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忙著去巡查早自習，剩下一個教室的人炸開鍋，爭先恐後地湧上去，然後煞白了臉。

明知道是死亡，為什麼還那麼勇往直前。

簡鬆意不解地挑了下眉。

他就從來不看績單，因為「簡鬆意」三個字出現在最頂端的樣子，他看倦了。

正想著，人群中發出一聲怒吼：「臥槽，鬆哥居然不是第一？！」

「鬆哥是第一，你看看，他和柏淮分數一樣的，隻是柏淮是『b』，所以在上麵。唉，你們看我幹啥？」

徐嘉行頓了頓，好像反應過來：「不是，我不是說柏淮是b，我真不是那意思！臥槽，你們別看我啊！……柏爺，生日快樂。」

全場寂靜，奏響天堂的樂章。

周氣籲籲跑進來，仗著omega的小形，靈活地進人群，蹭到講臺邊上：「讓讓，讓讓，我來幫我們班的看一下賭局結果……臥槽！鬆哥！你居然在下麵！」

「……」

「……」

「……」

徐嘉行覺得黃泉路上並不孤單。

簡鬆意重重地把筆放在桌上：「好好兒說話。」

因為力氣太大，滾圓的筆順著桌麵往邊緣滾去。

柏淮出手指，往桌沿一抵：「人怎麼沒好好兒說話了。」

說著眸從眼尾那粒淚痣掃過，瞥了簡鬆意一眼：「那難不，你在上麵？」

「嗬。」

簡鬆意朝周勾了勾手指。

周立馬拿著績單一溜煙兒跑了過來，雙手奉上。

簡鬆意扯過績單，往桌上一拍，拿起另一支筆，唰唰兩下，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柏淮上麵，然後把筆一放，績表往柏淮麵前一推：「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哥哥名正言順在你上麵。」

柏淮指尖把筆往回一勾，打了轉兒，角一挑：「那可能有點難。」

「不好意思，哥哥不知道難字怎麼寫，而且就你這理綜績……」簡鬆意的筆朝那個276分點了點，「不夠看啊。」

柏淮笑了一下：「你的語文，彼此。」

語文是簡鬆意唯一的短板，其實也算中上，基礎題都能滿分，就是主觀題比較有個，所以語文績什麼樣，全看緣分。

而柏淮的語數外卻相當好，數學和簡鬆意一樣滿分，英語比他高兩分，語文比他高了整整十八分。

隻不過這個差距被簡鬆意一個理綜就拉回來了。

理綜這回事兒，腦子湊合又勤努力的人□□中上往往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想往290分以上走需要的是天賦，題越難，天賦的差距越明顯。

對此簡鬆意一向很自負。

加上被柏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難免心兒被撥起來。

側過，麵向柏淮，一手搭上椅背，一手著筆豎著在桌麵上敲了兩下，扯出一個散漫又囂張的笑容：「行啊，那下次考試誰在下麵，誰就爸爸。」

柏淮輕哂：「你對自己還不客氣。」

簡鬆意抬眉：「我隻對你不客氣。」

柏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人惹了這樣，但惹這樣倒也有意思。

也側過，一手搭上椅背，一手解開襯衫最上麵那粒紐扣，鬆了鬆，頭上下一滾，送出一低沉冷淡的笑意：「那行。」

全班靜默，屏住呼吸。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賭約聽起來有些刺激。

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象了一下其中一位大佬在另一位下麵爸爸的樣子，好像還帶。

現在兩個a都是這麼玩的？

可是他們鬆哥還沒年呢！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簡鬆意放在桌肚裡的手機亮了一下。

周小：［鬆哥，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我覺得你可能稍微有點衝了。]

周小：［我那天習慣地進的是文科查詢係統，剛查出來是柏淮，老白就帶他進教室了，所以當時我沒發現哪兒不對，剛剛才品過來……]

周小：［柏淮是上次北城聯考的文科狀元啊。]

簡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