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開了機。
什麼虎狼之詞都想到了。
結果一開機,【債主】的資訊卻隻有兩條。
【記得買牙膏牙刷,巾三條,沐浴洗髮潤,臟收納袋,保溫杯,暖寶寶,熱水袋,護手霜,膏,厚,大,羽絨服,七雙厚子,兩雙手套,兩條圍巾,兩盒糖。】
【北城比南城冷得多,別耍帥,穿厚點,那邊乾,記得多喝水,多塗膏,乖】
然後就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逗自己,沒有臊自己,沒有罵自己,隻是知道了自己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跑了出來後,猜到自己不知道該買什麼,就一樣一樣幫自己羅列了出來。
簡鬆意看了一眼自己買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覺得後悔得不行,也愧疚得不行。
自己饞柏淮子,自己下賤,卻發泄完就翻臉不認人,結果人柏淮一點兒都不記仇,還這麼溫,自己還不知好歹,顯得自己就是渣o賤a的狗故事裡的渣o本o。
於是老老實實自首:我跑了,要跑七八天,集訓的時候手機會被沒收。
【債主】遲遲沒有正在輸。
簡鬆意覺得柏淮生氣了。
剛想著,電話打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手指就自覺地按下了接聽鍵。
傳來柏淮低沉溫的聲音:「喂。」
簡鬆意這時候也不好掛掉,隻能假裝若無其事:「你打電話幹嘛?」
「你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聽我的聲音嗎。」
「……」
柏淮是不是屬蛔蟲的?!
「屁!」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轉告我媽,幫我報個平安。」
「嗯,很有道理,畢竟我和你媽的關係肯定比你和你媽的關係親,不然怎麼當你家婿。我和你現在也算有半個夫夫之實,你是該給我名分了。」
簡鬆意覺得隔著電磁波,柏淮這人的聲音聽上去更壞了,果然,這個人溫都是表象,畜生纔是真相。
「柏淮!你閉!」
「馬上七八天不見,你確定想我閉?」
「我就是和你七八年不見也沒關係!」
「哦?那就不知道是哪隻小狗聽說我可能咬走,都記得咬人了。」
「……」
「你閉!」
「我閉了怎麼哄你?」
「不要你哄。」
「簡鬆意。」
「嗯?」
「你才走半天,我就想你了,怎麼辦。」
突如其來的麻話,猝不及防,簡鬆意一下就下去了。
他也有點想柏淮,但是咬著,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好不容易決定超小聲地說一句,結果宿舍門突然被推開了。
平頭灰溜溜地走進來,後麵跟著一個輔導員,敲了敲門框,指了指簡鬆意:「十點了,馬上熄燈,手機上。」
神嚴厲。
「柏淮,你等我下。」
簡鬆意剛準備開口向輔導員再爭取三分鐘,電話那頭的柏淮卻低聲說道:「乖,沒事兒,把手機了吧,乖乖聽話,在外麵別髮脾氣,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簡鬆意鼻子都要酸了,但是還有兩個陌生人在,他隻能強裝淡定:「嗯,晚安。」
「晚安。」
手機被收的那一刻,簡鬆意討厭死自己了。
跑什麼跑,就是被柏淮臊一整天也好啊。
他嘆了口氣,準備上床睡覺。
平頭卻突然蹭到他跟前:「你是南城的?」
簡鬆意挑挑眉。
平頭一拍大:「臥槽,真是南城的?你說的柏淮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柏淮吧!」
「哪個?」
「死人臉裝那個。」
「……」
那應該是了。
平頭哥看他預設了,一捋腦袋,興緻:「嘿,這不是巧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鬆崽:這是一個渣o賤a的故事。
柏崽:這是一個刁蠻妻帶球(不是)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