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哪兒那麼多聯誼我又不是開婚介紹所的。」
唐亦放下手機,斂了神,鄭重道:「跟你說個事兒。」
「首先說一下,我不是打探你**啊,但咱倆雖然是上下級,也這麼了,我平時也把你當朋友的,前段時間你狀態很不好,還在公司大哭了一場,那時候是失了吧?」
說起來有點丟人,但鄭書意沒否認。
「嗯……算是吧……」
唐亦努努,眼珠子四看了一圈,才說:「現在又男朋友了?」
「嗯。」
唐亦的臉越發不好看了。
「我跟你明說了吧,這幾天有不同事看見你下班後上了你男朋友的車,那是你男朋友的車吧?」
這幾天下班確實都坐的是時宴的車。
但他人隻出現了一次,其他時候他沒空,都隻是安排司機來接回家而已。
鄭書意覺得怪高調的,所以每次都讓司機不用直接開到公司樓下,停到斜對麵一個路口就好,自己走過去。
但沒想到,這樣的行為在有心人眼裡卻變了刻意遮掩。
而現在看唐亦的表,不用明說,鄭書意便已經有了猜測。
「怎麼,公司有什麼傳言?」
「反正這種傳言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唐亦還先打了個鋪墊,「就是說你了個了不得的男朋友。」
鄭書意乾笑兩聲。
「是啊,那又怎樣。」
男朋友是了不得的。
問題在於當初手機裡秦時月說的那一聲「你跟我舅舅在一起啦?!」
秦時月的聲音,許雨靈並不陌生,聽得出來。
而公司裡每個人都知道秦時月是個富二代,來這裡實習也是玩票的。
秦時月都二十幾歲了,舅舅不得五六十歲了?
一開始也疑,鄭書意不是跟時宴在一起嗎?怎麼又變了秦時月的舅舅?
後來想想,可能換人了吧。
於是,這事兒一傳二,二傳三,漸漸就在公司的各個小群裡流傳開來。
唐亦也是長了耳朵的,自然也聽說了一些。
其實這事兒就算是真的,這也是別人的私事,唐亦沒資格管。
但就像是說的那樣,大家認識幾年了,平時也當做是朋友的,這種事往深了想,絕對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
說好聽點,是找了個年紀大點的男朋友。
說難聽點,誰知道人家有沒有老婆呢。
況且最近副主編的位置空著,卻不是懸而未決的狀態,大家都知道候選人是誰。
這種時候來點桃緋聞,直接點燃了全公司的八卦**。
唐亦問:「男朋友沒什麼的,隻是聽說你男朋友年齡大了?」
鄭書意:「……」
果然,就知道。
唐亦問得委婉,但包含了太多資訊,傻子才會聽不出來。
一悶氣上來,鄭書意「啪」得一下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砸得辦公桌的腦袋瓜子都嗡嗡嗡的。
唐亦:「誒,你別跟這兒發火啊,你就私下跟我說說,是不是真的?」
「我都說過多次了,我要是有那種想法,我何必等到今天?」
老的的、高的矮的、醜的帥的、已婚的未婚的,接下來,有過太多次機會。
若真想靠此翻,現在怎麼可能還在租房子住。
鄭書意氣笑,薅了薅頭髮,「而且我男朋友就是輩分高了一點,他見到唐主編你還得一聲姐呢。」
唐亦:「……」
怎麼覺突然被攻擊了一下年齡。
總之鄭書意這麼說了,唐亦沒理由不相信。
「行,你的私事我不過問了,總歸也不是大事,是誤會就總會解開的,咱們正不怕影子斜啊。」
唐亦雖然這麼寬著,鄭書意走出辦公室時,還是很無語。
行這些年,在各種桃緋聞中,鄭書意早就看到了圈子裡一個形的跳板。
們做財經記者的,肚子裡沒點貨是寫不出文章的,更遑論和金融圈大佬們流通。
而不上位者就偏這樣的人,有才華有學識,若是再有幾分姿,那再好不過了。
既滿足了|,還能展現自己是個看重涵的人。
這種事出的多了,大家就見怪不怪了。
有的人乾脆扯下了臉麵,藉此一朝飛上枝頭,離了原本的生活。
而更多的人則是如履薄冰一般地工作,戰戰兢兢地保持著安全距離,生怕接過了界,到時候就算有十張也抵不過別人的有眼鏡。
但很多時候,甚至有些「懷纔不遇」的男記者,自己沒那個本事,看見別的同事手握一線資源,就酸溜溜地以蔑視的語氣說出「別優勢」四個字。
「主編找你說什麼了?」
鄭書意剛回到工位,孔楠就湊了上來,「是不是說你男朋友那事兒?」
鄭書意瞥一眼:「你也聽說了啊?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也是今天早上進電梯的時候聽隔壁組兩個男的在哪兒啊,不過――」
孔楠拍了拍鄭書意的肩膀,「我一個字都不信。」
鄭書意挑挑眉:「這麼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孔楠說,「我隻是相信一個控的原則。」
鄭書意:「……」
孔楠:「除非那位大叔長劉德華那樣。」
鄭書意:「……」
不知道為什麼,被孔楠這麼一打岔,鄭書意便消氣了。
或者說,本來也沒有特別在意。
「所以你男朋友到底是誰啊?」
孔楠眼地湊過來問,「是咱們業的嗎?」
鄭書意想了想:「算是吧,你應該也聽說過他。」
孔楠:「誰啊?」
鄭書意:「時宴。」
孔楠:「……?」
晃了晃手指,「你開玩笑的吧?」
「沒跟你開玩笑。」
鄭書意心疼地看著被自己摔過的手機,「你要不信我現在當著你麵給他打個電話?」
孔楠愣了好久,想起鄭書意確實做過時宴的專訪,也就沒那麼驚訝了。
「我信,我信,我虔誠地相信。」
鄭書意半趴著,打了個哈切。
沒想過大肆宣揚自己男朋友是誰,但不願意遮遮掩掩,搞得時宴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在滋生緋聞的培養皿裡,力為自己辯解往往是個死迴圈,還不如像唐亦說的那句「正不怕影子歪」有用。
否則就等於被有心人牽著鼻子走,自己跳進坑裡,已經見過過太多這樣的例子。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
下午,鄭書意休息的時候,撐著下,給時宴發了個訊息。
鄭書意:週末了,不知道時總今晚有沒有空呢?
仔細算起來,他們還沒一個正經的約會呢。
時宴:沒空。
鄭書意:「……」
無趣的人生。
鄭書意:那你要幹嘛?
時宴:要陪朋友。
孔楠見鄭書意對著手機一陣傻笑,嫌惡地皺眉,悄悄把椅子挪遠了點。
-
一到下班的點,鄭書意很反常地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可惜走到門口卻又被財務部的一個生了回來。
之前去國出差的報銷還沒下來,的□□出了些問題,要重新核對。
這一耽誤就是半個多小時。
時宴的車在樓下的停車位特別好認,鄭書意站在一樓大廳,對著門理了理服,才一步步走過去。
雖然心很雀躍,但力求走出端莊的步伐。
車門開啟,後座卻是空的。
「人呢?」
司機也不太清楚,剛剛時宴下車的時候也沒跟他彙報啊。
鄭書意便沒上車,站在車門邊上給時宴打電話。
等了一會兒,對方接通後,一邊彎腰探進車裡,一邊說:「你在哪裡呀?」
聲音甜甜的,但卻在往車座底下看。
大概是戲癮上來了,鄭書意還掀了掀車墊,做出一副尋找的樣子。
「我男朋友去哪兒了呀?可讓我好找啊。」
然後又揭開車座中間的扶手箱看了一眼,「哎呀,這裡也沒有。」
「……」
時宴站在後,握著手機,突然產生了一想掉頭就走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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