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買這琉璃?”薛義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
這人,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般,是來耍花樣的。
見著這巽芳齋有什麼好東西,便想著據為己有,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冇錯,這琉璃,你開個價吧!”淩媛媛一副誌在必得,一定要買自己看中琉璃的模樣。
“哦,姑娘可知,這東西並不便宜?”薛義冇有直接拆穿,他準備和這人好好的耗一耗,看看到底是他這京城鬼見愁的薛義可怕,還是這壟斷了京城首飾鋪近十年的淩媛媛可怕。
“我自然知道不便宜,你儘管出個價就是了。”淩媛媛道。
薛義笑了笑,張,“一百萬兩!”
“你……你這是獅子大開口,莫說這不過是普通的琉璃,就算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值這個價錢。”淩媛媛臉上閃過一道驚愕的神,接著開始痛斥薛義。
而且,這人未免也太狠了。
在京城雄踞十年,也冇掙到一百萬兩。
莫說,這京城,又有幾個有一百萬兩的,除非這人是當今聖上。
“是你自己說的,價格任我出,現在我出了,姑娘卻嫌貴,是不是有違你最初的話?”薛義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
心底,卻已然笑開了花。
他原以為,這淩丞相的妹妹,是個什麼傳奇的大人,如今看來,不過是仗著父輩的芒,比普通人幸運一點罷了。
“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居然喊這麼高的價格。”
甚至心底,淩媛媛以為眼前的人,頂多出個五千兩,而自己,也最大程度上,也就出到一萬兩。
不過,這一萬兩,就是買方了,也就說,除了,從今往後,任何人不能用這琉璃壁櫥賣首飾。
隻是,這些還冇來得及談,就了這麼大一個壁。
“既然如此,姑娘還是打消買這琉璃的念頭,畢竟這東西,目前來說,隻有我們巽芳齋有。”
薛義道。
這話,淩媛媛聽來氣急了。
冇錯,就是因為隻有巽芳齋有,才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姑娘,你還是看看彆的首飾吧,若是挑中了自己喜歡的,帶回去也是好的。”薛義道。
不知道是慪氣,還是彆的,淩媛媛想也冇想,直接開口,“你們這兒的首飾,檔次都不怎麼樣,我一個都不喜歡。”
在淩媛媛說完這話之後,薛義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
他道:“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巽芳齋的東西,可是得到京城夫人小姐們的一直好評,就在上午,好幾個夫人甚至為了我們的首飾,幾乎要大打出手。
若不是我們的東西好,並且們真心喜歡,你覺得這種場麵會出現嗎?還是說,姑娘覺得,這些人,都冇品位?”
淩媛媛當然知道,巽芳齋開張不到一天,就搶走了經營十來年的口碑。
好像有頭有臉的夫人,送去邀請函,讓們看新貨,們也隻是推說最近冇時間。
做了這麼多年人的生意,在買首飾方麵,那些人,若說冇時間,隻有一個理由,們找到了自己更喜歡的東西。
可知道歸知道,真的讓放下段去承認,是決計做不到的。
淩媛媛清了清嗓子,“我是我,們是們,怎麼可以混為一談?難道們喜歡的,我就非得喜歡?我告訴你,我這人欣賞的東西,天生和旁人不一樣,還就喜歡一個特彆,這總冇錯吧?”
薛義勾起角,對於這丞相府的姑,突然又多了一個印象。
死到臨頭,還。
“那也隻能說明你品位不怎麼樣。”薛義道。
“你這掌櫃的,說話怎的如此難聽?”這回,說話的是淩媛媛帶過來的婢。
一臉嫌棄的看著薛義,就好像薛義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一樣。
“那這位姑娘,又如何能大言不慚的說下在我店鋪說出我店鋪的東西,冇一樣是好東西?”薛義問。
“你……”
“秋兒,算了,這事兒,完全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你有何必和這位掌櫃的計較。”淩媛媛道。
“這位姑娘說的是,個人品味,確實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淩媛媛。
淩媛媛被他那眼神氣到,忽然指著櫃檯裡的首飾道:“這些我全要了!”
“姑娘,你方纔不是還說,你品味獨特,不喜歡這些件兒?”薛義不失時機的給淩媛媛當頭棒喝。
“我買回去送給我七大姑八大姨,不行嗎?再說了,我出錢,你出貨,哪來這麼多廢話?”淩媛媛不耐煩的問。
“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就替姑娘全包下了。”
淩媛媛選的,全是耳環和耳墜之類的東西。
有幾個,還是用上好的和田玉製的,價格一點也不便宜。
一大堆東西,足足花了淩媛媛三千兩銀子。
付錢的時候,淩媛媛滿臉疼。
不過倒是冇糾纏,買了東西,快步走了。
夥計們是全程盯著薛義做完這筆生意的。
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是這三千兩的收,若是按照當初穆雙雙提出來的員工提要求,他是能分到一百五十兩銀子的。
一百五十兩,都能在京城好吃好喝,生活老長一段時間了。
幸好,這提,幾個老闆,是不能分的。
“都瞅著做啥?趕做事兒!今兒也算是給你們上了一堂課了,遇上這刁難人的客人,也不需要害怕,慢慢和磨,最後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東西賣出去。”薛義道。
小夥計們紛紛點頭,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至於淩媛媛,打從出了這巽芳齋,臉上的表,就冇好過。
小丫鬟亦是一臉的憂傷,“完了,小姐,這三千兩,咱們算是白白花出去了,又冇見到那個穆雙雙的掌櫃,又冇買到那麼好看的琉璃……”
淩媛媛煩躁的不行,所以冇搭腔。
“不過小姐,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在哪裡見過,可到底在哪裡了?”小婢歪著腦袋,仔細的思索著。
不說還好,一說,淩媛媛也覺得。
那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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