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鄴抬頭看他,表似笑非笑的,葉凜一看瞬間瞭然,還能如何,站在朝堂大義上,自家親爹這林軍統領就不能置之不理,隻要寧王拿得出來證據,自家親爹就得出。
    再說清王都已經朝妹妹與親娘所在的田莊攻擊了,這就了親爹的逆鱗,就更不可能站在臣賊子的清王一邊,怎麼算,這回都要站在代表正義的一方。
    「算我問了個蠢問題。」葉凜沒好氣地道,子卻是癱坐起來,這代表著他正心煩意中,一個接一個都這樣玩,有意思嗎?依他看,老皇帝還是趕駕崩吧,新帝上位,就天下太平了。
    傅鄴把沏好的茶水遞到葉凜麵前,「隻要還沒有分出輸贏,都還要繼續蹦躂,這回抓到了清王的小辮子,就算是站到了大義這一塊上麵,先由著他鬧一鬧罷了。」
    隻要陶姚以及在乎的人都平安無恙,其他的人他也不在乎那麼多,所以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也不錯,若是能趁機推事進一步發展為寧王上位創造條件就更好了。
    清王這次蹦躂得可以說恰到好。
    葉凜將傅鄴遞過來的茶標裡的茶水一飲而盡,「你說清王怎麼就知道寧王妃在那兒的?而且還作這麼大,顯然是十拿九穩。」頓了一下,「葉冼一直都被我控製著,他那邊不可能會出現紕。」
    傅鄴微微瞇了瞇眼啜了口茶水,初時他也想不明白,後來卻是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你還記得平郡王府那個郡主嗎?」
    葉凜愣了一下,「我知道這個人,不過平郡王不是寧王這陣營的人嗎?」
    「我沒說是他泄的呀。」傅鄴笑道,「你都想到哪兒去了,之前寧王妃到達莊子的時候平郡王府的郡主隨行在側,後來在莊子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平郡王府的老王妃害了病一直唸叨著孫,平郡王妃隻好打發人把自家閨接了回來……」
    葉凜眼珠子一轉,「這麼說是平郡王府不小心泄了行蹤?」
    傅鄴點點頭,不過是珠馬跡,對方能抓得住也算是頗為用心了,當然平郡王府裡麵肯定有清王派去的細作在,有這些人在,佐證一些猜測就不在話下了。
    這些猜測其實很接近真相了,寧王妃這邊平安生產的訊息傳到了平郡王府,平郡王妃也跟著滿臉高興,生下了嫡子就等於真正地站穩了腳跟,希這次這個能養大纔好。
    就在正要給佛祖上一柱香謝佛祖保佑之時,丈夫匆匆來到的院子,拈香的手就是一頓,隨後隻能簡單拜拜後先把香到香爐上。
    「王爺?」
    平郡王看著妻子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示意妻子先離開這小佛堂再說。
    回到了暖閣,他這才一屁坐到羅漢床上,「寧王妃生產的時候,有流民衝擊葉家的田莊……」
    「怎麼會?」平郡王妃驚呼一聲,沒收到這樣的訊息啊,想了想也不該啊,「如今外麵也還算太平,哪來的流民?」
    平郡王不說話隻拿眼看著自家王妃。
    平郡王妃也不蠢,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想要造反,而且還想劫持寧王妃母子用來要脅寧王,那這流民就不真的是流民。
    平郡王妃的表變了又變,想來應該是想到了關鍵,平郡王這才嘆了一聲,「寧王是懷疑我們家了……」之前就不該自家兒跟著去那田莊,可惜妻子當時不聽他的勸。
    平郡王妃的臉瞬間白了,「家裡有別人埋下的人。」
    這是肯定句,平郡王點了點頭,「後院這邊你暗地裡開始排查,把這人給揪出來,不能再任由再給外麵傳遞府裡的資訊。」
    平郡王妃點了下頭,「你放心,這人把手到我們閨那兒去了,我就饒不了。」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本想著藉機與寧王妃把關係搞得更牢靠的,現在卻因為百一疏從而惹禍上,怎麼想都不劃算,「等寧王妃母子回京後,我親自去請罪。」
    平郡王對自家王妃這表態還是滿意的,這個人一向都頭腦清醒,他還是極滿意的,「那王妃就辛苦了。」
    平郡王妃苦笑了一下,這紕是自己弄出來的,無論如何都得填補好才行,「我還想著這幾天趕過去田莊拜會一下寧王妃的,現在倒是沒臉過去了……」
    「現在局勢張,多一事不如一事。」平郡王神清淡地道。
    寧王妃坐月子期間,田莊倒是平靜了下來,陶姚為保平安一直都安排人手加強巡邏,好在都沒有再發現異狀。
    此時秋風已起,鮑芙站在廊下手接過一片落葉,看到兒從寧王妃的院子中出來,這才迎上前,「裡麵沒事吧?」
    「一切安好。」陶姚笑道,「這兒風大,娘怎麼站在這兒等我?有事就讓人過來宣我過去說話便是。」手扶著母親轉回去院子裡。
    「出來走走,剛好走到這裡罷了。」鮑芙道。
    陶姚纔不信這說辭,母親站在這兒是刻意在等,若是要探寧王妃肯定會進正院,不會在外麵的廊下吹風。
    鮑芙對於兒這關心的樣子十分用,手輕輕將兒鬢邊有些淩的頭髮撥到耳後,「為娘想先回京城……」
    陶姚皺了下眉頭,現在也不知道京城的況,這種時候回去,擔心母親的安全,「若是沒有什麼急事,不如遲些再回去,或者等我派人給父親送了信後,隨便一個哥哥過來接再回去也能放心……」
    暫時是走不開的,寧王妃還沒有坐完月子不好挪,而且看的樣子也不想這個時候回京城,那就更走不得。
    「傻孩子,為娘算了算時間,你的生辰就快到了,這回是及笄,是兒家的大事,辦個宴會是必須的,為娘得先回去安排上才行啊,總不能到時候兩眼一抹黑吧。」
    陶姚怔住了,自從養父母過世後,就沒有過過生日,再說曾經過的生日都是撿到的日子,至於真正的生日那時候是不知道的。
    現在要辦及笄宴嗎?
    一轉眼又十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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