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淮說一句,就淡淡地看向一個人,一抓一個準,一個都沒落,這顯然是心裡早就記了小本本。
眾人求生瞬間上線。
「柏爺!我錯了!我有罪!待我擇個良道吉日一定自裁!」
「我他媽就是個瞎子!全世界沒有比柏爺更好的人!」
「弔死!必須弔死!鬆哥不在你這棵樹上弔死。我就弔死!」
柏淮微微勾:「倒也不用。就是簡鬆意臉皮薄......」
「柏爺,你放心!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什麼都沒看見!鬆哥沒有喝多!鬆哥沒有撒賣萌!鬆哥沒有咬你!鬆哥沒有公然示!吾等這就告老還鄉,從此前塵往事,再不提及!」
說完轉就走。
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就得跑。
不然等暴君酒醒,等待他們的隻有殺人滅口。
他們要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並且消化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暴君之所以是暴君,就是因為他不講道理。
眾人溜到一半,後突然傳來一聲厲斥:「站住!」
「......」
「回來!」
「......」
「坐下!」
「......」
「我介紹完我男朋友了嗎?準你們走了嗎?你們聽完故事了嗎?你們就走?」
「......」
「都給我坐好了聽!我沒準你們走,你們誰都不準走!」
眾人回頭,求救般地看向暴君的寵妃,柏寵妃卻隻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以示暴君想幹嘛,就幹嘛,他攔不住,也不想攔。
無辜群眾都快哭了,秉持著要死一起死的原則,摁著對麵班的皇甫鐵牛一起乖乖坐在臺下,聽簡鬆意講過去的故事。
簡暴君很滿意這個效果,指了指柏淮,問道:「帥嗎?」
「帥。」
「聰明嗎?」
「聰明。」
「優秀嗎?」
「優秀。」
「鋼琴彈得好嗎?」
「好。」
「a嗎?」
「a。」
「溫嗎?」
「不溫。」
本來一路還聽得很滿意的簡鬆意,突然不幹了:「他溫!」
「......」
真的沒看出來。
大蘿蔔們哭無淚,昧著良心點頭:「溫。」
簡鬆意又不幹了:「屁!你們本不知道他多溫!因為他隻對我溫!你們一群騙子!」
大蘿蔔們這回是真的哭了。
「我不吃的東西,他會很細心地幫我挑出來。我喜歡吃的東西,他會跑遍大半個南城給我買。我胃不好,他就永遠備著葯和熱水。我不會照顧自己,他會連夜冒著大雪趕去北城看我。我生病了,他會照顧我一整個通宵不閤眼。他喜歡我,我傻,我看不出來,但他還是一直喜歡我,會一直一直等我,等我好多好多年。他特別特別溫,你們都不知道他有多溫,隻有我知道,所以我不準你們說他不溫。」
如果說之前的簡鬆意其實沒有什麼醉態,隻是在柏淮麵前撒了個而已,那麼此時此刻的簡鬆意,看上去就真的有些醉了。
那些因為臉皮薄,因為好麵子,因為彆扭和傲,而藏在心底的話,似乎隨著酒,都不再控製,蒸騰而出,藏也藏不住。
未曾因為醉意而泛紅的眼角,此時此刻卻沾染上了緋。
「所以,皇甫鐵牛,你剛才問我,柏淮是我什麼人,我這麼護著他。我現在就告訴你,柏淮,是我男朋友,是我過去十八年最喜歡的人,也是我以後要一輩子對他好的人,所以我不護著他,我護著誰?」
作者有話要說:長之後的賢者時間,導致我遲到且短小。
冬至快樂,200個紅包,賠罪加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