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叔叔結婚那天,葉幸才得以和大家一同到這裡來玩兒。
井邊有一棵樹,葉幸由於年紀小,被夥伴兒們擱置在這棵樹下,大夥兒便跑到一旁過家家。那時原本燥熱的夏夜,他卻莫名生出一寒意,頭頂似乎被什麼猛地了一下。
葉幸下意識一抬頭,只見樹上正吊著一個人。披散著『』蓬蓬的頭發,毫無『』的面孔,青紫的眼眶,眼角有兩行淚緩緩流出來,著一條白『』長,蒼白的一雙腳正晃晃『』『』掃過他的頭頂。那人也不說話,通紅的微微翹了翹,發出“咯咯”的笑聲。
“哎?剛剛是怎麼了?”劉大伯驚慌地著天邊那團黑雲,了把汗。
葉幸驚恐地仰頭看著,人的角突然咧得有些誇張,繼而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一點一點低下頭來,繩子勒住的脖子,可人的脖子越越長,腦袋與他靠得越來越近。
“呸!我才不管他是什麼天皇老子,想要我兒,門兒都沒有!”
葉幸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人,這次一見,竟沒有毫興之,只覺得頭皮發麻、手腳冰涼,很快那種又涼又麻的覺傳遍了全。
“來,我們一起『』秋千……”
耳邊響起人森森的聲音,葉幸不由得打了個冷,正在他恐懼到極點之時,那張可怖的面孔又一點一點了回去,瞪著兩個毫無生氣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他,葉幸小心翼翼地了子,再不敢。
占軍的舌頭似乎不是很靈巧,說起話來嗚嗚啦啦的也不清楚,但還是可以辨識:“葉娃子!”
如今葉幸站在樹下,仰頭著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約約還能覺到那個掛在樹上的人晃晃悠悠地咧開沖他笑,耳邊回『』著那個恐怖的聲音:
占軍正倚在老榆樹下的涼地打瞌睡,覺到有人過來也沒睜眼,直接翻了個繼續睡。葉幸不想打擾,到附近的小商店買了兩瓶汽水,一瓶放到占軍邊,自己坐到一旁去。
“咯咯咯……我們一起『』秋千……一起『』秋千……『』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