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用了一炷香的工夫纔出來。
眾人抬眼一瞧,頓時驚愣住。
隻見站在十二扇雨打芭蕉屏風旁的新娘子,一正紅凰錦暗花緙金大袖衫,對襟以一顆淡金珍珠扣扣住,雙肩和擺描金勾勒花開並,栩栩如生,牡丹腰封垂下敝膝,尾端綴著碧玉墜角,擺曳地,走間能看到穿牡丹的繡鞋上,鑲嵌著兩顆東珠。
溫婉並非初嫁,當了九年宋家主母,又當了幾年郡主,二十八歲的相較於十六歲初嫁那年,退去的青稚,眉眼間更添輕韻致,無論外形還是氣質,完全能撐起嫁的氣場。
小柳氏滿目驚艷,“婉姐姐今兒個可真。”
溫婉毫不害臊地說“我平時也。”
“對對對,你最。”小柳氏掩笑,“一會兒新郎揭開蓋頭可要看傻眼了。”
“他纔不會。”溫婉低聲嘀咕。
宋巍不是那種喜形於的人,再喜歡再討厭的人和事,在他麵上永遠隻會出現一種表沉靜。
他因為自經歷,比同齡人早,因此從溫婉認識他第一天起到現在,一直是斂穩重的形象,從未崩塌過。
“對了,怎麼不見彬哥兒?”趙尋音往外看了看,沒見著人,“看時辰,花轎就快來了,一會兒他得背著婉婉出去。”
小柳氏接腔,“爹給他安排了個任務,讓他今兒務必要把新郎攔在門外一炷香的時辰,否則就罰他去跪祠堂抄佛經,估著這會兒正在絞盡腦地想題呢!”
溫婉好笑,“若是出題,彬哥兒怎麼可能攔得住三郎?”
“我也覺得沒可能。”小柳氏認定了陸晏彬一定會被罰去跪祠堂,然而鑼鼓聲在外麵響了一炷香的時辰,新郎還不見進來。
“看來是攔住了。”趙尋音抬步走出閨閣,“我讓人去瞧瞧。”
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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