三泵洗手,仔仔細細洗起來,似乎這雙手剛才了什麼很髒的東西。
齒間懶洋洋地送出一聲「滾」。
皇甫軼心中有氣又不敢發泄,隻能忍著疼,撐著地,咬牙切齒站起來,轉朝洗手間門外走去。
滿目沉,怨懟憤恨。
去他媽的,等著,隻要你一天沒分化高階別的alpha,老子就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他一瘸一拐地走過拐角,發現影站了一個人,形頎長,氣質冷然,單一個剪影就讓人到迫。
接著下一秒,還沒等他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他就因為突如其來的強大資訊素的絕對製而捂著腦袋痛苦地蹲了下去。
簡鬆意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又慢悠悠地晃回了高三一班。
柏淮已經背著書包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見他走來,偏過頭,對他說了久別重逢以來的第一句話:「帶傘了嗎。」
簡鬆意抬著下指了指教室外的傘簍。
柏淮順著看了過去,裡麵正躺著一把金浮雕傘柄的黑傘,帶著明顯的logo,緻奢侈,高調張揚。
的確像是他的東西。
這人還真是沒怎麼變。
柏淮又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沒帶。」
聽到這三個字,簡鬆意可就頓時來勁兒了:「來,聲爸爸聽聽?」
「……」
柏淮掃了他一眼,抬就準備走進雨中。
簡鬆意連忙住了他:「誒誒誒!算了……誰你鬆哥我心又善良呢,這聲爸爸你先欠著吧。」
晚上還要去柏爺爺家吃飯,讓人家孫子淋個落湯回去,多不地道啊。
雨點砸在黑紡織上,劈裡啪啦的,像是沒有盡頭的打擊樂樂章。
簡鬆意走路雖然背也打得直,肩也放得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懶懶散散的氣質,慢悠悠的,十分有古時候富貴人家的爺招貓遛鳥兒的派頭。
柏淮也不是什麼急子的人,但共傘的這一路他走得實在有些難。
等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你能把傘舉得高點兒嗎。」
「?」
「雖然你矮,但我不覺得這影響你把傘舉高五公分。」
「你他媽說誰……」簡鬆意憤怒地轉過頭,然後發現自己的視線正好對上柏淮的鼻尖。
「……」
視線上抬,傘骨下方的垂珠撥了一縷柏淮頭頂淺栗的髮。
他一八三,站在傘中央空間最充分的地方,正好。
柏淮比他大概高五公分,站在傘沿附近,就有些不夠看了。
但誰讓他長這麼高的?
還有,這人居然長得比他高?
簡爺突然心中沒來由地憋了一口氣:「打不打,給你慣的。」
說完自己撐著傘飛快地往前幾步,上了路邊的一輛賓利。
他個子其實也算高,關鍵是比例好,上後擺無意間被皮帶勾起一角,出常年運而變得結實的線和一雙筆直長的。
柏淮看了兩秒,然後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是金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