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來，盯住他的一張一合。

“九天之上有神邸天宮，九天之下有媧造就的繁華人間。而九天之中，有一座天空之城，那便是我們鸞一族所棲居的城都——風黎城。它是一座幻城，懸浮在汪洋的西海之上。而西海之下的深淵之中也有一座水晶宮，盤踞著同位神階的遠古龍族。”

“在水晶宮與風黎城之間的汪洋海上，飄浮著一座十分麗的島嶼，我們都喚它為靈山。靈山是龍一族萬萬年來共同守護著的一座後花園，我們兩族視此山為友好相鄰的共居共存之地。”

“靈山是我在九天之中見過最特別，也最喜歡的地方。它完全獨立於九天之外，沒有天宮瑤池的瑰麗，沒有人間之地的雄偉壯闊，它的氣勢自一派，像個話世界那般好單純，只有寧靜和夢幻。”

“那一定很！”胤的描述使我的腦海之中生出了一副極極和協的仙境畫面，我忍不住贊歎道。

他掃了眼我，道：“嗯，它是很。”

我眨眼睛，閉上，認真盯著他深邃的眼眸，開始沉溺其中，一幕幕幻想著遙遠的時空。

他仰星空，繼續道：“靈山山勢不高，地方也不大，卻能吸盡八方靈氣，滋養一切與之為伴的生靈，生就了好些奇異的樹木花朵，還有蟲魚鳥。那些花和蟲魚鳥都不曾在九天之中出現過，甚至連天宮都無從考證和記錄過。我的族人曾將一些花鳥送去天宮，卻發現這些東西離開靈山便無法存活。”

“啊！”我附和著他，無來由地歎了一句。

“嗯！靈山的獨特之還因為它的山中有一座常年平靜的淡水湖，這湖生得就像一顆心的形狀，我們便以它為靈山之心，喚它靈湖。靈湖之中長滿蓮花，終年不謝。”這時，他低眉看我，與我對視著，眼波粼粼，好似生輝，好似就有一池蓮花開在眼中。

胤說得很神奇，我聽得也越來越『迷』。忍不住翻了個，幹脆趴在他的膛中，支起手來托下趴，與他對視著，好似我要融其中去，看看那番世間的景。

“我的父王曾同我說起過靈山的來曆。他說，靈山是媧在補天之時，從盤古心髒之中撈起的一座大山。那大山在補天之後，剩下的便被棄在西海之上。而那棄的山嶼正是盤古最靈『』的心脈，它能吸納天地之氣，順引百川歸海。是盤古化天地後，仍在指引萬歸一的一顆活心髒。”

“而你，就來自於這顆心髒之中。”

他眼見我換了個姿勢聽得這般神，笑了笑，幹脆將雙手叉支於腦後，用一只腳勾住我穩定形。我完全忘記了我們此時是躺在樹頂上的，下面只是枝葉。

我們繼續沉湎於遙遠的時空當中。

“嗯！”我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座靈山的島嶼。它是我上上上世出生的遙遠故鄉，盤古之心。

“我從小就在靈湖上流連，和我的一眾兄弟姐妹還有龍族子弟們，常年無拘無束地嬉戲。不知從哪一年哪一月開始，我們發現靈湖的蓮花開得越來越多，越來越豔，最後從中居然結出了一朵白蓮苞，生得十分巨大……”

我想起了我在蜃樓暈厥後的那個夢。難道，那個夢中的場景正是靈湖？我的心隨之振了振。

“那朵白蓮足足含苞了上百年也不綻放，於是，風黎城和水晶宮的子弟們忍不住出來打賭，它到底會不會綻放，何時綻放。賭贏的一方將擁有這一株獨特的白蓮。”

“於是，我的兄長們便常常去湖邊了，包括我。那時，我還只是一只跟在他們尾後的雛鳥。”

想起胤那時還是一個小鳥的樣子，我便失笑了。

他瞥了眼我，繼續回憶道：“我們等了又等，猜了又猜，直到所有人失去耐『』後，兄長們便不再總是眼地去了，而是只派著我常去湖邊守護。於是乎，我眼穿地又足足等待了兩百年，直到有一天，我見到湖中所有的蓮花突然奇怪地搖頭擺腦，山中所有的鮮花突然綻放，野全朝靈湖而來時……我猜，那花苞要開了，而那一天前，我正修煉人形……”

我聽得很神，他講得津津有味，然而說到這，胤卻不講了，只是坐了起來，順帶把我也摟了起來。

“呃，怎麼不講了？”我趕追問道。

“我口了……”他吧唧下道。

“那怎麼辦？我們去找水喝！”我有些掃興，怏怏道。

“不，”他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我道：“想要繼續聽？”

“嗯！”話不能只聽一半，明知我好奇心很重的，他這就是有心吊我胃口嗎！

“呵呵，靠近點！”他傍著樹桿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坐穩坐定，朝我揚手道。

我不知他要幹什麼，手撐他的大，將臉乖乖過去，瞪大眼睛盯著他。

他雙手突然捧住我的臉，微涼的雙了上來。

原來，他是想這樣啊！

我的臉瞬間溫熱起來，順勢近他的懷中，隨他吸吮。反正知道和他一起，他是要幹這種事的，只是不知道他講故事講著講著，居然要如此這番。看來，他在找我拿報酬啊！

吸了吸，咬了咬，好似不夠，繼續，深深淺淺……

月過樹頂稀拉的枝葉披在他白淨的臉上，兩道濃黑的睫『』扇輕著，眼角的褐『』細紋已經褪去不，他的鼻尖涼涼，呼吸深沉，隨著他作的變換噴薄在我的臉上。

我幹脆吊起他的脖子，與他擁頸相纏。不管什麼時空，在雙相的一刻，都已經不再重要。

有一種月白月，有一種浪漫七月十五月正圓，我們坐在樹枝上。

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綿長，相互不再只是探索，而是引津止。他此時的心得足以化開我，他的吻又移到我的臉頰上，眼皮眉『』間，額頭，再順著鼻尖向脖子，耳……

“八……哥哥……”我忍不住深地呢喃起來，輕輕抖。也不知是樹枝被我們得瑟瑟，還是我的有熱量正在萌芽，好想發，怎麼填也填不滿似的。

“嗯！”他沉悶在間的聲音聽起來略顯沙啞，在這靜謐之中聽起來，卻是那麼的低沉『』一，充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