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蕭煜。”我一字一句的說。
他拿出一個用紅布裹著的東西遞給我,“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我連忙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銅錢劍。
判歎氣說:“記住,從此三界五行,再無蕭煜。”
我腦子裡糟糟的一團,本來堅持進去,就是想要去驗證一下,跑到冥府裡面的到底是蕭煜還是那道站在龍窟上的影子。
現在有答案了,是蕭煜。
“回去罷,你該知道,雖然我等鬼差無法傷你,可你若是闖冥府,也會有其他人來攔你。”判又說:“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不該莽撞。”
我了,半天說:“這是他讓你告訴我的?”
判點頭。
我咬,雙眼發,最後轉離開。
我直接躺到度船上,抱著銅錢劍,腦子裡不斷的閃過今天所發生的場景。
才知道蕭煜的父親可能是冥王,還沒等我確認,他就跟人換了個位置,跑到冥府當冥王去了。
如果剛才從門跑出去的那個是冥王,那這一切很可能就是他在暗中作。
蕭煜的出生和長,門的出現,我回,這看似沒有關聯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十殿閻羅王,有死才有生。
其實冥王並不是亙古不變,他也會老死,只是他活的時間太長,在人的眼中,他就是長生。
在每一任冥王老死後,就會有新一任的冥王出世,來接替他。
而現在的況,似乎是蕭煜被強行弄進了冥府當冥王去了,而真正的冥王給跑了。
跑掉的這冥王,還可能是他爸。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蕭煜的出生,或許就是這冥王弄出來的,他已經需要個替。
之所以讓蕭煜母子冒充在小山燒死的蕭家人,是為了蕭煜能進這裡。
把我弄走,一方面是為了有機會放出龍,另一方面是為了把來投奔我的厲鬼弄到龍窟裡。
至於我和蕭煜的,只是這場計劃中的意外。
我從兜裡出蕭九峰給我的銅鏡,看著鏡面,原本模糊的鏡面竟然逐漸清晰,半晌後,我看見了蕭煜的後腦勺。
我倏地瞪大眼睛,這……這鏡子竟然能看見冥王。
“蕭煜?”我試探著了聲。
他渾一,猛地轉頭。
我們兩個四目相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還好嗎?”我問他。
他點頭,“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我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之前跟我說話,非得把我弄到三途河裡,是不是怕冥王聽見?”
如果是,那我猜測的就都是真的。
過了會,他點頭,說:“我會離開,相信我,千萬別瞎想。”
瞧著他那麼張,我扯扯角,想起關於冥王另外一個傳言,冥王無妻!
千年之前,我在這三途河上送鬼,就聽一個老鬼說過冥王無妻的傳說。
他說冥王天賦神力,定生死主回,十分厲害,可凡事有利有弊,他至高權利的同時,也要忍世間最磨人的孤獨。
在他活著的幾千年,除了長時期陪著他的親人外,從此都是孤獨一人,高高在上。
這是我最為介意的一點。
要是真的,我真的哭都沒地方哭。
可轉念一想,是不是真的都沒什麼差別,我進不去冥府,他好像也出不來。
蕭煜又說:“等我,我肯定能出去。”
我點頭。
接下來我倆都沒說話,過了五六分鐘,鏡子再次變得模糊。
我小心翼翼的把鏡子裝進兜裡,生怕壞了。
“土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葉五問我。
我坐起來,說:“出去,找逃走的那個東西。”
他若是坐在冥府中,那是冥王,我拿他沒辦法,可他現在從冥府離開,就是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我分分鐘搞死他。
葉五連忙說:“我也想去。”
理清了所有的事,我渾輕松,很多時候,我不怕事難,而是怕像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到了最後都搞不清楚事真相。
“你敢去?”我現在也有心跟葉五開玩笑了,說:“你可想清楚,我可是去抓冥王。”
葉五從我兜裡出來,坐在旁邊,雙眼放的說:“我覺得,就憑跟著你把冥王抓回來這事,要是了,我可以吹一萬年。”
我被他逗笑了,“你真有志氣。”
他樂呵呵的,說:“你有計劃沒?要怎麼辦?”
我想起蕭九峰來,勾起角,說:“怕是已經有人替咱們想好了。”
我回到林子邊上,就看見李明敏帶著朱彥站在林子邊,擔憂的看著我。
李明敏皺著眉頭,小聲跟朱彥說:“還在笑,是不是被刺激的傻了?”
我上去,在腦袋上敲了下,“說什麼呢。”
朱彥說:“我也覺得你傻掉了。”
我瞪了他一眼,目在他和李明敏上走了個來回,說:“你們和好了?”
說著話,我往林子外走。
李明敏回道:“和好了,他當時不是被人控制住了,不是真的移別。”
他倆也跟著我一塊出了林子。
我停住,轉跟他們說了我要去抓那疑似逃走冥王的事後,給他們打預防針:“你們要想好,這事吃力不討好。”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就從林子裡飄出來二十來只鬼,齊聲說:“我們也去。”
我嚇了一跳,“你們咋這麼積極?”
最前頭的鬼說:“當過人做過鬼,前前後後折騰這幾千年,就沒抓過冥王,想試試。”
站在他後頭的鬼忙不迭的點頭。
我翻了個白眼,“拉倒吧,趕給我會林子裡待著去,不然我不送你們去冥府。”
他們猶豫好半天,才走了。
可朱彥和李明敏說什麼都不走,李明敏說冥王把的燒了,要報仇。
朱彥拍著脯,義正言辭道:“我要保護敏敏。”
我是在拗不過他們,只得帶著他們出去。
邊走邊想,這些到底都是活的年頭多的鬼,想當初我第一回死,當鬼的時候,聽見別人說差,就恨不得鑽到地裡,他們可好,還要跟我去抓冥王。
我從門出來,抬眼就看見蕭九峰站在不遠,穿的跟個假小子似的,正對著我笑。
我微皺眉,走上前。
“怎麼樣?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麼?”說。
我深吸口氣,緩緩勾起角,可眼神卻越來越冷,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拿出銅錢劍,朝著打過去。
用盡了全力,一點都沒留。
不斷的後退,似乎並不想跟我正面沖突。
最後,被我到菜地邊上,我踢在的窩上,同時銅錢劍抵住的脖子。
毫不見驚慌,說:“現在出氣了?”
我冷冷的看著。
手揮開銅錢劍,從地上站起來,說:“我來給你解憂,你卻不領。”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順勢收起銅錢劍,我本來也沒想傷,只是想裝裝樣子,探一下虛實,卻不想本不中計。
說:“我是誰不重要。”
“那你說說,什麼重要?”我冷笑道:“我連你的份都不確定,怎麼可能相信你的話。”
一屁坐地上,跟個無賴是的,斜睨我一眼,說:“我主來給你答疑解,這是我的事,至於我說出來的東西,你信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深吸口氣,前兩次跟說話,怎麼沒發現怎麼堵人呢?
“行,你要說什麼,我聽著。”我不耐煩的說,不再跟打架。
說:“你可知為何蕭煜會在上一任冥王未死的況下,便能進冥府,為下一任冥王?”
我搖頭。
湊近我,小聲說:“因為他本不是真正的下一任冥王,換言之,他是被逃走的那個給塞進去的。”
我倒吸口涼氣。
接著說:“你要是能抓到逃走的那個,把他重新帶回冥府,那蕭煜變立刻恢複自由。”
我打量著,“你怎麼知道這些?這也是你祖上傳下來的?”
從地上起來,拍著屁說:“當然不是。”
說完,轉走。
李明敏攔住,盯著看了半天,說:“咱倆是同學吧?你當初不是個男的麼?”
蕭九峰吹了聲口哨,說:“紅花需要綠葉,你太,我那是為了襯托你。”
說完,俏皮的朝李明敏眨了下眼,這才離開。
李明敏撓撓頭,一臉莫名,說:“我是樹,我不開花。”
我看著蕭九峰的背影,懊惱不已,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是這樣的人呢?
只是,蕭煜竟然不是天定的下一任冥王!
我晃神了好半天才冷靜下來,“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咱們都要抓住逃走的那個。”
朱彥點頭,說:“對,可怎麼抓?”
我說:“找蕭煜娘的蹤跡,肯定跟逃走的冥王有聯系,去劉玉明那裡,他或許便捷的辦法。”
我們剛走到半道,就接到麗雅的電話,哭的嗓子都啞了:“土子,出事了,你師父和你哥讓人給抓走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時候的事?知道被抓到什麼地方嗎?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