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他就覺得沒有問的必要,因為他可以確定,這並不會影響簡鬆意長為如今這樣一個彩奪目的年。
就像他一樣,十幾年的人生並沒有因為當初那份omega的報告而變得弱。
他和簡鬆意是一類人。
刻在他們骨子裡的基因不是omega或者alpha,而是驕傲和強大。
沉默半晌,簡鬆意終於轉過來,看著柏淮,冷靜理智:「你的資訊素在alpha裡屬於頂級的那種了吧?」
「嗯。」
「那以後每天沒事兒的時候,你對我施放一會兒迫資訊素行不行?我想試試能不能扛住。」
柏淮掀起眼皮,看向簡鬆意,眸複雜。
簡鬆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知道這要求煩人的,但是我就是想練練不被alpha的資訊素影響,你就幫我個忙唄。」
如果能在柏淮的資訊素製下做到全而退,那絕大部分的資訊素都不會影響到他。
隻是這種對抗訓練,誰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而對於omega來說,訓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可能比你想得還要苦。」
「我知道。但是吧,我既然不湊巧是個omega了,那能怎麼辦呢?吃點兒苦就吃點兒苦,你鬆哥我又不怕吃苦。」
語氣輕鬆戲謔,似乎挑釁命運也不過就是年翻手為雲的一個遊戲。
那雙漆黑的眸子落了窗外的月。
柏淮想,星河璀璨,大抵也不過如此。
心裡的疼就又無孔不地泛了起來,還帶著說不清的驕傲。
小朋友從來不會讓人失。
他是omega又怎樣。
他不需要心疼,不需要同,不需要被故作溫的哄著寵著。
他隻會變得更強大,而自己會一直陪著他,無論荊棘路途。
柏淮點頭:「好。」
「柏爺就是仗義。」
如果我不仗義,你現在已經被我辦了。
人而不自知,總得討回點本才行。
柏淮勾笑了一下,狹長的雙眼微瞇著,妖似的:「那我幫你這麼大忙,你就不表示表示?」
簡鬆意大度一揮手:「要求隨便提。」
「隨便提?」
「隨便提。」
「說話算數?」
「必須算數。」
柏淮看著簡鬆意耿直無比的臉,頓了頓,然後說道:「行,先記著,別耍賴就行。」
「你見過鬆哥我耍賴?」
「那聲爸爸你可還沒。」
「……」簡鬆意嚥住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老惦記著讓人你爸爸。」
柏淮樂了,惡人先告狀的本領可真厲害:「你還記得我爸嗎?」
簡鬆意剛準備開口,他又補充道:「我omega爸爸。」
簡鬆意記得,那是一個溫又強大的男人,很優秀的醫生,在柏淮六歲那年,誌願支援第三世界戰爭,在一場轟炸中為了保護難民孤兒犧牲了。
「我爸雖然是個omega,但是也是當年的理科狀元,醫厲害。」
「我父親你也知道,我爸死了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他的政治籌碼,連葬禮都是在鏡頭前辦的。我爺爺住院,外公外婆在國外沒回來,當時好像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在為我爸爸的去世而難過。」
柏淮卻好像並不打算傷,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一樣,笑了一下:「不過那時候你有良心,沒安我。」
簡鬆意故作邪魅一笑:「沒辦法,打小就是個好人。」
「那你記得你當時怎麼安我的嗎?」
「……」
「不要難過,既然你沒有爸爸了,那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爸爸,你隨便,別客氣。」
柏淮慢條斯理,「你原話。」
所以到底是誰總惦記著讓對方爸爸。
簡鬆意邪魅一笑有點尷尬的僵在邊:「那……那其實我也還算仗義?」
柏淮點頭:「嗯,仗義。」
簡鬆意有點不好意思,覺得柏淮這人蔫壞蔫壞,再次翻過,埋進被子,決定不搭理某人。
偏偏平時沉默寡言的某人今天屁話賊多:「我爸很喜歡你,他說你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小孩兒。我還信我爸說的話的,所以你能不能為一個比他更厲害的omega。」
屁話不僅多,還有點窩心。
簡鬆意了鼻子。
柏淮又補了一句:「不然顯得我欺負人。」
窩心個屁。
「柏淮你他媽……」
人還沒罵完,一異樣的覺就突然從脖頸開始蔓延,瞬間席捲了全,帶起一戰慄。
那種需要alpha資訊素安的不適又來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簡鬆意咬牙:「柏淮你他媽……能不能湊過來讓老子聞一下。」
聲音因為慄變得又綿又,本人卻毫不知,兀自強撐氣勢。
兇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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