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也背上自己的包:「我跟他一起。」
兩個人慢悠悠地朝著夕的方向晃去,距離不近不遠,誰也沒說話,步伐輕鬆,沒有其他人想象中該有的沉重,看上去也還和諧。
楊嶽撓了撓頭:「這事兒我一個外人聽上去都有點慘烈,怎麼他們兩個看上去還跟沒事人似的?還能一起回家睡覺?」
陸淇風打了個嗬欠:「不然呢?這事兒早八百年就過去了,明眼人都知道柏淮沒有一點兒責任,唯一的錯可能就是對別人太好,讓別人得寸進尺,所以他現在才這麼個生人勿近的叼樣。你看除了簡鬆意,他還和誰好?和我們關係不錯也隻是因為簡鬆意和我們鐵,所以啊,隻要簡鬆意在,柏淮就不會有什麼事兒。」
其他幾個人聽得暈暈乎乎,一知半解。
陸淇風懶得和這幾個人解釋,懶洋洋地掏出手機。
「叮咚」一聲,簡鬆意的微信響了。
陸淇風:[軍訓時候我就想問了,你和柏淮現在怎麼回事?]
簡鬆意不知道陸淇風在說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陸淇風:[你不是看他不順眼嗎?不是要把他趕出南外嗎?怎麼最近關係這麼融洽?冤家變人了?]
簡鬆意飛快回復道:[人個屁,你可別被俞子國給傳染了。我喜歡的是那種萌可格好的omega,不是這種又高又還毒舌的alpha,我和柏淮頂多算個兄弟。]
完了又覺得還不夠妥帖,補充道:[打歸打,鬧歸鬧,但還是要講義氣的那種兄弟。]
陸淇風笑了。
截圖,儲存到《打臉》分類。
傳送給柏淮:[恭喜柏總,喜提兄弟。]
轉過頭對俞子國說道:「你也別寫什麼萊昂納多和宋小寶了,你就寫一個心機狗和一個二傻子的故事,保證火,信我的。」
正站在路邊和簡鬆意等著計程車的柏淮,收到這張截圖,放大,指尖在兄弟兩個字上敲了兩下。
然後偏過頭,湊到簡鬆意麵前,瞇著眸子笑道:「我記得我們鬆哥,從小到大都說話算數。」
柏淮長得冷,但偏偏瞇著眸子笑的時候,淚痣點著那雙狹長的雙眼,就活像一隻寡淡輕佻的男狐貍。
簡鬆意這個小男,道行不深,每每都會被笑得降低防備,勾了勾書包帶子:「我當然說話算數啊。」
「那你剛說的要哄哄我,可還沒哄。」
「......」
「也沒抱。」
「......兩個大男人抱個屁啊!」
「但我現在不開心的,特別不開心,怎麼辦呢?」
柏淮本來隻是想逗逗簡鬆意,可是他沒有想到,這麼近的距離,讓他心裡那抹淡淡的失落和酸無遁形,一不小心,就從琥珀的眸子裡溜了出來,被簡鬆意一下子抓住了。
簡鬆意不知道這份失落的由頭,但他也看得出來,這份看似調侃的促狹笑意下,柏淮是真的不開心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給柏淮說的,讓他不開心就說出來,給自己哄哄,自己不能食言。
於是勾著揹包帶子的手了,咬咬牙,直腰,梗著脖子:「雖然我不能理解你這個大男人奇怪的癖好,但是我決定還是給予你人文主義的關懷,所以......就他媽抱一下,就抱一下,抱完就撒手,聽到沒?而且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提這種矯兮兮黏黏糊糊的要求,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兩隻修長的胳膊,就邦邦地圈住了柏淮。
作者有話要說:簡鬆意:不是,你們聽我說,真的是兄弟,親兄弟!而且我超兇!真的超兇!
眾人:嗯,好的,知道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鬆崽這輩子唯二沒有說話算數的事:
1.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柏淮好了!
2.我以後再也不會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