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最新章節
說完就戴上耳機,拿出他平時從來不的語文閱讀訓練冊埋頭做了起來,隻留給柏淮一個冷冰冰的側臉。
他是桃花眼,勾外翹,雙眼皮一點點向外延展開來,眸子漆黑,睫纖長,還帶點卷,怎麼看都是多的模樣。
這會兒冷了下來,眸子裡寫滿不悅,沒有平時那麼招搖瀲灧,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想讓人哄哄。
柏淮覺得這兩天這麼一鬧騰,可能讓小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剛那話明明隻是想逗逗他,結果卻一不小心把人氣了這樣。
自己不會離開南外,簡鬆意也不可能不是alpha,狠話說得這麼絕,這擺明是記恨上了,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柏淮了眉心。
算了,他記恨自己也記恨十幾年了。
總歸,道阻,且長。
下了課,柏淮一句話也沒說,出了教室。
簡鬆意自然不得他走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煩,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柏淮一離開,不舒服的反應就更加明顯了。
渾酸,沒有力氣,頭也暈暈漲漲的,脖子連著脊椎下去那一條尤為疼,帶著五臟六腑灼燒起來一樣的疼。
分化的反應這麼強烈嗎。
好像的確有分化越晚反應越大的說法,實在不行自己還是請個假吧。
算算日子,唐士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就算自己不願意,唐士也不會讓他出門。
想到這兒,簡鬆意打算給唐士發個微信報個備,一兜,纔想起來自己手機被沒收了,備用機也沒帶,再一看平板,聽歌聽沒電了。
頓時心裡更堵得慌。
今天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日子,諸事不順。
簡鬆意趴在桌上,把頭埋進臂彎,一隻手搭上後腦勺,冷白瘦削的手指微微蜷曲,骨節用力,漆黑的短髮從指裡支棱出來,整個後腦勺都是大寫的不開心。
趴了一會兒,他突然覺自己旁邊有了靜,好像有一隻手穿過校服和桌子間的空隙探進了桌肚。
校服空空,那隻手的作也小心翼翼,沒有到他,像是在刻意避免。
這人還做賊!
簡鬆意生氣地抓住那隻魔爪,直起了子,晃眼一瞥,果然拿著贓。
再定睛一看,是自己被沒收了的手機。
他呆了呆。
柏淮彎著腰,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被拽著,看著簡鬆意因為趴著睡覺而立起來的幾呆,勾了勾角:「原來沒睡著啊。」
「......」
晃了晃手機:「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的。」
「......」
「給你要回來了,所以不生氣了,行不行?」
「......」
彭明洪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師,很難纏,把手機要回來應該費了不口舌,甚至可能還做了些不為人知的骯髒的易。
簡鬆意覺得這人人還算未泯滅。
鬆開手,接過手機,往桌肚裡一塞,耷拉著眉眼,甕聲甕氣扔出兩個字:「再說。」
「還行,願意開口說話了。」
柏淮挑笑了一下,就著俯的姿勢,出那隻剛被拽過的手,順勢撥正了簡鬆意額頭上幾呆。
然後把自己桌上的一個保溫杯往簡鬆意桌子上一劃,坐回座位,該幹嘛幹嘛。
一切自然而然,自然到簡鬆意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了腦袋。
楊嶽瞥了一眼,轉過,拽著徐嘉行的袖子,湊近了小聲道:「你覺不覺得......柏爺剛纔跟鬆哥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溫,像哄小孩兒似的。」
徐嘉行狐疑地往後看去,然後立馬就被南極對北極的氣場給凍回來,打了個哆嗦。
「可能他在保溫杯裡下了毒,良心不安,想給予鬆哥死前最後的關懷吧。」
楊嶽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晚上放學的時候,柏淮收到了自己新認識的小姐妹【冰淇淋小圓子】的訊息。
很憤怒。
[bb,你說這群人是不是眼瞎,怎麼會覺得柏淮那張死麪癱臉比我家崽崽帥!]
柏淮:「......」
他其實覺得自己表還富。
但是他不能在簡鬆意後援會會長麵前維護自己,於是淡定地回復到[是的,我也覺得簡鬆意更好看。但是你為什麼他崽崽?]
冰淇淋小圓子:[因為我是媽媽啊!媽媽當然要崽崽!]
冰淇淋小圓子:[等等,你不會是友吧?]
柏淮卡住了。
冰淇淋小圓子飛快回復:[你可不能是友!崽崽現在才17歲,還沒有年,沒有分化,沒有高考,絕對不能談!要好好長高,好好學習!媽媽不準他談!如果你是友的話,可能我們就是敵人了。]
柏淮:「......」
b.s.:[我不是。]
冰淇淋小圓子:[真的?]
b.s.:[真的。]
冰淇淋小圓子:[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冰淇淋小圓子:[我今天放學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崽崽了,好像心特別不好,嗚嗚嗚,心疼,都怪柏淮那個大壞蛋!選個校草還去一中拉水軍,考試非要比崽崽高一分,我崽那麼優秀,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打擊?]
冰淇淋小圓子:[也不知道怎麼樣可以讓崽崽高興一點,唉]
柏淮偏頭看向旁邊倚在後座角落裡眉眼懨懨的崽崽,表示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冰淇淋小圓子又發了訊息過來:[大概隻有柏淮那個死麪癱狠狠被幾次或者轉學了,鬆崽才會開心起來吧。我們要不要想辦法把柏淮趕走?]
柏淮一直覺得自己人氣還高,第一次遇見一天之有兩個人想趕他走。
他苦笑了一下:[柏淮不會走的。]
冰淇淋小圓子:[唉,也是,好不容易轉過來了,怎麼可能走?那隻能希崽崽早點分化一個頂級alpha,資訊素碾那個麵癱!]
冰淇淋小圓子:[不行,越想越心疼,崽崽今天的表真的太喪了。為了讓崽崽開心,我願意一年不吃芋圓,祈求上天讓柏淮上崽崽,為崽崽神魂顛倒,寤寐思服,那崽崽一定開心死了!]
柏淮覺得自己的年紀第一可能是白考了,居然有點跟不上這個omega的邏輯,他遲疑道[柏淮喜歡簡鬆意的話,簡鬆意就會開心嗎?]
冰淇淋小圓子:[當然啊!因為崽崽肯定不會喜歡他!搶了校草的位置又搶年紀第一,把我鬆哥氣這樣,我鬆哥看他能順眼?現在他有多n瑟,到時候就會有多慘!肯定會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場,讓鬆哥他!想想就爽!]
柏淮:「......」
這都哪兒跟哪兒。
他沒有再回復。
但是等回到家吃過飯,洗過澡,躺在床上,他突然就想起了這幾句話。
校草這件事,他本來就沒這個心思,而且是他佔了一中人數的便宜,算不得數,年紀第一這回事兒,也隻是恰好這次理綜簡單,所以撿了便宜,湊巧總分比他多了一分。
他沒想故意氣簡鬆意,隻是好像差錯的確實把人惹不高興了。
按小圓子的說法,大概自己要輸給簡鬆意幾次纔是哄人的法子,可是這人這麼驕傲,自己如果故意讓了,隻怕到時候真的要決裂。
至於那些什麼七八糟的求而不得,追妻火葬場......
柏淮躺在床上,沉默地看了會兒對麵的窗戶,突然起,開啟房門。
「劉姨,今天換下來的校服烘乾了嗎?我給對麵送去。」
簡鬆意自認為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還自負,裝,喜歡原地開屏,臭n瑟。
不過也不是輸不起。
他隻是不習慣輸,真輸了,也不至於記恨上對方。
他之所以會到煩躁,隻是因為那個人是柏淮。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太樂意那個人是柏淮。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他也覺得自己今天放的狠話太過了些,有點傷,畢竟校草評選不是柏淮要評的,賭約也是自己立的,考試輸了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到頭來,自己這脾氣發得有些沒道理。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立下的flag隻能認了,他總歸要讓柏淮輸得心服口服才行,畢竟一山不容二a。
簡鬆意自嘲地笑了笑,卻扯得脖頸疼得痙攣了一下。
今天一天都很疼,到了晚上,那種疼痛和不適越來越強烈。
他估著自己可能要分化了。
好在alpha分化不需要準備什麼,說不定一覺起來就可以告訴唐士這個好訊息,免得總是擔心。
簡鬆意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點,然而並無卵用。
alpha分化都這麼疼的嗎?聽說omega反應會比alpha嚴重十倍,那那些omega怎麼活下來的?
簡鬆意有些心疼那些小可憐。
他強迫自己睡著,以圖淡化疼痛,迷迷糊糊地,終於睡過去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乾得要裂了,嚨也疼得冒煙兒,小腹一陣一陣攪痛,翻江倒海。
想喝點水,剛剛站起就又倒了下去。
頭重腳輕,沒有力氣,渾發冷。
發燒了。
簡鬆意這麼猜測著,卻沒有多餘的力做出反應,隻能憑藉著本能把被子裹得的,整個人埋進去,任憑深的灼痛一點一點蔓延。
手機響了,簡鬆意沒力氣把手出被窩,也沒力氣張說話。
不停地響,大概打電話的人很著急,可是簡鬆意實在沒有辦法。
他這輩子還沒這麼疼過,疼到最後都麻木了,昏昏沉沉,隨時在失去意識的邊緣,卻在昏睡過去前依稀聽見了樓下碼鎖被按響的聲音。
門開了。
上樓的腳步聲很急促。
他聞到了一個很好聞的味道。
他覺自己似乎被雪包裹住了,灼熱和疼痛都得到了溫存的安。
他聽見一個悉的聲音。
「沒事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