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真相
關於謀反之事,由自己的兒子、母親參與其中,燕禇如何不震怒,這都是脈相連的親人,卻是如此待他,也著實讓他寒心。
對於太後倒底念著生恩,而燕慎也有著十多年,沒捨得下殺手,隻貶為了庶民,以後是好是壞,再不與他相乾的。
但靜妃,教子不嚴,有沒有參與其中,已經不重要了,殺王妃的罪名,也不能輕易饒恕,燕禇多也有牽怒的意思,讓人賜了一杯毒酒。
而其餘跟隨謀反之人,如劉家,卻是判了滿門抄斬。
旁的牽連之人,該流放的流放,下獄的下獄,雷霆手段之下,朝堂上一時風聲鶴唳,朝中員們無不戰戰兢兢,深恐了牽連。
而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燕禇直接下旨,封燕恪為太子。
讓朝中一眾員大吃一驚之餘,又覺得一切都在理之中,畢竟燕慎沒了,燕恆又是個子不好的,皇上的眾兒子中,也就這一個是最為出眾的,不封他為太子那才奇怪呢。
隻不過卻沒想到封太子的旨意來得這麼快,先前也是半點風聲沒過啊。
一眾朝臣也都是見識過燕恪的能力,且其為人心也都不壞,對於立他為太子,並無什麼反對的意見,反倒是因為立太子這一件大喜事,衝散了不朝堂上的恐慌。
而秦家對於立太子一事,也沒有反對的聲音,因著謀反之事,劉學士記恨秦家,調派了不人著重對付秦家,這突然之舉,他們匆忙應對之下,也不免手忙腳,著實損失不小,家中年輕一代的子弟折損了不,就是秦家大老爺都傷了胳膊,不得不退出朝堂。
此打擊,秦相倒是真的病了一場,謀算了一輩子的人,臨老卻經這麼一場大變故,本就上了年紀的人,那得了這個……
中宮皇後也無所出,他們要是站出來反對,可不就把太子給得罪得死死的了,以秦相的明,又豈會如此行事,且皇上的旨意已下,也容不得他人反對。
立太子之事,這般大的事兒,竟是風平浪靜,除了恭喜之外,再無別的聲音。
「真的要去見太後嗎?」香枝兒目擔憂道:「皇上哪裡?」
「我已經跟皇上說過了。」周承澤垂下眼眸,輕嘆了一聲:「總要去見見,問個明白,當年之事,所有的當事人皆被清理乾淨了,除了怕是沒人能得知真相了,我一個纔出的孩子,就能這麼算計……」
香枝兒聽著,也不由跟著嘆氣一聲,手握著他的好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聽聽怎麼說。」
沒過多久,夫妻倆便立於慈寧宮外。
香枝兒看著慈寧宮閉著的大門,聽不到裡麵一聲響,就連門外也都不見一個人影,據說太後出事之後,再無一人敢登門,就連宮太監,都有人敢往慈寧宮門前過的。
「可真安靜啊!」
「宮裡便是這樣,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片刻後,兩人進到慈寧宮中,見到了太後。
香枝兒看見太後時,吃了一驚,雖然上了年紀,但一慣保養得宜,比起一般的老太太看上去更榮煥發,也襯得年輕許,但這會兒一見,原本花白的頭髮已然全白,額頭的皺紋也添了幾條,沒什麼氣神的樣子,看上去真的蒼老了不。
「太後。」
「我已經不是太後了。」
「那便喚一聲老夫人吧!」
「來看我笑話的嗎?」太後說著這話,神竟是平靜無波。
「並不,隻是有些陳年舊事,想要請教。」周承澤開口道。
「你是想問當年的事吧!」太後的神,仍是平靜,甚至提起這個話題,也毫不驚訝,想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問似的。
周承澤靜靜的打量了幾眼,良久後開口道:「若是方便,還請如實告之。」
「我都這樣了,也沒什麼方便不方便……」
落到這樣的境地,也興許是真的想通了,對於提起往事,也再不是忌,在兩人目下,便緩緩開口說了起來。
夫妻倆都沒有打擾,聽著靜靜訴說。
當年的國公府,也沒有要與安南王結親的意思,王府郡主自也沒有想要嫁到京城來,甚至在那邊已經有了心上人,但聖旨下,卻又不能抗旨不尊,嫁得不不願,卻也嫁來京城了。
吳氏的子是那種耿直潑辣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來了京城頗有些格格不,因著份尊貴,倒也沒人能把怎麼著,可府裡的老夫人,卻是如何也與不到一塊兒,而老夫人也有自己的私心,本就不太中意吳氏,偏又是這樣不討喜歡的子,婆媳關係勢同水火。
這也就罷了,老夫人無意中得知,吳氏那個相好的竟然來了京城,甚至還與吳氏私下裡會麵,得知此信不久,便就傳出懷了孕的訊息,這心裡無不惡意的揣測,覺得這個孩子並不是國公府的孩子,吳氏實在有辱門風,但對方是郡主,份不一般,又不能如同一般兒媳婦那樣,可是隨便教訓,本就不好的關係,更是雪上加霜。
並未得到證實的事,但老夫人心裡卻已是這般認定了,所以最終,便有了後來之事。
吳氏之死,與老夫人不了乾係,而周承澤被抱出府去,也是的授意,覺得並不是府中的孩子,就不應該在府裡長大,沒當場掐死,已是心懷仁慈。
事關重大,不易宣揚出去丟了國公府的臉麵,便如此暗中行事。
燕禇當年對此事,也有所察覺,但與吳氏的關係也並不那麼好,老夫人又是親娘,有所懷疑,卻也並沒有追查到底,便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聽著此番種種,周承澤都不由紅了眼,隻因心中的懷疑,便如此行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大哥中的毒?」
「也是我讓人下的。」
「為何?」
「吳氏死在我手裡,我自是擔心他長起來,若有察覺會懷疑到我頭上,再說那是吳氏的兒子,我也喜歡不起來,這國公府自然也不能落到他的手裡……」
周承澤聽著,已是不知說什麼好了,就憑著心中的懷疑,就憑著那一猜測,便做下這樣的惡事,這心腸果然夠狠毒的。
聽到這些,他是再也聽不下任何一句了,站起來便大步而去。
香枝兒看著他匆匆離去的影,心知他心裡怕是不好過,沒急著追上去,而是問道:「這些事,皇上怕是還不知道吧。」
「自然,你們想與他說也好!」
「你不怕,皇上一怒之下……」香枝兒皺眉問道。
「有什麼可怕的,我也一把年紀的人了,這一輩子該的福,都過了,即便是現在死也沒什麼可憾的,再說,像我如今這般活著,倒還不如死了乾淨。」
「難不今天咱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是為著一心求死來的!」香枝兒挑眉看去。
「生也罷,死也好,我這一輩子也活夠了,倒這份上,也並不在意生死。」
「竟是做下這許多事,你纔看清生死呢。」香枝兒搖了搖頭,隨即道:「此事我會如實稟報皇上,他會如何置,就不是我等能決定的了。」
「如此,也好。」太後淡淡說道,臉上神仍是一派平靜,竟好似真的看淡了生死。
「那麼老夫人就多保重,妾告退了。」香枝兒輕嘆了一聲,心中對那些事也早有猜測,如今得知真相,心中也並無過多驚訝,隻能說意料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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