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就在這兒結婚!就穿著這兩套服結婚!我給你們當司儀!眾籌幫你們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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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後臺休息,等著領獎,閑來無事刷了一下吧,看著整整齊齊的眾籌,柏淮忍不住輕笑:「你幫人民大眾省錢了。」
「滾。」簡鬆意撇撇,「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都是哪兒哪兒的人,我和誰在一起,關他們什麼事。」
這句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故意說給柏皇帝聽的。
柏淮卻以為是簡鬆意不喜歡這樣被人催,於是淡淡道:「嗯,確實不急。」
簡鬆意劃著螢幕的手指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地和唐士發起了微信。
唐士:[寶貝兒啊,晚上你們是不是還有聚會啊]
簡鬆意:[嗯。]
唐士:[那媽媽就不等你了,媽媽還有點事,得現在就走]
唐士:[你和小淮的包在媽媽這裡,媽媽先幫你們帶回去,免得你們晚上聚會帶著不方便]
簡鬆意:[嗯,好。]
一邊發著微信,一邊扯了扯領口,蹙著眉:「你覺不覺得熱得慌。」
柏淮拿掉他的手,「都快零度了,哪裡來的熱?別貪涼,待會兒還要領獎,別扯了。」
「行吧。」簡鬆意還是覺得不舒服,嘟囔道,「怎麼還不頒獎。」
「好像到我們了,走吧。」
獎項頒發。
他們得了樂類一等獎和最人氣獎。
而高一年級那出傳說中的史詩級音樂劇,卻因為編排和劇本過於冗長死板,而被強行砍去三分之一,最後安地拿了個優秀獎。
兩人返場領獎的時候,底下都是控製不住的土撥鼠尖,楊嶽怕簡鬆意膨脹,千叮嚀萬囑咐,讓主持人千萬不要把話筒給簡鬆意,免得他又說出什麼「老子今天就是想說,錢就他媽能堆出藝」這種拉仇恨的裝之言。
畢竟還是有人不服氣。
隻是再不服氣,那人氣獎也是當場實名製一票一票投出來的,誰也不能說什麼。
兩個人被拉著合了一圈影,等人都快走完了,才勉強得空,下了舞臺。
一下臺,一個小姑娘就抱著三大束花衝上了上來,兩束偏小的白綠係花束,塞給一人一束:「這是我們簡鬆意後援會集資給你們應援的!祝賀兩位藝節大獲功!」
簡鬆意:「?」
我他媽什麼時候有後援會了,我怎麼不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塞了一束紅玫瑰。
紅得極純極濃,滿滿一束,沒有其他任何一雜質,用黑綢緞紙包著,一束比兩束加起來還大,塞了簡鬆意一個滿懷。
簡鬆意挑挑眉。
林圓圓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們後援會副會長單獨出資送你的。」
「副會長?」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們副會長是你頭號迷妹!超級你的!裡麵還有的小卡片!你千萬要記得看哦!」
簡鬆意斜眼瞟了一眼柏淮,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朝林圓圓笑了笑:「行,謝謝你,也請你替我轉告這位副會長,我很喜歡的玫瑰花。」
他不笑不要,他這一笑,林圓圓原地起飛:「啊啊啊啊啊啊!!!崽崽對我笑了!!!我又可以了!!!」
崽崽?
簡鬆意蹙了蹙眉。
一個剛到自己下的小姑娘喊自己崽崽,似乎有些奇怪。
林圓圓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心理話,頓時不好意思極了,二話不說,拔就跑,剩下簡鬆意一臉懵。
旁邊的柏淮輕笑一聲,湊到簡鬆意耳邊,低低念出兩個字:「崽崽。」
齒碾轉,帶了點兒寵溺。
明明林圓圓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沒什麼,被柏淮這麼轉著調呢喃一念,就臊了起來。
簡鬆意耳一紅:「崽崽怎麼了?崽崽有玫瑰花,你有嗎?」
「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說明崽崽是稱,我可,我惹人喜歡!」
說著還嘚瑟地捧著玫瑰花束在柏淮麵前抖了兩下。
結果抖出來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著:
我曾見過五千朵玫瑰花,但是他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你萬分之一的麗。
——b.s.
簡鬆意飛快地想藏起卡片,結果沒來得及,被柏淮兩手指夾著,拿了起來。
簡鬆意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拈花惹草被抓包了的愧疚和心虛。
柏淮卻隻是把卡片遞給他,笑道:「喜歡嗎?」
一點都沒有吃醋不開心的樣子。
簡鬆意想起自己這幾次暗示得那麼明顯,柏淮都不領,現在還不吃醋,有些賭氣地說道:「喜歡,怎麼不喜歡,當然喜歡,喜歡慘了,我這輩子都沒收過這麼好看的花。」
柏淮笑著點頭:「喜歡就好。」
「而且我覺得這個副會長特別會說話。」
「嗯,我也覺得。」
「......」
簡鬆意觀察柏淮的反應,一點吃醋的樣子都沒有,頓時氣不打一來,「所以我覺得有機會見見,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見見?」
「對啊,反正我還單,名草無主,挑細選一下,有什麼問題?」
簡鬆意這話,稚得很明顯了,就差沒直接說出「你再不給老子表白,老子就和別人跑了」。
然而據狼來了的故事,柏淮見多了簡鬆意上叭叭得厲害,一真格就慫了的樣子,怕又和琴房標記那次一樣,把他嚇到,就沒順著說下去。
而且他就算和這個b.s.跑了,也沒什麼問題。
反正翻來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著急。
想到假如簡鬆意這炸脾氣,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b.s.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覺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
反正挑來挑去都是自己。
簡鬆意發現柏淮是真的一點也沒不高興。
於是他不高興了。
冷著臉,抱著玫瑰花就快步往音樂廳外走去。
十二月天涼,音樂廳裡暖氣開得足,所以穿著禮服,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說這服有些浮誇,是凍就能凍死人。
柏淮連忙回後臺,去拿簡鬆意的外套。
而簡鬆意出門埋頭走了一大截兒路,一回頭,發現柏淮居然沒跟上,頓時更不痛快了。
低頭看著手裡的玫瑰花也煩,往路邊隨便一扔,兩手揣著兜就快步往教學樓走去。
聽到後有跑步的聲音,連忙一回頭,發現是楊嶽,有些失落:「跑什麼跑?」
楊嶽氣籲籲:「不是,鬆哥,你穿這個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嗎?現在溫度是零攝氏度啊!你不怕冒嗎!快回去穿服!」
簡鬆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演出禮服,但很奇怪的是,確實不冷,不僅不冷,還覺得有點燥熱。
不過不冷歸不冷,穿這個出去還是顯得有些神經病。
轉往音樂廳走去:「我剛被柏淮氣糊塗了,忘了,所以現在音樂廳還開著嗎?」
「音樂廳裡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場,要去趕去。」楊嶽哈了口冷氣,「不過柏爺怎麼氣你了?你倆不是好的嗎?」
「沒什麼,就是他這人天生就惹人生氣。」
「鬆哥你不能這麼說柏爺啊,柏爺人好的,而且他也不容易。」
簡鬆意突然想到什麼,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他怎麼不容易了,他不過得好的嗎?」
「嗐,鬆哥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就說呢,你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至於上次月考理綜還非要考滿分。」
簡鬆意挑挑眉:「你這兒都哪跟哪?」
「就是柏爺說隻要他理綜不是年級第一,就要回北城復讀文科。說到這個,鬆哥,不是我說你,你理綜這麼好乾嘛?得柏爺堂堂年級第一還要早上五點就起來......唉,鬆哥,你去哪兒?」
簡鬆意沒理他,自顧自地往音樂廳快步走去。
楊嶽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又瞥見路邊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抱起來,護送回了教室。
簡鬆意是徹底不覺得冷了,渾都很燥熱,燥得他想發火。
他知道柏淮和柏寒好像是做了約定,也能覺到柏淮力更大了,但看柏淮好好留在南城,他就沒問。
但沒想到柏淮這個王八犢子居然敢答應這樣的條件,還他媽不告訴自己一聲。
不對,不是沒告訴,是說以後告訴,可是以後是哪個以後?是等他理綜沒考到年級第一灰溜溜地滾回北城後的以後嗎?就不知道給自己說一聲,讓自己考差點讓讓他?
自己理綜這麼好,一個不小心考飈了,到時候男朋友沒了,自己找誰哭去?
而且以柏淮的子,都是七分說三分,實際上談的條件肯定沒這麼簡單。
怪不得最近自己幾次明晃晃的暗示,柏淮都不再提確定關係的事,肯定是在為他隨時會離開南城做準備。
這人可能要跑。
簡鬆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迎麵看見柏淮走來的時候,氣得直接上去就照著口給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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