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這群人攏共也就十四五個,稍稍勻一勻,恰好一有兩人負責。
將山撼,暴地破去陣法後,他們便可按事前安排突中,剿殺鬼修,搶出那些平民首,送他們安然土。
徐行之安排道:“重修為尚淺,跟著我進正南方的口。北南,如晝的劍一流,是風陵山弟子中翹楚,又通曉醫。可帶著清涼谷的弟子進。……陸九,你跟走。”
陸九拱手:“是,徐師兄。”
元如晝面有不甘:“……是。”
他繼續道:“小燈,你帶一個丹峰弟子。”
九枝燈穩聲道:“我和師兄一起。否則我一個人即可。”
徐行之皺眉:“一個人也太危險了。……算了,你跟著我吧。”
簡單將的事宜安排妥當,徐行之將目對準曲馳等人,風地一挑眉:“……各位,上吧?誰先?”
不出片刻,四人各選了一,圍山站定。
徐行之一聲呼哨,率先騰起,掌中摺扇化為一柄流長鐮,在空中轉出幾圈,碾出一片冷烈火,趁風煙縈帶之際,一記劈砍向白馬尖山側。
一鐮下去,歸鳥驚飛,山容失,整座山狠狠搐過一下,才遲遲地掀起一塵煙,將日都遮掩得昏沉了幾分。
一小座山尖被直接掃落,大塊的巖石順著山勢滾落而下。
不等這勢頭消散,其餘三毫不遜的力量便從其他三面合圍襲來。
按照事前安排,趁著山搖地之際,各人直接闖了山之中。
先發生躁的是周弦與溫雪塵負責的口。
兩人進去不久,便聞前方鬼哭聲聲,風厲厲。
不消片刻,他們便見兩隻惡鬼開道,各執武,橫撲而來。
周弦橫槊而立,長槍一勾,便將其中一鬼的奪命鉤鉤住,往地上一摁,溫雪塵的八卦盤隨之而至,咒紋路播開,到此鬼上,它立時慘一聲,消失殆盡。
周弦作幾乎沒有停頓,一槍開另一鬼魂的長劍,徑直突,風姿獵獵,只一合便將躲在後面縱厲鬼的鬼修符籙打掉,把那鬼修一槍劈刺在地!
收起槍,回首向溫雪塵。
鬼主死去,那剩下的鬼奴也已然沒了蹤影。
周弦溫一笑,指了指自己鬢邊。
溫雪塵會意,手一摘,從自己鬢邊取下一片樹葉來。
他微微有些耳熱,別開臉去,搖著椅想要往裏去。
周弦將槍回背上的槍套,推著他的椅,朝深走去。
徐行之、孟重與九枝燈那一邊推得非常順利。有徐行之鎮場,孟重與九枝燈幾乎不需手。
他們是最先突到祭壇深的一批人。
祭壇如徐行之所料的那樣,此震,已然裂開,咒陣也已損毀。
鎮守的鬼修已經棄壇而逃,他們搜羅來的戲班之人的,大大小小排了一溜,多數人的面目已經被鬼族的咒腐蝕得不樣子。
徐行之念了聲“節哀”,一邊唱著《大悲咒》一邊檢查祭壇,替他們誠心超度。
……只是這《大悲咒》唱得著實難聽,調子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去。
孟重與九枝燈本打算去看一看那些,誰想到二人才剛走出幾步,就聽得祭壇中央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炸裂聲。
碎石滾濺,石灰漫天,徐行之的影被徹底掩埋在了垮塌的祭壇之中。
孟重一慌,不顧石灰骯髒嗆人,幾步迎了上去:“師兄?師兄!!!”
在一片塵灰騰霧中,一個人跳了出來。
孟重撲上去拽住徐行之袂,上下檢查:“師兄,有沒有事?是不是傷了?”
徐行之有些,半晌才說得出話來:“……,有蟲子。”
他剛才在獻祭的銅鼎裏瞧到了鬼族沒來得及回收的蠱蟲,白白胖胖的環形蟲蠕挨,春蠶似的滿了鼎鑊。
見此景,徐行之的頭皮當時就炸了,靈力瞬間失控,連鼎帶臺子全部給炸開了。
看徐行之哆哆嗦嗦的模樣,孟重有點忍俊不,就連九枝燈也微微挑起了角。
然而,異變就只發生在一瞬之間。
一個躲在死人堆中的鬼修趁諸人不備,森森然爬起來。
他面前的赫然是九枝燈不設防的後背。
徐行之目一轉,只看到那鬼修手持咒杖,默不作聲,直朝九枝燈後背襲去。
九枝燈正是麻痹放鬆時,應敵經驗又不甚足,聽到兵刃破空之聲,只來得及轉過去,看到了那閃耀著鮮紅烙印的咒杖蛇頭。
眼看著避無可避,要被那一記咒印中口,九枝燈眼前陡然一黑,隨即便被一人護於懷中。
……蛇頭狠狠叼中了徐行之的後背。
徐行之接下這一擊,作亦不曾停頓分毫,回的間隙,摺扇就化為一刃流星槍,直中那鬼修下頜,把他挑飛了數十尺開外。
面對著那鬼修倒下的,徐行之唾駡了一聲:“敢打我師弟,王八蛋。”
隨即他的形搖晃兩下,朝後倒了下去,恰好倒呆滯的九枝燈懷中。
孟重再也不顧什麼禮儀,撲上前來,手忙腳扯開徐行之帶,將他的後背袒出來。
一枚蛇頭符印清晰地燒烙在了徐行之後背中央的皮上,四周腫脹淤,一道道猩紅的絡須向創口四周延展開來,轉眼間已經爬遍了他整個後背。
孟重封住了他幾脈,勉強止住了那符印的蔓延。
他的聲音裏已是帶著哭腔了:“師兄,你覺怎麼樣?”
徐行之咬牙關,好半天才能出一個字來:“……冷。”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怕冷質get√
重暖寶寶上線√
qwq明後天可能會V,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