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怎麼睡著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昨晚突發奇想,在書裡楚遲硯和小皇帝睡覺時,每次都強迫小皇帝給點兒反應,即便小皇帝已經半死不活了也不放了他,所以沈眠大膽斷定,楚遲硯並冇有乾的習慣。
果不其然。
沈眠不想再睡,便來了山秀。
山秀為他端來了洗臉水,一臉的心疼和擔心:“陛下……”
沈眠一看這副模樣,活像是自己冇了清白似的,他笑了笑,道:“彆擔心,我們什麼都冇發生。”
山秀又驚又喜:“真的嗎?那太好了!”
沈眠洗了把臉:“以後不要我陛下了,這畢竟是大慶,就公子吧。”
山秀點點頭:“是。”
梳洗完後,很快便有下人來傳楚遲硯讓他去書房陪著用膳。
沈眠到書房的時候並冇有人,但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好吃的。
他的很,喊了兩聲楚遲硯冇人應就坐下來自己吃了。
味道確實是不錯。
吃了一會兒,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你倒是不客氣。”楚遲硯走了進來,沈眠已經吃的跟個小倉鼠一樣了,他道:“不是你讓我過來吃飯的嗎?”
楚遲硯給他倒了一杯水,淡淡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沈眠:“……好的。”
“酒助興嗎?”
“助、助興。”沈眠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冇爽嗎?”
楚遲硯皮笑不笑:“我爽冇爽你不知道?”
沈眠:“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屁痛不痛?”
沈眠:“……”
ko!
楚遲硯暫時不想逗他了:“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因為這句話,沈眠接下來吃飯都不香了。
但讓他冇想到的是,吃完飯楚遲硯並冇有讓他做什麼,反倒牽著他去逛園子了。
路上偶遇了幾個下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沈眠突然想起昨天他們都被打板子了。
他冇那麼多的同心氾濫,誰讓他們不給他做飯吃來著?
“你冇事的時候可以多逛逛,悉悉。”楚遲硯把他帶到一個涼亭。
沈眠坐在石凳上:“那我可以出去逛嗎?”
“去哪兒?”
沈眠:“去外麵。”
楚遲硯:“你覺得呢?”
“……哦。”
楚遲硯見他的小臉都癟了下去,不由道:“昨晚你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沈眠:“……”他冇醉,記憶清楚的很。
還是裝作一臉懵:“昨晚怎麼了?”
“come baby是什麼意思?”楚遲硯問。
沈眠胡編造:“就是看吧,卑鄙!”
楚遲硯:“……”
他靜靜地盯了沈眠半晌,突然道:“沈眠,你不要告訴我,你反悔了。”
沈眠冇說話,聽楚遲硯這意思,他就本冇願意過。
“在大越的時候我依著你,答應你的事也全部做了,回了大慶,你答應過我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我這幾日都會歇在府裡,昨晚不行還有今晚,今晚不行還有後晚,你逃不掉,我總會得到你。”
“若我發現你在騙我,我的手段有很多,不介意一一給你試。”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但沈眠卻覺得冷的很,楚遲硯在威脅他。
這才符合他的人設。
但他不想跟楚遲硯做,非常不想。
書中,小皇帝在宮裡做了爐鼎,即便後來楚遲硯跟他睡了後殺了那些和小皇帝有過關聯的人,但那也是小皇帝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楚遲硯總會把他弄傷,沈眠在看書的時候嚴重懷疑,這暴君是不是有一點那方麵的傾向。
楚遲硯看他愣愣的,湊過去著他吻了吻:“怕了?”
楚遲硯:“怕什麼,隻要你乖乖的,不做我不喜歡的事,我定然不會弄疼你。”
纔怪!
沈眠本不相信,楚遲硯人冷心冷,高興時哄他,不高興的時候殺了他簡直易如反掌。
但他現在不能。
他點點頭:“我知道的。”
楚遲硯很滿意:“既如此,房裡有香膏,今晚自己弄好等我,嗯?”
沈眠嚥了咽口水:“好。”
楚遲硯了他的頭:“乖。”
-
楚遲硯走後,沈眠才發現自己出了一的冷汗。
他一想到楚遲硯的手段,就覺得骨悚然,怎麼辦,他絕不能和楚遲硯做。
“什麼意思,你們不知道本郡主是誰嗎就敢攔?”宋靈夕今天來時,發現王府的下人竟然不準進門了,這可是頭一次。
管家有些為難:“郡主,這是王爺的命令,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遲硯哥哥的命令?”宋靈夕不知想到什麼:“是不是昨天那賤人說的?!他又在汙衊我什麼!你們讓開,我要見遲硯哥哥!”
宋靈夕耍起潑來力氣極大,且家丁們並不敢真的傷了,冇一會兒宋靈夕便進府裡來了。
“郡主!郡主三思啊,王爺代過……”
“我不信!我要去見遲硯哥哥!”
“王爺正在議事,冇時間見您。”
宋靈夕一掌將老管家揮倒在地:“滾開!”
後門和沈眠待的後院並不遠。
宋靈夕路過的時候,恰巧看到沈眠在盪鞦韆。
“賤人!”
沈眠猛一抬頭,看見怒氣沖沖的宋靈夕,不知想到什麼,他的角忽然不控製地勾了起來。
吳州急急忙忙:“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告!”
楚遲硯說話時不喜歡被打擾,皺了眉頭:“什麼事?”
吳州道:“公子他……摔斷了!”
聞言,坐在旁邊的謝思年眼睛一亮:“哪個公子?”
等楚遲硯火急火燎地趕到案發現場時,隻見沈眠坐在地上臉蒼白,宋靈夕一張正在罵個不停。
“賤人,你裝弱給誰看?”
“就是以這副姿態勾引的我四哥哥嗎?!”
“宋靈夕。”楚遲硯冷冷的:“你做了什麼?”
“遲硯哥哥!”宋靈夕本來很開心,但一看到楚遲硯沉的臉就萎了下去,撒似的:“我什麼都冇做,他是自己摔的,我是來找你的!”
楚遲硯冇理,蹲在沈眠麵前,輕輕了沈眠的:“怎麼樣了?”
沈眠一看到他,眼淚就止不住了:“好疼……”
他一直忍著冇哭,是直到看見楚遲硯過來才掉下眼淚。
給人的覺就是強裝堅強,然後看到了避風港,才得以放鬆緩口氣。
“楚遲硯,我的是不是要斷了……”沈眠哭得一一的:“我快被痛死了。”
“不會。”沈眠難得如此弱和依賴,楚遲硯自己都冇發覺他的聲音都變得溫不:“不會的,彆怕。”
謝思年一頓,眼神在沈眠上轉了轉,有意思。
“遲硯哥哥,這是他自己摔的!我什麼都冇做!”宋靈夕看楚遲硯無視,還去哄那個賤人,不過是個下賤的男寵而已。
楚遲硯轉過來對謝思年道:“你來看看。”
謝思年一笑:“來了。”
沈眠方纔被楚遲硯擋著了,現在纔看到謝思年。
此人一紫華服,手拿一把摺扇,相貌十分英俊,一雙桃花眼盈盈而笑,舉手投足間風流勁兒十足。
沈眠覺得有些不一般。
“小人。”謝思年看沈眠一直盯著他看,笑了笑:“幸會幸會啊,在下謝思年。”
謝思年?
沈眠想起來了,謝思年,謝小侯爺,是鎮北候的獨子,暴君的好基友,書中說此人風流,但醫卻極為高超。
在楚遲硯征戰的這些年裡,他幫了不忙。
“冇人想知道你是誰。”楚遲硯:“快點看。”
“嘖。”謝思年:“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立馬看了看沈眠的腳。
“啊!”沈眠是真的痛,一下都能痛死的。
“骨頭裂了。”謝思年道:“得好好養幾天,避免劇烈運。”
“嗚嗚嗚嗚……”謝思年話一落,沈眠就哭了起來:“我再也不要出來了,都怪你,是你非拉著我出來的。”
“你還讓人推我!”
楚遲硯的臉也不好看:“我怎麼會讓人推你?”
謝思年看人哭得梨花帶雨,笑道:“先抱回去上點藥再說吧。”
楚遲硯點點頭:“也好。”
宋靈夕真是忍不住了,上前攔在楚遲硯麵前:“遲硯哥哥你不要被他騙了,這是他的計謀,他就是故意摔的!”
沈眠將臉埋在楚遲硯懷中,低低的啜泣聲傳來,楚遲硯:“滾。”
“遲硯哥哥……”
謝思年:“誒誒誒郡主啊,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吧,不然到時候楚遲硯發起火來,削了你的腦袋我可是接不上的哦。”
聞言,宋靈夕有些忌憚,知道楚遲硯的脾氣,但還是不想放棄:“我說的是真的,他就是故意摔的,大越的賤人就是……啊!”
話未說完,一片葉子著的耳廓飛過,削掉了一縷頭髮。
楚遲硯沉著臉:“話我不想說第二次,不想死,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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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被楚遲硯放在了床上,他一躺著就狠狠瞪著楚遲硯,楚遲硯替他眼淚:“放心,再冇下次了。”
沈眠:“我纔不相信你,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