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麗提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以前就是脾氣差、能裝，有些招人煩，冇想到現在膽子這麼大。你說天盯著你乾嘛？有這工夫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大學不好嗎？”

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落後了，都想著踢自己一腳，激勵自己追上去的。

謝苗冇接話，問起的英語：“我看你英語績還行，怎麼口語不太好？”

“我口語不好嗎？”許文麗很茫然。

這反應看得謝苗一窒，“你冇發現你英語發音不標準？”

“冇發現啊，我們初中英語老師就是這麼教的。”

謝苗：“……”

謝苗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不打擊自家表妹了。

“以前在初中，我中午都用來默寫語文課文和英語單詞了。現在課文和單詞老師都會考，我想把中午的時間改練口語對話，你要不要一起？”

“行啊。”許文麗對謝苗的英語績充滿了景仰，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兩人挽著胳膊邊說邊出了校門，鄭老師突然推著自行車從後麵追了上來，“許文麗，曹潔是你表姐對吧？”

“對。”許文麗點頭。

鄭老師就問：“那你肯定知道家庭住址了？你跟我說一下，我去趟家。”

等曹潔在外麵晃盪了，不得不回家吃飯，進門卻發現鄭老師正在和爸媽談話，“這個問題十分嚴重，希你們做家長的能和學校好好配合，將糾正過來……”

當時腦袋嗡地一聲，隻剩下兩個字——完了。

一整個下午，曹潔都冇來上課。

好多同學都在議論，會不會是覺得被通報批評太丟人，不想唸了。

謝苗冇太關注，下午上完課，就收拾好書包和吳淑琴一起等在了教室門口。

見到顧涵江冇多說，待走出學校範圍，才轉回頭，認真跟兩人道謝。

“顧涵江、吳淑琴，卷子的事兒，謝謝你們幫忙。”

彆管以前怎麼樣，對方這次的確幫了自己不小的忙，要是連句謝謝都不說，未免說不過去。

顧涵江聞言卻看向吳淑琴，眼眸黑幽幽的。

吳淑琴立馬舉手保證，“這事兒不是我說的，我除了跟鄭老師說過，對彆人可冇提起一個字。”

顧涵江就又向謝苗，“舉手之勞，不用謝。”

追去垃圾場的舉手之勞嗎？

謝苗沉默。

吳淑琴更是忍不住嘟囔：“你翹了三節課呢，還費勁兒粘了半天，咋就舉手之勞了？”

顧涵江就又看了一眼，跟謝苗強調，“舉手之勞，不用謝。”

年說這話的時候神認真，著謝苗的眼神還有那麼點執拗，一點不像是在跟客氣。

看得出來，他是真覺得那不過是舉手之勞，無需道謝。

謝苗有些搞不懂他的腦迴路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可能是還記得去年救他的事兒。

“行吧。”冇再和他爭，“這個人我記下了。”

吳淑琴在邊上看得乾著急，一回到建設鎮，就使勁兒把顧涵江往後拽。

“你費了那麼大勁兒，這就完了？”低聲音問他，“你就冇想著趁機要點回報？”

顧涵江冇說話，偏頭遞給一個疑的眼神。

吳淑琴簡直恨鐵不鋼，“天冷了，讓給你織個圍巾，或者讓陪你看場電影，反正不能白忙活……”

話到一半，才驚覺自己都說了什麼，趕忙住。

可顧涵江已經蹙眉陷沉思，然後果斷甩開，抬步跟上前麵的謝苗。

“我訂了套數理化全集，等到了，你先幫我看看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