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最新章節
簡鬆意覺得哪裡不太對。
被柏淮咬了就算了,被咬完了,還得腰痠地被柏淮從床上拎起來做了兩套語文閱讀,摁著他一個一個分析完所有得分點,才能睡覺。
這世上大概沒有第二個像自己這麼辛苦的高三學生和金主爸爸了吧。
簡鬆意突然覺得彭明洪說得對,早傷。
然而歸,學習還是要學習。
柏淮和柏寒的賭注還在那兒,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經年久月的戰爭,他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失利。
而對於簡鬆意來說,雖然拿到保送資格了,但是保送名額還沒有送審,一切都還未定,關鍵是他還喜歡裝。
而對於一個裝之人,績一定要好。
所以兩人雖然天天膩乎著,正兒八經的學習,卻都沒有落下。
而且似乎是為了證明給別人看,他和柏淮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就是會變得越來越好,也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再在背後說些閑言碎語,簡鬆意竟然破天荒地堅持了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和柏淮一起去上早自習。
不遲到了,不早退了,上課也不睡覺了,架也不打了,也懶得裝了。
每天就乖乖巧巧地和柏淮穿著裝一起準時準點上下學,除了偶爾會和柏淮爭論簡便演演算法爭得跳起來以外,其他時候都很老實。
難得省心,所有老師甚是欣,對於這明目張膽的地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而其他人看著連簡鬆意這種惹事兒,長得帥,家境好,有保送資格,還有完男友的人都開始沉迷學習,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資格墮落,於是也都靜下心來,備戰期末考。
南外終於罕見地正常了,師生們的智力水平也終於恢復到了一所重點高中應該有的樣子。
而2020年南城的第一場細雪也在一月末悄然而至。
北城的雪,來得猛烈又狂肆,偌大的雪片夾雜在乾冷的寒風中,打得人措手不及,而南城的雪,卻像這個城市一般,潤又溫吞,在夜裡無聲無息地落下,安靜地讓人無法察覺。
隻是第二天起來一看,才發現禿禿的梧桐枝上已經掛起了微薄的積雪,路邊常綠的冬青草也沾染上了白。
這雪,也就算下過了。
像唐士這種要睡容覺的貴婦,往往瞧不見,卻便宜了淩晨苦熬的高三學生。
簡鬆意往後翹著椅子,看向窗外,隻見對麵磚紅的小樓二樓的視窗還亮著昏黃的燈,映照出紛紛揚揚落下的細雪,在沉黑的夜裡,顯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平淡和溫馨。
燈也溫,雪也溫,雪的那頭,燈裡的人,應該也很很溫。
如果換小時候,自己這會兒估計已經趴在窗臺上,朝著對麵大喊:「淮哥哥,淮哥哥,下雪啦!可以堆雪人啦!」
喊得整個小區的人都能聽見。
但是南城的雪,哪裡能堆得起來雪人。
每次兩個人都是子服弄得一,然後被拎回家揍屁。
雪人就一直了他們年的一個憾。
所以看著下了雪,簡鬆意突然就想柏淮了。
雖然不過四五個小時沒見,但是也想了。
拿起手機,給債主傳送訊息:今天的理綜卷子刷完沒?
債主:刷完了。
小鬆鼠:下雪了。
債主:又要堆雪人?
小鬆鼠:滾。
債主:明天一模好好考,考好了,淮哥哥就給你堆雪人。
小鬆鼠:占誰便宜呢?就你還想當我哥哥?
債主:不想當你哥哥,想當你老公。
小鬆鼠:我們現在是正經高三學生,修行階段,你不要對我起貪。
債主:那今天劉姨煲了梨湯,暖子的,你要不要過來喝?
小鬆鼠:不來,我刷牙了。
債主:我有道磁場題做得不太順。
又來這套。
簡鬆意一邊出外套披上,開啟房間門,向下走去,一邊傳送訊息:你做得不順,關我什麼事?
柏淮笑了笑,沒再回復,就靜靜等著自己的房間門被開啟。
果然,很快裹著一風雪味兒的簡鬆意就貓著腰走了進來,門一關,就直接聳進柏淮懷裡,坐上他的大。
瞥了一眼桌上的卷子,二話不說,拿起筆就鬼畫符了起來,然後放下筆,手,嘚瑟地挑挑眉:「懂了嗎?」
「懂了。」柏淮一手圈著他,免得他掉下去,一手覆著他的手背。
北城惹出來的凍瘡還沒完全消下去,柏淮心疼,每天都恨不得給他捂著,生怕治不好,以後每年都長。
結果簡鬆意自己卻本沒放在心上,掃了一眼其他題,立馬把手出來,拿起筆,繼續畫,邊畫還邊叭叭:「你怎麼這麼笨呢,這個解題方法太笨重了,你直接這樣,這樣,不就行了嗎。」
「你那樣沒有步驟分。」
「屁,每次都有。」
「那是石平不和你計較,統一閱卷肯定會扣你步驟分的,用笨方法保險,反正又不是時間來不及。」
「算了,不和你說,爾等凡人,不配和我們天才相提並論。」
簡鬆意是真的聰明,但也是真的懶。
柏淮卻是一個謹慎細緻慣了的人,寧願多費一翻功夫,也要保證萬無一失。
「乖,聽話,你不好好寫步驟,全市第一怎麼給你?」
「爸爸我不差那點兒步驟分。」
吧唧。
「差不差?」
「不差……唔……」
「差不差?」
「不差……唔……我去你……唔……」
「差不差?」
……
最後,簡鬆意被親乎了,想跑,又被柏淮摁在大上跑不掉,隻能心不甘不願地:「差,差,差!行了吧?」
「那老老實實寫步驟嗎?」
「寫!全都寫!行了不?」
「行,獎勵你,再親一口。」
「柏淮,你他媽……唔……」
簡鬆意被多親了幾口,又有了覺,剛乎乎哼哼唧唧地想讓某清純男高中生履行一下自己的義務,就被清純男高中生裹著大送出了房門。
覺得自己極力卻被無拒絕的毫無地位的金主爸爸,難以置信:「你這就要趕我走?!」
「明天考試,早點回去睡,下樓把梨湯喝了,送你回去。」
「我不喝!」
「下雪,冷,不喝點熱的祛的,你凍瘡又要。」
「我不喝!」
「乖。」
「我不喝!」
「我爺爺在。」
「……」
事實證明,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上去向來都是簡鬆意說什麼就是什麼,然而最後莫名其妙的都是反抗無效。
簡鬆意被灌了一碗梨湯強行泄火後就被送回自己家了。
裹著被子,趴在床上,覺得氣呼呼的。
自從生日過後,兩個人沉迷學習,過得十分慾,就連自己結合熱,也直接三支抑製劑搞定,沒攪起一點風浪。
如今考試前夕,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柏淮竟然不願意和自己來一場狂歡,可真是太氣人了。
果然,在柏淮心裡,還是理小球比較可。
簡鬆意全然忘記了今天晚上柏淮的教育,隻帶著生氣和吃醋,就關燈睡覺了。
而對麵的柏淮,看見細雪那頭,燈暗下,知道某人睡了,才關了吊燈,拉上窗簾,開啟案頭上昏黃的檯燈,低頭繼續刷起了題。
他總要再努力些才行,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可以給簡鬆意最好的。
冬夜的雪,靜謐的落下。
簡鬆意睡得很。
因為空氣裡,都是屬於柏淮的,下雪的味道。
柏淮心疼簡鬆意學習累,所以考試之前,一直都捨不得鬧他,於是那天晚上的教訓,也就親了幾下,點到即止。
卻沒想到簡鬆意這個人,不教訓狠一點,就本不長記。
考試績出來那天,語文卷子最先發下來,幾家歡喜幾家愁。
楊嶽拿著自己131的卷子,滋滋回頭一看。
柏淮,137。
不那麼了。
準備看一眼簡鬆意的卷子尋找一下心理平衡,卻呆愣當場。
他了眼睛。
再看了一眼。
更愣了。
反應了一會兒,尖出聲:「鬆哥!!!你居然語文考了138!!!」
全班頓時齊刷刷回頭,眼神十分驚恐。
據說這次全市語文最高分就是138,有三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其中之一居然是簡鬆意!
簡鬆意?!
那個神經死絕了的男人。
那個把老白氣得中年禿頂的男人。
那個差點把魯迅從棺材裡麵刨出來的男人。
居然考了語文第一?!
超過了曾經的文科大佬,柏淮?!
全場震驚。
簡鬆意嘚瑟地翹著椅子,手指懶散地點著桌麵:「看見沒?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為隻有我不想拿的第一,沒有我拿不到的第一。」
說著朝柏淮挑了挑眉:「不錯,小朋友很講誠信嘛。」
不等柏淮做出反應,徐嘉行突然原地彈而起,欣喜若狂:「楊嶽,俞子國,一人十包辣條,願賭服輸!」
俞子國心痛地抱住自己的辣條:「不可能!我算命不可能算錯的!這纔出了一門績,你著什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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