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意的沉默給了畢若珊發揮無窮想象的空間。
「臥槽!鄭書意,你了不得啊,直接全壘打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玩兒這麼野?早知道這麼容易拿下他你之前還費什麼勁兒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鄭書意急忙打斷,「我們隻是接、接吻,你懂嗎?接吻啊!」
有了剛剛那一層想象,畢若珊瞬間覺得接個吻隻是清粥小菜了。
索然無味地撇了撇,「行吧,那你這會兒還有空跟我打電話呢?他人呢?」
鄭書意:「走了。」
畢若珊很是驚訝:「啊?就走了?」
「人家也有事要忙的。」鄭書意帶了點小得意,「中途時間來找我。」
畢若珊:「嘖。」
鄭書意立刻補充:「一會兒要回來的。」
畢若珊笑道:「來你家呀?」
鄭書意:「對啊。」
畢若珊:「嘖。」
鄭書意:「……」
「你有完沒完?嘖什麼嘖?」
「沒什麼,提醒你一下,家裡有沒有準備啊?」
畢若珊語氣狹促,意有所指,「別到了年底沖業績的時候卻休產假啊。」
「你說什麼呢。」
「沒跟你開玩笑啊,不然人家大晚上的來你家裡幹什麼。」
「行了,你把航班資訊給我,我明晚來接你。」
鄭書意為了掩飾自己的心猿意馬,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但是吃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時宴離開時的語氣和神態。
他的氣息纏繞在耳邊,帶著酒氣,有點灼熱,一遍遍地說:「別睡,等我。」
鄭書意渾然不知自己的雙頰再次爬上緋紅。
不想再回想,可又忍不住,像回味一般,貪念著當時的每一分每一秒。
這份外賣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吃完。
鄭書意簡單地收拾了桌子,坐到書桌前準備看一會兒材料。
可是本靜不下心來。
腦子裡一會兒是時宴那句「別睡,等我」,一會兒又是畢若珊的「別到了年底沖業績的時候卻休產假啊」。
兩人的聲音像魔音一般在耳邊替迴圈,十分有洗腦效果。
鄭書意不知不覺就穿上了外套,走到了玄關。
開啟門,一風吹來,有些清醒,卻也依然被一不知是理智還是衝的緒驅使著開啟了門。
那萬一呢!
萬一時宴大發不做人呢!
鄭書意撓了撓頭,走出了鬼鬼祟祟的步伐。
然而剛踏出去一步,一抬頭,就看見時宴出了電梯,朝走來。
鄭書意:「……」
心虛地收回了腳。
然而還是沒逃過時宴的眼睛。
他反而停下了腳步,慢悠悠地打量著穿著整齊的鄭書意,問道:「你想去哪裡?」
鄭書意怔怔看著他:「想去你心裡。」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書意覺得在時宴臉上看見了無語的表。
他徑直朝家裡走去,順勢牽著的手拉進去。
鄭書意看他這幅回自己家一樣的架勢,突然來了氣,拽著他的手腕不肯。
時宴回頭,垂眸看過來時,頂頭的燈影影綽綽地映出他眼裡的醉意。
比之前還濃。
鄭書意能覺到他掌心的滾燙,卻不知道他因為失陪那三十分鐘,被多灌了多酒。
「怎麼了?」
時宴問。
鄭書意看著他,角有笑,眼裡有明顯的暗示。
「你是我誰呀你就要進我家。」
時宴:「我是你房東。」
鄭書意:「???」
這、這片小區也是他的產業嗎?
時宴見一臉獃滯的模樣,覺得自己更不勝酒力了。
他低下頭,靠近鄭書意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不是要去我心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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