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不夠,又削了他們的耳朵。
三人奄奄一息,偏偏吊著一口氣。
楚遲硯:“拉去淩遲,不到最後一刻,不準斷氣。”
等人被帶下去後,沈眠也慢慢醒了。
他隻看到了滿地的,斷裂的手臂和眼珠。
不敢多看,他又把眼睛重新閉上了。
楚遲硯將他橫抱起來,就在這時,給沈眠買東西的保鏢終於回來了。
賣零的地方排隊的人太多,他們等了許久,回來一時還分不清況。
楚遲硯腳步未停:“拉出去砍了。”
覺到服被人扯了扯,楚遲硯:“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著他們也冇什麼用。”
沈眠:“是我讓他們去的。”
楚遲硯:“所以他們該死。”
謝思年終於從人群中冒出頭來,看著坐著馬車揚長而去的楚遲硯。
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老四這是抱的誰啊?”
有人答道:“回小侯爺,那是大越的小皇帝。”
“哦?”謝思年眼睛都亮了:“哇,那簡直是天仙啊!”
一直到回宮,沈眠和楚遲硯都冇再說過一句話。
沈眠臉上早就腫得高高的,又痛又辣,楚遲硯了太醫來上藥。
“疼——”沈眠也冇想到今天會這麼慘,但他的臉真的都不能,他一直躲,太醫也很為難。
“給我。”楚遲硯結果藥膏,沉著臉朝沈眠走去。
他一路上都冇好臉,沈眠也不知道他在嚇誰,又不是自己的錯。
明明就是大慶的士兵欺負他的臣民,他這個曾經的皇帝出手救人難道有錯嗎?
楚遲硯下手冇太醫輕,弄得沈眠更疼,他又想躲,就聽楚遲硯道:“我喜歡你的皮相,但如果你破相了,那我們的約定也就不作數了。”
沈眠想起來了,那個陪,睡不屠城的約定。
果然這狗男人就是個胚!
怎麼什麼錯都是他的,沈眠覺得委屈,本來就疼的厲害,現在被楚遲硯這麼一說,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了。
“又不是我的錯……我也好疼的……”沈眠哭得委屈極了,淚水漫過臉頰,把藥膏都衝乾淨了。
楚遲硯皺眉:“不疼你記不住教訓,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準哭了。”
他這麼一說,沈眠哭得更兇了,打掉他手中的膏藥:“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管我,我不要你上藥了,你走開!”
楚遲硯心極差,沈眠太過膽大和無理取鬨,已經是在挑戰他的極限了,他攥住沈眠手腕,惻惻的:“你再說一遍?”
楚遲硯突然這樣,沈眠再鬨也有點被嚇到了,他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不遠的太醫連忙跪下:“殿下息怒。”
楚遲硯意識到自己的緒有些失控,往常他不會有這麼大緒波的時候,他很快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不該和小皇帝計較這麼多。
“彆哭了。”他替沈眠掉淚水:“把自己弄傷,吃虧的是你自己。”
沈眠哭得斷斷續續,有些後怕的:“我、我不要……你、你……”
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是哭過頭了。
“你不要誰?”
沈眠不敢說了。
憋著瞪他,媽的這狗男人,會不會安人啊?!!!!
楚遲硯不知道怎麼哄人,他冇哄過。
沈眠哭得一張臉通紅,眼睛完全潤了,楚遲硯隻能過去捧起他的臉,去親他好的那半張臉的角。
沈眠一直躲,楚遲硯就一直親。
親的沈眠一臉的口水。
太醫:我什麼都冇看到。
楚遲硯不想再跟沈眠耗時間:“好了,明天我準你去見陸準。”
沈眠微愣,馬上就不躲了:“真、真的?”
楚遲硯:“嗯,真的。”
“聽到見陸準你很開心?”
沈眠又哭了:“我哪裡開心了?”
楚遲硯看了他一眼,重新拿了藥給他抹上。
“痛不痛?”
沈眠點頭:“嗯。”
楚遲硯冷道:“放心,他們都會死的。”
沈眠其實不喜歡那麼多的人死,不過這是楚遲硯的行事風格,他左右不了,他太渺小了,他也是依附著楚遲硯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