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恬心裡鬆一口氣,聲喊道“趙嶼哥。”
年抬頭。
他眉眼清雋,臉頰上被水稻割出一道淺淺的新傷,神疲憊。年了汗“恬妞兒,什麼事?”
杜恬道“我杜恬就好。”
實在不習慣杏花村的人喊這麼土的稱呼,男孩喊xx娃,孩喊x妞。
杜恬見他沒有去搬東西的打算,把帶的水瓶遞過去。
“沒什麼,給你送點水,你喝吧。”
“謝謝。”趙嶼沒有拒絕,他確實壞了。大山像一座無聲的牢籠,把他關在裡麵,他家五口人,爹是個癱子,娘積勞疾,小弟今年十二歲,在村裡上初中,回家要照顧爹孃和小妹,至於小妹,今年才六歲。
一家重擔在年上,他即便聰明有理想,可是這樣脆弱的家,他一走,其他人不知道能不能活半個月。
趙嶼割了一上午水稻,總算喝上水。
杜恬看著他滾的結,乾脆坐在田埂上“我陪你說說話吧。”
趙嶼垂下眼睛,不置可否。繼續賣力乾活,他自然也聽說了幫大小姐搬東西能拿錢的事,可兩百塊錢不是長久之計,別人家除了搬東西的人,還有其他壯勞力,他家隻有他,不如把水稻收了,曬乾穀子,等家裡有了存糧,他再出去找工作也放心些。
杜恬說什麼,他沒聽進去。
對於肚子的人來說,好看的姑娘不如一個香噴噴的饅頭。下午會更熱,現在得抓時間乾活。
趙嶼不說話,吵嚷聲遠遠傳來,邊收水稻的人紛紛直起腰,看著大路那邊。
“好熱鬧,那個就是大城市裡的小姑娘吧!”
杜恬愣了愣,趙嶼也抬起頭看過去。
配沒有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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