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風一般地沖了出去。書趣樓()
「蔡,我晚上不回來了!不用給我留門!」
等蔡老太太看去,人已經消失在大門外了。
封華一口氣衝到方家不遠停了下來。不敢親自上門去問,看著再小也11歲了,去問一個年在不在家不合適。
更何況昨天還有那樣的傳言,雖然下去了,也不敢冒一點點風險讓它死灰復燃。
封華等了一會,一直沒看到方遠出現,看來是真的走了,但還是要再確認一遍。
封華轉去了大隊,找到了梁青山。
「大隊長,馬,馬大炮理了嗎?怎麼理的啊?還會放出來嗎?」封華一副害怕怯懦的樣子,問著梁青山。
梁青山看見就頭疼,這是苦主,不好代啊。
他當然想嚴肅理馬大炮,所有大隊幹部都想嚴肅理他。
但是馬大炮的來了,那是戰鬥力碾全村中老年婦的潑婦,一頓鬼哭狼嚎,說他們殘害烈士孤,說他們誣陷忠良,要去公社告他們!
他們敢馬大炮一下就去公社門口一頭撞死,證明清白!
馬大炮是他們家唯一的香火了,一直疼得跟眼珠子一樣。他們真把馬大炮怎麼樣了,這瘋老太太真能幹得出來!
再說,說的也對,昨天那事有人證沒有證,雖然馬大炮說了,但是他現在又死活不承認了,還真沒人拿他怎麼樣。
他家八輩貧農,又是烈屬,這就是兩塊免死金牌,昨天那事除非讓許多人一塊看見,有方遠一個看見,說不算數他就真不算數了。
更何況這馬大炮也,先反咬了方遠和封華一,方遠再說什麼別人心裡都得嘀咕。
這事最後隻怕是要不了了之。
他們雖然沒有進行最後討論,但是幾個人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封華也心知肚明。人世故早看了,上輩子馬大炮就一點事沒有,這輩子雖然有昨天那番話,但是也知道想致馬大炮於死地是不夠的。
也不指誰幫收拾馬大炮,這次會自己收拾他!
「大隊長,這是不管了嗎?那他以後再要吃我怎麼辦?吃完我他還會再吃別人嗎?吃我的姐姐妹妹?或者別人家的孩子?」封華張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梁青山。
梁青山心一抖。
他們之前的意思這件事就當是誤會不了了之了,現在看來並不能這樣做,就像這孩子說的,這樣輕鬆放了他,會不會助長他的氣焰?他是烈屬,他有免死金牌,他可以隨便吃人?
之後再對封華出手,或者對別的孩子出手?
別人家的孩子可不是草,被人吃了,誰都得炸廟!到時候也死在公社大門口,他這個大隊長就得跟著陪葬!
不行!這個問題還是要再斟酌斟酌!
見梁青山聽進去了,封華換了個話題。
「大隊長,昨天聽方遠大哥說他今天要去當兵了,我昨天都沒顧得上問他去哪裡當兵了,我想給他寫封謝信!您知道他的地址嗎?」
看封華揭過馬大炮的問題,梁青山鬆了口氣,先調侃了封華一句:「你還會寫信啊?」封家的兒可是沒上過學的。
封華頓了一下,忘了這茬了。寫字是後來學的。
「我讓別人代寫。」封華自然地接了一句。
「哦,這樣啊,方遠的地址他倒是跟我說了,xxxxxx,記住了嗎?」大隊裡出了個當兵的,這可是大事,他自然要親自過問。
而且這件事他之前是知道的,因為當兵需要政審,祖宗八輩都得查明白了,上麵來人的時候還是他親自接待的。
封華用心記住,這個地址跟曾經瞭解的地址不一樣,就知道必須親自問一下才靠譜。
「那他走了嗎?我昨天嚇傻了,都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送送他?再好好謝謝他。」
「那可晚了,他上午就走了,走之前還問起你呢,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對了,聽說你昨天晚上沒會家,住哪了?」梁青山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您聽沒聽說,我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很了,拿不住柳筐,一下子倒在了上,起了幾次又沒起來,一把把我推下來,就說我打,要讓我爸打死我」封華說完,委屈地哭道。
「大隊長,我哪裡敢打我啊?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那不得被我爺我爸打死啊!我想死了纔敢打我呢!再說我也打不過啊。」
封華嗚嗚地小聲哭著,聲音既委屈又忍。
梁青山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
昨天馬大炮的事太勁,跟這一比,封華打的事簡直是小事一樁,他到了晚上才聽媳婦隨口說了句。
說封華騎在上,給了幾籮筐,膽子大的很!
他當時就有些不信,封華一直悶不出的,從沒聽說厲害過。
原來都是誤會,倒地起不來,這太正常了。現在很多人乾著乾著活,倒下就起不來了。
封華也是無奈,昨天以為是夢,出手痛快了,現在隻能自己屁。
一個不孝,敢打自己親的名聲,在什麼時候都不好聽。
而這個年代,一個好名聲很重要。不然到時候,什麼屎盆子都能往頭上扣。你都敢打你親了,你還不敢xxx?
「原來是這樣,那你昨天晚上住哪了?不行我跟你回趟家,讓你不打你。」就當是給點補償了,也是個可憐孩子。
封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蔡家,還不是時候。
「我在草垛子裡將就了一宿,不用隊長跟我回家,等我過幾天消氣了就好了,一直這樣的。」
梁青山點點頭,這事就揭過了。
封華告辭離開,快步朝鎮上走去。
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方遠去的部隊在南方的一個省,離這裡直線距離就2000多公裡。去那裡肯定要坐火車,還隻能去省會的大火車站纔可以。
而所在的這個小縣城,距離省會還算近,隻有幾十公裡,幾十年後更是被劃歸省會管轄,為一個區。
幾十公裡,還折騰的起!
封華路過草甸子的時候蹲在高高的枯草叢裡進了空間,喝了一肚子井水又出來了,快步在路上跑了起來。
昨夜和今早又喝了兩次井水,已經不會再拉肚子了。
當然也不是要直接跑步去省會,那樣真的會死
是想去公社,看看有沒有什麼牛車馬車的順風車搭一下去縣裡,到了縣裡就有公車去省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