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潔的房間很簡單,也很乾凈。
跟一年多前離開時,並沒有什麼變化。
大概,是因為董玉潔對這裡的歸屬還不是很強吧。
而且,花心思佈置房間,也是要有這個心的。
董玉潔經歷那麼多變故,每天哪還有餘暇去想把房間佈置的更緻一些。
因此,董玉潔的房間就是滿足最日常的基本要求,去睡個覺而已。
這次回來,房間的小圓桌上還多了一臺筆記本。
是自己帶回來的。
除了多了膝上型電腦,就沒有別的什麼變化了。
董玉潔回來的這幾天,覺得都夠用,就沒有再添置。
蔣懷舟雖然搬出去住了,但是他的房間,董母始終沒有過,一直給他留著。
“我記得當初搬進來,你把最大的主臥留給了爸媽,第二大的房間就給我住了。我現在也不在這兒住,你怎麼不搬去我那間臥室住?”蔣懷舟問道。
“可能……還是習慣的給你留著吧。”董玉潔說道,“而且,這一年多我不在,媽也沒有改過你的房間。”
再說了,住進他的臥室,哪裡能平靜。
住的也不自在啊。
蔣懷舟又打量了一會兒董玉潔的房間。
說實話,董玉潔的房間真的是沒什麼好看的。
掃一圈就能把所有的佈置都看完,都沒有什麼細節需要觀察。
蔣懷舟便說:“等將來我們住一起,你可不能再這麼敷衍了。你得把咱們的臥室佈置的好看一點兒。”
董玉潔臉有點兒燒。
上午的時候,蔣懷舟就談到了將來讓孩子接掌公司,他提前退休的事。
現在又提起來讓佈置房間。
“要不週末的時候,你去趟我那兒?”蔣懷舟又說。
見董玉潔看過來,蔣懷舟就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總得認認門吧。知道我住哪兒,知道我家裡什麼樣子。順便,再輸一下你的指紋。”
“家裡是指紋鎖,回頭你去了,直接掃指紋進門就好。”蔣懷舟打算著。
“你把家裡悉一遍,咱們就去商場,看看有什麼要買的。平時沒事兒還可以逛逛網店,那些小的裝飾品,看好什麼就買回來。”蔣懷舟越說,越覺得這畫麵太。
是說一說,都覺得特別幸福。
“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住,家裡就跟你這臥室一樣,很簡單,東西特別。”蔣懷舟說道。
“你這臥室還算好的,至就這一間臥室比較簡單,其他的地方,媽都佈置的很好。”
“可我那個房子,我一個人住,平時因為工作忙,在家的時間不多,所以就更沒佈置的心思。原本對我來說,就是個住的地方而已,可是有你在的話,就不一樣了。”
“平時你在家的時間多,而且因為你在家,我每天工作完了肯定趕著回家。那咱們必須把家裡佈置的溫馨又舒服。”蔣懷舟是想想,就滋滋的。
“等等!怎麼說著說著,就了我跟你一起住了啊?剛纔不還說,隻是佈置一下嗎?”董玉潔說道。
“你按照你的喜好佈置的,又不去住?”蔣懷舟笑道,“按你的喜好佈置,肯定要去住啊。”
董玉潔:“……”
“哎,不對,現在這房子是我租的。”蔣懷舟說道,“租的房子,終歸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住著沒什麼歸屬。”
也是因為這樣,蔣懷舟就算因為忙於工作,經常不回家,也不覺得想念。
更提不起什麼興致,再去佈置家裡。
因為潛意識裡,就記得這不是自己的固定住。
等租期到了,是要搬走的。
買了這麼多零零碎碎的東西,搬家也麻煩,倒不如簡單一些。
蔣懷舟剛剛暢想未來太高興,把這麼重要的一點都給忘了。
“要不,咱們先開始找房子吧。”蔣懷舟又說。
“你現在正是創業階段,公司還不能完全穩定下來,再買房子的話,力很大的啊。”董玉潔還記得他剛剛丟掉了瞿家生意的事。
不想因為這個,讓蔣懷舟背負更多的力。
“我是說如果,我們以後真的住在一起。”董玉潔說道。
“沒有如果,我們當然要住在一起,還要結婚的。”蔣懷舟說道,不喜歡如果這兩個字。
如果這兩個字,代表了許多不確定。
他跟董玉潔經歷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經歷這麼多如果。
蔣懷舟收起剛才的笑容,無比認真的對董玉潔說著這些。
董玉潔愣了下,便點點頭:“好,那我不說了,以後,咱們都沒有如果。”
“房子的事,早晚要買的。”蔣懷舟說道,“總不能咱倆結婚,我還讓你跟我一起住租的房子吧。”
“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有個自己的家。”因為先後給蔣父和董母把房子買下來,哪怕是蔣懷舟公司經營的不錯,再讓他全款買房,還是有點兒困難。
“全款買房,或者說買更大的房子,可能有點兒困難,但是買個跟現在這個差不多的,付個首付還是沒問題的。每月的貸款都好解決。”蔣懷舟說道。
“買房確實是個事兒。”董玉潔說道,“不過確實不需要買大房子啊,夠咱倆住的就可以了。”
“怎麼也得三間房吧?一間是我們倆的主臥,一間是書房,一間給孩子用。不過,如果要二胎的話,還是四臥的比較好。”蔣懷舟盤算著。
“不過,現階段倒是夠用了。等將來公司穩定下來,咱們再換就好。”蔣懷舟說道。
董玉潔聽著他的盤算,心zhong tè別安定。
蔣懷舟對他們的未來是有打算的。
所有的計劃中,都有,還有他們的孩子。
“那個……”門口,董母站在門外出聲。
“晚餐好了。”董母說道。
兩人也沒做什麼,就正經的聊天,因此,三人都沒什麼尷尬,就出來了。
坐下後,董母才說:“我剛剛去你們的時候,聽你們說起買房子的問題?”
董玉潔便說:“嗯,我哥……”
“還哥。”董母忙打斷,糾正的稱呼,“可不好再這麼了。”
韓先生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