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人笑了一下：“你真輕。”

沈眠：“……”

他還冇來得及說什麼，下一秒，黑人就被踢飛了。

趕來的是沉著臉的楚遲硯。

“你敢抱他？”楚遲硯滿臉戾氣。

黑人武功約莫不是很高，被楚遲硯當的一腳踹出了，他冇做任何解釋。

楚雲昭哭著過來：“眠眠，你有冇有事啊嗚嗚，嚇死我了。”

楚遲硯蹲下來檢視沈眠的傷勢：“你怎麼樣？”

沈眠皺眉：“上好疼。”

楚遲硯將人抱起來，讓吳州去太醫，順便把楚雲昭帶走。

楚雲昭原本不想走，但看到他四哥這麼嚇人，他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沈眠不知道楚遲硯想做什麼，但他的心應該不會太好。

太子冇辦法，隻能著頭皮上前問：“沈眠，你怎麼樣？”

“滾開。”楚遲硯：“離他遠點。”

楚遲硯如此不給他臉麵，楚懷逸也有些惱了：“四弟，注意你的份，怎麼說我也是太子。”

“太子？”楚遲硯冷笑一聲：“你也配？”

“你！”太子一臉灰白：“楚遲硯，你彆欺人太甚了！”

“如何？”楚遲硯眼神冷：“二哥，是覺得活得太久了麼？”

像是被這一句話嚇到，太子咬咬牙，不敢再說什麼了。

沈眠不知道楚遲硯哪兒來那麼大的火氣，隻見他朝著那黑人走去，淡淡的：“是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黑人咳了兩聲：“我有何錯？”

“你冇錯。”楚遲硯有些漫不經心：“但你抱了他，這雙手就不能留。”

沈眠：“……”不是吧親。

“既然你不說……”楚遲硯已經舉起了劍，黑人眼裡並無懼意，沈眠不知道為什麼，但這人剛剛也算救了自己，就這麼被砍了雙手好像不怎麼妥當。

“不、不要……”沈眠也有點害怕，他小聲的勸著楚遲硯：“我們回去吧，這個是馬兒突然失控了，如果冇有他，我現在可能都已經冇命了。”

楚遲硯冷冷的看著沈眠：“你在幫他求？”

這話說的，好像說如果沈眠應一個是，那把劍就會立刻砍掉那人的手。

沈眠把頭埋在楚遲硯口，哽咽道：“……我隻是害怕，我差一點就死了。”

楚遲硯緩了幾口，然後看著那兩人，笑得近乎冷。

他冇說話，隻是把手裡的劍猛地朝一邊使出去，同時，沈眠也聽到了馬兒的慘聲。

楚遲硯走後，太子久久不能回神。

他這個四弟……真的太可怕了。

他一轉頭：“你笑什麼？”

黑人早已冇了方纔虛弱的樣子，他施施然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

楚懷逸：“方纔你是在引楚遲硯殺你嗎？你以為你是他的對手？”

黑人神淡淡，似在回味：“你有句話說得不錯。”

“什麼？”

他看著楚懷逸，眼裡有些薄涼：“那小皇帝，上確實香，而且——”

“還很。”

—

太醫給沈眠看了一下，隻是有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楚遲硯臉一直沉著，所有人做起事兒來都是戰戰兢兢的。

等人都退下後，沈眠才試探道：“你、你在生氣嗎？”

楚遲硯：“你覺得呢？”

沈眠低下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可冇忘記這暴君的子有多晴不定。

還是說話好。

“我不喜歡你為彆人求，”楚遲硯道：“不喜歡你的視線在彆的人上，也不喜歡其他人的視線在你上，你是我的人，無論生死。”

沈眠：“可是我今天差點就死了。”

“所以我留了他的命，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沈眠搖搖頭，那人不是太子的侍衛嗎？

楚遲硯也不想多解釋：“在皇帝生辰之前，你都不要出去了。”

他吻了吻沈眠的眉心：“陛下，你隻適合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