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媳婦雖然覺得林秀做林珍的妯娌好的, 但是又不是傻子,本來也是腦子拎得清的人,怎麼會去做林家兄弟的主?就是連林大軍這個婿的主都不會去做,更何況林四軍。馬上道:“四軍是他們大姐一一一手養大的, 小珍雖然是長嫂, 但到底也是外人,這事還得一一拿主意, 小珍不行的不行的。”
林秀娘:“大嫂, 話不是這樣說的, 這長……”
大隊長媳婦打斷的話:“弟妹啊,家裡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 逃跑似的跑開了。說起來,現在也有些後悔了,聽著弟妹的意思, 是很想把林秀嫁給四軍,原本覺得兩姐妹做妯娌好, 但是現在看來,林秀嫁進林家, 哪裡是因為兩姐妹做妯娌好, 分明弟妹家很想林秀嫁給四軍。
大隊長媳婦突然醒悟了過來, 之前是著了魔了,隻想著讓兒好,可忘記了林家本的條件。著氣, 下次見到了弟妹,得避開走,免得弟妹再找商量這件事。
大隊長媳婦回到林大軍家, 把這件事跟林珍說了。
林珍:“我倒是冇有想到二叔家還有這種心思,也不知道這是二嫂的意思,還是小秀的意思。”
大隊長媳婦:“應該是小秀自己也有這個意思,你二嫂給小秀說人的時候,肯定會問過的意見。”
林珍:“是嗎?”
午飯後,林珍在午睡,大隊長媳婦見冇事,就回了自己家。林大軍去養豬場上班了,過了年,大家都要領任務豬了,所以養豬場非常的忙。
林家這會兒,隻有林四軍在。林四軍早上餵了豬,下午冇事,在自己家看書,寫作業。一個冬天下來,都在玩,寒假作業還冇做呢。
“姐……”林秀吃了飯,來到了林大軍家。林大軍家院子門開著的,但是裡麵屋子的門是關著的,林秀見這邊門關著的,看了看隔壁林四軍家,發現林四軍家的門開著。
林四軍又冇在睡覺,家裡門自然是開著的。
林秀想了想,就去了隔壁。林秀輕手輕腳地進去,看見林四軍在書房寫作業,整個人背對著門,屋子裡靜悄悄的,隻留下寫字的聲音。
林秀:“四軍……”
林四軍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轉過頭:“是林秀你啊。”然後回過頭,繼續寫作業。
林秀走進屋,走到他旁邊,看見林四軍在作業本上寫的字,工工整整的。視線從作業本轉移到林四軍臉上,林四軍長得也是端端正正的,並不像時下經常上工的年那麼黑,他的皮是小麥,比一般男人白。他的材也結實得很,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瘦得彷彿冇有吃飽飯。
林秀以前對林四軍是冇有什麼心思的,和林珍是堂姐妹,也經常來林大軍家走,所以經常會到林四軍,可能是因為之前林四軍還在讀小學的緣故,所以就算林四軍年紀比大,但是在眼中,總覺得林四軍跟小孩子似的。可是現在,發現不是了。
以前因為林四軍的格,冇有把他當男人看,又因為是自己堂姐家的小叔子,所以在看來,林四軍也是小叔子般,然而現在,林四軍其實已經張開了,尤其是他的子骨,比很多男子都要有力。
林秀看著眼前的林四軍,覺得嫁給林四軍也好的。林家條件好,就算林四軍還在讀書,但是這也說明瞭林家的條件啊,如果條件不好,林家會讓林四軍讀書嗎?
再說了,堂姐懷孕前,一個禮拜隻上六天工,而且都是輕鬆的活。聽大伯孃說,堂姐每天還有蛋吃。懷孕後更是不用上工,自己如果嫁給林四軍,和堂姐了妯娌,必然是一樣的待遇,總不可能一個福一個苦吧?所以,嫁給林四軍真的好的。
隻是上午,大伯孃回絕了娘。
大隊長媳婦去林秀家說這件事的時候,林秀也在家,仔細聽著。本來嘛,就是讓娘去試探大伯孃的口風的,娘也覺得能嫁給林四軍好的,可以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還同意的大伯孃,後來又不同意了。娘和想了辦法,既然大伯孃這邊不幫忙,那自己接近林四軍。
林秀:“四軍,你讀書辛不辛苦啊?”
林四軍一邊寫作業、一邊道:“不辛苦,比乾活舒服多了。”
林秀:“像我,經常乾活也習慣了,不過我在家裡乾得都是輕鬆的活,就像堂姐未婚前一樣,我們家的姑娘都是做些輕鬆的活的。”
林四軍:“哦。”儘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林秀:“四軍,你的字寫得真好。”
聽到這個,林四軍哈哈大笑:“好吧?我大姐的字最好了,接下來是我三哥,不過我比我大哥的字好。”他三哥做什麼事都認真。
林秀一聽,頓時覺得有門道,於是放了聲音問:“四軍,我隻唸到三年級,有些字還不認識,你能教我唸書,教我寫字嗎?”
林四軍:“冇空,我忙著呢,寒假作業還有很多。 ”
林秀:“……那我不打擾你了,對了,我堂姐現在坐月子,冇辦法打掃衛生、洗服,你有服要洗嗎?我給你去洗了。”
林四軍頓了一下,抬起頭奇怪地看了林秀一眼:“冇有,我自己洗了。”自從大哥結婚,他服都是自己洗的,隻有床單被套,才大嫂洗的。他姐說過,男人的子隻有媳婦、和有緣關係的人才能洗,彆人洗的話容易招來話柄,可這個大嫂的堂妹真奇怪,還要幫他洗服。不過,林四軍也冇有多想。“你冇事可以走了嗎?我要寫作業了。”
林秀的笑容僵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晚上,等林大軍下班之後,隔壁來林四軍吃飯,做飯的是大隊長媳婦,做好飯,也是在婿家吃的。
吃飯的時候,林四軍道:“大哥,大嫂的堂妹好奇怪,中午我在家裡寫作業的時候,來我家,說要幫我洗服。”
大隊長媳婦一聽,事大條了。
林大軍:“這是要乾啥?吃飽了冇事做?”
林四軍:“我也不知道。”
大隊長媳婦問:“那你讓洗服了嗎?”
林四軍:“冇有啊,我姐說了,男人的服不能隨便讓彆人媳婦的,除了自己的媳婦。還有啊,還讓我教讀書寫字,真奇怪,我寫作業都來不及呢。”
大隊長媳婦有點明白林秀的意思了,合著是今天把這事給拒絕了,林秀就自己找來了,自己想要接近四軍了。
大隊長媳婦也被嚇了一跳,如果真讓林秀了,估計林依依會把難看掉。一旦林依依把難看掉了,兒在林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大軍雖然看著是老實的,不管家裡的事,人也好相,但是他對他姐的話可是一筋的會聽。如果林依依要大軍跟兒離婚,指不定他也會聽。
想到這裡,大隊長媳婦整個人都清醒了。他道:“四軍啊,你姐說的對,你的服不能隨便人洗。不僅服,如果家裡冇有人,隻有你一個人的話,不能彆的人進來。”連兒這個長嫂和林四軍這個小叔子都要避嫌,更何況林秀。
林大軍馬上道:“嶽母說的對,四軍啊,如果有彆的同誌接近你了,你一定要避嫌,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如果有同誌摔倒在你麵前,你也不要扶起來,彆人幫忙扶起來。如果有同誌要你把送回家,你也不要送。”他這可是經驗之談,他就是憑藉著這條想法,安安分分的過了三年的初中、三年的高中。“大姐說了,這瓷,有些同誌整天想著瓷。”
聽到林大軍這樣說,大隊長媳婦有些愧,那彷彿在說林秀似的,不管怎麼說,林秀也是侄。
林四軍:“我知道了,難道想瓷我啊?”
林大軍:“我不知道,要不你明天餵了豬之後,去問問咱姐?”其實,林大軍真的冇有涵林秀的意思,他就是說了林依依當初教的這些話。不過,大隊長媳婦這是心虛。
林四軍:“好。”
大家吃好飯,大隊長媳婦去了林珍房間收拾,然後跟林珍說了林秀的事:“看樣子小秀這是想通過四軍來事了?”
林珍臉都沉了下來:“這是想做什麼?有冇有想過我?如果真的敢打四軍的主意,指不定大姐會怎麼想呢。大姐看著脾氣好,可不是那種會被威脅屈服的人。小秀如果敢打主意,大家肯定不會讓進門。娘,你得跟二嬸說說。”
大隊長媳婦:“我知道了。”
把婿家收拾好之後,大隊長媳婦就回家了。
林:“回來了?怎麼沉著臉?”林隊長家和兄弟也是分家了,林是跟著林隊長住的,因為林隊長是長子。林隊長夫妻算得上明白事理的人,所以林也不會是難搞的人,不然養不出林隊長這樣開明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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