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接過竹筒,就把人給打發了,親自開啟了那細細的竹筒,眸生異彩。
竹筒中藏著兩張絹紙。
一張慕炎的書信,寫的是公事;另一張是端木紜的私信。
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第一張信紙後,然後,隨手放在了一邊,細細地看起了端木紜的私信。
過斑駁的竹葉灑在他上,白皙的如玉似脂,閃著瑩潤的澤。
他紅艷的角微微地翹了起了,原本冷魅的麵龐一下子和了好幾分,猶如暖暖的春風拂過結冰的湖麵般,春暖花開,波瀲灩。
端木紜的信裡,有三分之一是在問他好不好,說懷州最近天氣熱,問他最近在懷州子可康健;問他吃得慣懷州的飲食嗎;問他上次托人送去的乾貨還夠不夠……
信的三分之一說著自己的瑣事,說給端木緋腹中的孩子做了些小裳、鞋帽;說霜紈生了一匹小馬駒,打算自己養著;說最近看了一些關於懷州的書,跟他求證書裡的一些事是不是真的……
信的最後三分之一都在說妹妹端木緋,說起妹妹之前對**敏的事,說起妹妹這兩個月的神好極了,說起何太醫推測妹妹腹中有可能是雙生子,有點擔心,雙生子對產婦而言,生產時難免又會多積分危險,希不是。
看到這裡,連岑也難免出一訝,下意識地抓住了手裡的絹紙,絹紙被你皺時,發出細微的聲響。
一旁的伺候茶水的小蠍下意識地朝岑看去,了眉梢。什麼事能讓自家督主出這種表呢?!
岑全然沒注意小蠍,目凝固在“雙生子”這三個字上。
他想起,崇明帝和安平就是龍雙生子。
何太醫是婦科聖手,如果他的推測沒錯的話,那麼自己準備的東西是不是就不夠了?
“小蠍,你去把那個樟木箱子拿來。”岑突然吩咐道。
他說得簡單,但是知岑如小蠍當然知道督主說得是哪個“樟木箱子”,能被督主這麼鄭而重之地掛在邊的箱子也隻有那一個而已。
小蠍親自去把那個樟木箱子搬了過來,小心翼翼,生怕磕著著,畢竟這箱子裡的東西可都是督主的心。
箱子裡放的是各式小玩意,比如竹蜻蜓、撥浪鼓、手鼓、小木劍、小陀螺、小風車、草編蚱蜢……樣樣緻。
這裡麵的東西都是在岑得知端木緋懷孕的訊息後,這一個月一點點地開始準備起來的,有的是他在懷州買的,有的是他這段日子一點點親手做的。
岑仔細地把箱子裡的這些東西都看了一遍,喃喃自語道“兩個可不夠分……”他還是得準備兩份才行。
小蠍聞言一驚,聽出了岑的言下之意,心道莫非皇後懷的是雙生子?
小蠍也想到了崇明帝與安平,神有些復雜。
對於普通人家,雙生子是喜事,可是對於皇家又有所不同,如果如崇明帝與安平一樣是龍雙生,那也確是佳話,可若是誕下一對皇子,那就未必是好事了。
小蠍朝岑專注的側臉看了一眼,言又止,這時,岑吩咐道“小蠍,你去庫房裡再去找些木頭來。”
小蠍斂了斂心神,急忙領命。
岑留在書房裡,鋪紙磨墨,親自畫起圖紙來。
等小蠍取來了木頭,岑就依著圖紙起刻刀來,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小小的刻刀在他手裡運轉自如。
下刀時,有竹,運刀穩健輕捷,彷彿那刻刀是他的一部分般,靈活得不可思議。
小蠍站在一旁,眼明手快地偶爾給岑遞刻刀、銼刀、砂紙什麼的。
岑的神是那麼專注,那麼認真,彷彿沒有什麼事比他手中的木工更重要了,角微微翹起。
他還記得母妃與姐姐曾跟他說過,當年母妃懷他時,父王也親手給他做了很多小玩意,而他最喜歡的就是一把小木劍,他在抓週時,就從一堆件中,抓起那把小木劍就捨不得放手了……
阿炎的孩子與他的孩子無異。
想到回京後就能看到兩個玉雪可的小娃娃,岑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
下午的書房,靜悄悄的,唯有窗外的竹林在暖烘烘的夏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婆娑起舞。
岑不不慢地刻著、磨著,神溫和猶如春風徐徐。
等到岑把所有的東西又多備了一份時,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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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