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苗和顧涵江都不是傻子，冇幾句話就聽了出來，這些人來告他們打人，想讓他們賠錢。

顧涵江當時就冷笑出聲，“為什麼打他們？他們六個人跟我對象耍流氓。”

這年代耍流氓可是大問題，那倆警察一聽，就皺眉轉頭，看向兩個傷頗重的小青年。

“你們沖人對象耍流氓了？報案的時候怎麼不說？”

那個帶警察去電影院堵人的立馬屈，“我倆哪敢啊？我倆就是瞅那的好看，多看了兩眼，他就發神經，把我倆給打這德行了。”

警察聽了冇什麼反應，問顧涵江：“你剛纔說他們六個人？”

“警察同誌他撒謊！”那人又喊起來，“要是我們有那麼些人，還至於被打這樣？”

“安靜！”

一個警察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問顧涵江：“你確定是六個人？”目很有幾分懷疑。

謝苗是個滴滴的小姑娘，一看就冇什麼戰鬥力。

而顧涵江也不過年模樣，怎麼看也不像能一挑六還把人打那樣的。

冇想到，顧涵江居然認真點了點頭。

“是六個人。除了他倆，還有一個國字臉厚，高一米七出頭，長得比較壯；一個三角眼尖下，眉比較稀，高一米七五左右，偏瘦……”

在兩個警察微訝、兩個小青年震驚的目中，顧涵江沉著冷靜，直接將剩餘四人的貌特征一一描述出來，聽得謝苗都意外地看了他好幾眼。

要是再見麵，也能認出那些人。可僅憑記憶描述得如此仔細，卻做不到。

這個人，該說他記憶力太好，還是觀察力太強？

震驚過後，那兩個小青年很快虛張聲勢，嚷嚷著是顧涵江瞎編的。

可如果是臨時編的，被反覆問起時肯定會有。

兩個警察連著問了許久，甚至用其他話題引開顧涵江的注意力，出其不意提問，顧涵江依舊是那套說辭，一個細節不差。

這下，任誰都看得出來，當時的確是六個人調戲人家對象，被人給打了。

兩個警察隻簡單說了顧涵江幾句以後彆這麼衝，就放他和謝苗離開了。

倒是那倆耍流氓還報假案的小青年自投羅網，今晚估計要在派出所過夜了。

顧涵江和謝苗臨走時，比較年長那個警察問顧涵江：“你還是學生？”

“嗯。”顧涵江點頭。

對方拍拍他的肩，“以後考警校吧，你是個乾這行的好苗子。”

不論記憶力、觀察力還是手，這個年都很適合當警察，也一定會為其中的佼佼者。

顧涵江聽了冇什麼表示，出派出所後，將謝苗送回了學校。

“你現在回去來得及嗎？”路上他問謝苗。

謝苗瞥了眼他腕上的表，“幾點了？”

“九點半。”

“應該還來得及。”從這兒走回學校得將近半個小時，謝苗不太敢確定。

顧涵江聞言一默，聲音低了幾分，“抱歉，連累你了。”

“你說什麼呢？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跟他們打起來。”

說實話，顧涵江能為保護毫不猶豫和六個人手，還滿的。

不管未來怎樣，在那一刻，他的確是真心在意，維護。

可惜這種也隻維持到生宿舍樓下，就被氣憤所取代。

整棟宿舍樓都黑漆漆的，早已熄了燈。

連數聲，都冇人來給開門，這才發現那位姓牛的宿管已經鎖上大門不知道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