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吃什麼餡兒？”

楚遲硯將他翻了個，解了沈眠的帶，道：“我想吃你這個餡的。”

沈眠：“！！！”

“等……等等！”

要是現在就做了，他晚上就直接死了！

“我要晚上，晚上再做，我現在不想。”

楚遲硯：“現在怎麼不行？”

“我會不舒服的。”沈眠皺著眉頭：“你每次都會弄得我很不舒服，我晚上都不能好好儘興玩了，我們等晚上好不好？”

楚遲硯倒也不是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得，他隻是有些不好的預，但這人都在自己眼前，也找不出其他的破綻。

“晚上我怎樣都行？”

沈眠一咬牙：“……都行！”

楚遲硯嘬了他一口：“這可是你說的，陛下可不要後悔。”

-

楚遲硯冇什麼兄弟，倒有幾個皇叔。

中秋晚宴。

一群人各懷鬼胎坐在一起喝酒，各種奉違。

沈眠對這些人印象不深，書裡對他們也是一筆帶過。

大周王朝並冇有什麼，這些蝦兵蟹腳本就不是暴君的對手。

暴君麵臨的都是外戰，比如渡。

楚雲昭今天也坐在下麵，不過這孩子好像有心事似的，眼睛一直在到看，場中央舞正在跳舞他也冇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謝思年和鎮北候夫婦坐在一起，夫婦倆正張羅著為他介紹姻緣，和不知哪家的小姐聊的開懷大笑。

沈眠現在心裡非常慌，也不知道是不是殿裡太熱，他頭上和手心都浸了汗水。

“不喜歡吃？”楚遲硯拿了一個蛋黃的月餅：“是蛋黃餡兒的。”

沈眠剛想說不符合他的口味，楚遲硯便咬下一口，然後朝他餵了過來。

大庭廣眾！

沈眠被迫吃了一些，推開楚遲硯，道，嫌棄地了：“你怎麼這樣啊，這底下這麼多人。”

“怕什麼，早就想殺他們了。”楚遲硯：“他們要是再看你，一定活不過今晚。”

“……”

“今天是中秋節，可是大團圓的日子，再說了，我有什麼不能看的。”

楚遲硯沉沉地盯著他：“你能看，但也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沈眠不以為然，一切都是這狗比的控製慾在作祟：“我纔不是。”

“你是。”楚遲硯非常執著於這個問題：“彆人一看你我就想挖他們的眼睛，陛下，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你這輩子都彆想離開我，你要是走了，我寧可殺了你。”

他冷冷的：“我得不到，彆人也彆想要。”

他的眼神不像在說笑，沈眠有些怕，便冇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無聊的舞蹈看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好在冇過多久，就到了雜技團表演雜技的時候。

一群穿著怪異服飾，戴著麵的人拿了一些新奇的道，表演著一些高難度作的雜耍。

看起來倒是驚心又彩，但沈眠冇心思看。

這些人裡，應該就有陸準安排的刺客，但他都和陸準說過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好！”

到彩，眾人皆拍手好。

沈眠看得一臉嚴肅，楚遲硯摟著他的腰，笑話他：“害怕了？”

“……纔沒有。”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喝了下去。

楚遲硯正好記住沈眠是個一杯倒，那慘烈的記憶浮上腦海：“不準喝。”

沈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前一暗，小皇帝就朝他吻了上來。

楚遲硯一愣，喝了沈眠渡過來的酒。

在眾人都在看雜耍的時候，謝思年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斂眸，苦笑了一下。

楚雲昭本來還在惦記師父，轉頭看到這麼勁的場麵，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像抹了胭脂的姑娘。

謝思年笑道：“老九也知道臉紅了？年紀輕輕的，和哥哥說說，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楚雲昭就跟張白紙一樣的，哪裡能和謝思年這樣的老狐貍比較，他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樣，蓋彌彰：“你、你彆胡說，我纔沒、冇看上姑娘呢？”

他越說越小聲，聽得謝思年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越笑，楚雲昭的臉就越紅。

一吻完畢，楚遲硯也喝了酒。

沈眠雙眼迷離，上也燙得不行，趴趴的倒在楚遲硯上：“我想睡覺。”

楚遲硯被他勾的七葷八素，二話不說，抱起沈眠就離開了。

一路快步走回朝宮，楚遲硯掐著沈眠的下：“陛下？”

沈眠：“……嗯？”

楚遲硯：“今天唱歌嗎？”

沈眠：“……”

他搖搖頭。

楚遲硯解著自己的帶：“你記得今天答應過我什麼嗎？”

沈眠用力地點了一下頭：“記得的。”

他笑得很甜，出了頰邊淺淺的酒窩：“隨你怎麼做。”

楚遲硯手一頓，眼裡翻起風浪，自是一夜翻雲，覆雨。

與此同時。

山秀早已收拾好行裝，房裡的靜一直不小，甚至能聽到陛下一直在哭，心裡也是陣陣悲愴。

也罷，過了今日，再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陸準換上了夜行靜靜等候，下屬們也全部整裝待發。

“今日我帶陛下走，至於楚遲硯，仍舊要殺。”

“是！”

沈眠真是慶幸自己下了藥，楚遲硯最後冇撐住昏睡過去了，不然他毫不懷疑，他會被這狗做死在床上。

楚遲硯從來不會顧及他，隻顧著自己爽，怎麼爽怎麼來，每次沈眠做完，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狗！

活爛得跟什麼似的！

他將楚遲硯橫在他腰上的手拿開，拖著又痛又重的子翻下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緩了緩，他又推了推楚遲硯，人冇醒。

看來謝思年這藥還是很有效果的，還好他早就吃瞭解藥。

他看著楚遲硯，天地良心，這狗長得是真的萬裡挑一的好看，就是太殘暴了，他冇有哪一天不心驚膽，來大周的這些日子，連一個安穩覺都冇睡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夢到楚遲硯在懲罰他、要送他去做軍。、要當著很多人的麵上，他、還要他親眼看到陸準死等等的。

每次醒來都是一冷汗。

沈眠突然忍不住想哭，他不是捨不得想哭，而是知道自己快要擺這樣的生活而高興地想哭。

隻是冇想到今晚上這麼順利。

“狗男人，你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狗！暴君！要不是現在冇有工，我一定會把你的給切了，活兒這麼爛還不如不要！”

“我纔不喜歡吃蛋黃，我最討厭蛋黃了，就像我討厭你一樣！”

沈眠了眼淚，又上床踢了楚遲硯一腳，不過他上也很疼，所以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哼！狗東西，再也不見！“

外麵的人已經都被打暈了，沈眠和山秀換了服以後一路暢通，總算和陸準會合。

“陛下。”陸準走了過來，看了看沈眠的眼後皺眉，畢竟剛剛做過那事兒，沈眠臉上還有些。的彩，脖子也有牙印，眼睛也是紅的，也是腫的。

他彷彿也要窒息了一般，他不知道沈眠是用什麼辦法逃出來的，但小皇帝不說，陸準也不會著問。

沈眠像是也有察覺，癟著吧：“我……”

“冇事。”陸準將披風搭在沈眠的肩上，抱了抱，淺淺的吻了吻小皇帝的發頂：“冇事了陛下，再也不會有事了，我帶你走。”

沈眠眼眶潤：“……嗯。”

-

楚遲硯太過警惕，他力深厚。

即便謝思年的藥藥效很強，旁人可能會睡上個十天半個月，但他現在卻用力慢慢將藥力了出來。

隻是神誌還是有些不清楚。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周圍有人在接近。

他屏息，手一模旁側——空的。

糟了。

刺客慢慢潛進屋子，猛地朝床上砍去，楚遲硯早有防備，閃躲開，扔出一個枕頭，枕頭應聲而碎，幾乎同時，後又刺過來一劍，他躲閃不及，抬手一擋，手臂便被劃了一刀。

這一刀帶來了強烈的痛楚，正好刺激了楚遲硯的大腦神經，他恢複了一些力氣和判斷反應力，踢飛一個凳子打在了就近的幾人上。

然後飛上前，搶過一人手裡的刀，抹了幾人的嚨。

他並不戰，趁他們分神之際，從窗戶跳了出去。

吳州聽到打鬥聲聞訊趕來：“陛下！”

楚遲硯擺擺手，他上隻穿了一件裡，有些狼狽，但語氣依舊冷靜：“先去抓人。”

吳州：“抓刺客！”

楚遲硯：“要活的。”

可惜，那些刺客全是了訓練，見不能逃掉，紛紛服了毒自儘了。

楚遲硯並不意外，太醫在為他包紮傷口，他的臉冷的嚇人：“沈眠呢？”

吳州有些膽寒，他已經很久冇見到過陛下傷了，道：“回陛下，人還未找到。”

“未找到？”楚遲硯的眼底有些猩紅的殺意，臉上閃過一狠，冷笑道：“倒是我小看他了，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他知道今晚小皇帝有些反常，明明有心防備，但還是被騙了。

好，很好。

他親手斬殺了朝宮的護衛，整個宮裡流河，慘聲不絕於耳。

氣氛就像一繃的弦。

楚遲硯上沾了，就像鬼魅一般，他的骨節的泛白，慢慢的，撕開一個冷的笑：“傳令下去，全城通緝沈眠。”

“見陸準，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