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房間很小,十來平,兩張行軍床麵對麵放著,中間距離不超過一米。
床也不過1.2m寬,更遑論被子不是純棉的,墊褥不是鴨絨的。
簡鬆意這輩子還沒有睡過如此艱苦卓絕的環境。
雖然早早上了床,但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鋼架搭的床一直「咯咯」作響。
柏淮安安分分地平躺在床上,聽著旁邊不停扭來扭去傳來的靜,終於忍不住:「嫌床?」
簡鬆意甕聲甕氣:「還好。」
柏淮起,彎腰把自己的被子抱在懷裡,走到簡鬆意旁邊:「起來。」
「?」
「再墊一層,應該就能湊合睡了。」
簡鬆意不扭來扭去了:「不用,我還沒那麼金貴,你用不著這樣。」
柏淮最近是不是對他有些太好了。
「你翻來翻去,咯吱咯吱的,我也睡不著,我明天早上還不想遲到。」
簡鬆意:「......」
好的,是他自作多了。
「沒事兒,我不扭了,你快去睡吧。」
柏淮抱著被子站在原地不,似乎並不罷休。
簡鬆意沒辦法,了鼻子,老實代:「不是因為床,是太熱了,有點,不舒服。」
熱?
柏淮蹙了蹙眉,借著窗外月,這纔看見果然簡鬆意隻鬆鬆垮垮搭了一角被子。
九月初的南城,說不上冷,但也絕對說不上熱,何況這還是城郊荒山,晝夜溫差大,了夜後有些寒涼,怎麼可能熱。
簡鬆意也反應過來這點,手了自己的額頭,嘟囔道:「不會是沖涼水沖冒了,發燒了吧?」
「發燒了應該覺到冷才對。」
柏淮放下被子,彎下腰,一手撐住簡鬆意的床沿,一手上他的額頭。
「有些熱,但應該不算髮燒的溫度,頭疼嗎?昏漲嗎?」
簡鬆意搖搖頭。
柏淮抿,想了一會兒,問道:「除了覺得熱,還有什麼反應?」
「就是熱,然後渾,很想使力氣,又使不上力氣。」
果然,連聲音都比平時了許多,蔫蔫兒的,聽上去有點兒像撒。
柏淮把腰彎得更低了,湊到簡鬆意頸窩,嗅了一下。
過近的距離,讓簡鬆意頓時一個激靈,本能地想推開,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沒捨得。
柏淮也沒多停留,淺淺地聞了一下,就很快抬起頭,看向他的臉,緩慢觀察著,冷靜理智得像個醫生:「除了熱和沒力氣,是不是還覺得口舌乾,注意力很難集中,思維有點不控製?甚至......有點衝?」
柏淮一說,簡鬆意才發現確實是這樣,而且覺比剛才又強烈得許多,難得他忍不住咬了一下。
柏淮注意到他的反應,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命令道:「看我。」
「嗯?」簡鬆意雖然莫名其妙,但也真的就看向了柏淮。
屋暗淡,窗外月皎潔,落進屋子裡,照亮柏淮的麵容,勾勒出一層淺淡的銀華,本來就清冷緻的麵容顯得更加慾而。
柏淮長得其實,好像還的確好看的。
「是不是覺得現在看我很好看,很有吸引力?」
「?!」
這個人居然會讀心!
簡鬆意驟然睜大雙眼。
柏淮點點頭:「看來是了。」
「......」
不等簡鬆意把那句「自」罵出口,柏淮又出自己的手腕,送到簡鬆意的鼻尖:「聞聞?」
誰他媽要聞了?
簡鬆意嗅了一口。
真香。
往日悉的冷香,今日格外勾人,簡鬆意聞得有些不知節製,覺得上溫度好像更高了,卻捨不得打住,甚至抓住了柏淮的手腕,想順著纏上去。
柏淮看他這樣子,什麼都懂了,瞭然於心。
撐住床沿,俯著腰,低著頭,以極近的距離欣賞著眼角泛紅眼神卻天真迷茫的簡鬆意同學。
人而不自知,就是原罪。
緩緩啟,聲線低沉而溫,帶著蠱般的磁:「這位漂亮的omega,你難道不知道,你結合熱來了嗎?」
「......」
「?」
「!」
「柏淮,你他媽居然掀我被子!你這個禽你要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乾。
ofcou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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