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笑道“書記大爺,這可不是你的錯。咱們村那麼多人,你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哪裡都知道呢。陸正霞也是年輕氣盛,不大懂事,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吸取教訓啦。其實看在大爺的麵上,我不會計較的,大爺也不用跑這一趟的。”
話要這樣說,可陸長友該跑還是得跑。
看林菀這樣大度,陸長友也鬆口氣,這會兒林菀在村裡給人治風,還給大隊開發新副業做蚊香,可是好事呢。林菀帶給他的,可是政績!
別說陸正霞隻是他侄,就算他閨,該罵也是要罵的。
一行人湊堆聊得不錯,都肯定了林菀懂事以及業務能力,給好一個表揚。
表揚,可不就是批評陸正霞麼,簡直是毫不留地打臉。
王院長還道“以後要是衛生院有忙不過來的工作,還得請小林來搭把手啊。”
陸長友自然答應。
正好有之前金大夫申請的藥品和工,這會兒林菀來了就順便給帶回去。要擱之前,就算是錢買也得上個把月才到,畢竟資源有限。
沒有別的事兒他們就告辭回家。
林菀騎馬,跟他們告辭先去一趟供銷社,就不和他們同路。
看騎馬離開的英姿,陸長友瞇了瞇眼,看人家這懂事的樣子,再看看自家這個。
他哼了一聲。
陸正霞還在泣呢,嚇得哆嗦一聲。
陸正金不滿“大爺,你說這個林菀是不是故意給你難堪啊,乾嘛非得你來?這麼點小事,非要鬧大,……”
“不鬧大,你們能消停嗎?”陸長友哼了一聲,“見不到人好的玩意兒,以後給我離人家遠點,這是個乾大事的婦。”
就算人家不當村醫,人家做蚊香乾嘛的也一樣,自己這侄可好,當不上村醫就怨天尤人的。
真是上不得臺麵。
丟人!
他已經決定回去就給林菀把待遇提到和金大夫一樣,而且以後林菀要乾什麼大隊都支援,不管是工作還是家庭矛盾。
當然,這個不必說出來,做到位就行。
陸正金看他生氣,也不敢說話了,他這個小隊長也是大爺幫襯的呢,要不哪裡到他?
林菀去供銷社也隻是不想和他們一起而已,看看買了兩條皂。陸大嫂和二嫂還沒撈著用過皂呢,洗服以前用草木灰,後來用堿麵。
等騎馬回到村口,發現陸正霆帶著陸明良和小明在那裡呢。
勒馬跳下來,“等我呢?”拍拍自己,他會明白的問題。
陸正霆笑了笑,“沒事了吧。”
林菀點點頭,很想說給他知道,可惜他聽不見,等有時間寫給他看吧,畢竟過程這麼狗,比劃不明白啊。
就拿出證書給他,又自己的胃部,表示自己還吃了公社食堂,得很。
陸正霆笑著接過去,上麵筆字寫著赤腳大夫證,他修長的手指在的名字上輕輕地過去,心裡湧上一陣別樣的溫。
陸明良和小明跑過來,他們挖了一些野草藥。林菀把他們抱上馬背,牽著馬和陸正霆一起回醫務室。
不人都關心這事兒,不上工的老婆子孩子們都跑來問。
林菀笑道“沒事的,就是讓我去考試,考過了就拿到證書。”
陸正霆把的赤腳大夫證拿出來,讓人幫忙掛在醫務室的墻上。
林菀沒看到金大夫,問了問,說是去村裡出診了。
過了一會兒,金大夫背著藥箱匆忙跑回來,看到林菀回來,他鬆口氣,“證書拿到啦?”
林菀指了指墻上。
金大夫扶了扶眼鏡,笑道“不錯。”他又對林菀道“我要帶人去縣醫院,家裡你守著。”
林菀詫異“金大夫,怎麼啦?”
金大夫簡單解釋一下“宋小牛和宋小莉高燒,過去了,八是瘧疾。”
這倆孩子今早就燒了,他去看過給打了退燒針,結果後來又燒起來。他第二次去就覺得不對,高熱、寒戰,還伴隨其他癥狀,而且上有蚊蟲叮咬的紅包,他懷疑是瘧疾,讓他們去縣醫院。
縣醫院很遠,需要用工分借大隊的馬車,還要花錢,去一趟要花費好多,他們不捨的。
結果第三次直接過去,嚇得家裡人趕把他喊去,雖然醒過來卻還是不大好。
林菀一驚,“那是不是要告訴大隊和公社做預防準備?”
金大夫“你去看看,然後跟大隊說一聲,我帶人去縣醫院。”
去縣醫院還要半天,他擔心倆孩子不住,但是又不能不管。
瘧疾,鄉下人一般打擺子,蚊蟲叮咬了瘧疾病人,將其的瘧原蟲吸蚊。瘧原蟲經過發育分裂,再通過蚊蟲叮咬傳播給其他人。這種病來勢洶洶,發作也厲害,會高熱、寒戰,甚至搐昏迷,還可能腹瀉、嘔吐、小便發黑等,小孩子發病會更厲害。
現在人普遍營養不良,素質差,一旦得病很容易危及生命,尤其小孩子。
林菀答應了,趁著金大夫準備的時候,快速通39翻閱醫書查詢瘧疾的治療方法。
很快找到一個針灸的方法,“走之前讓我幫他們針灸一下吧。”
金大夫看了一眼,沉,“要是沒用不如不。”
他這話說得晦,林菀卻清楚他的意思,有些村民比較兇悍,家裡人得了病,不說是他們照顧不周也不說他們耽誤治療,卻喜歡賴大夫給治壞了趁機鬧事要賠償。
笑道“金大夫都不怕,我也是公社任命的赤腳大夫怎麼會怕?咱們盡力而為,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他們要是敢鬧,不是還有大隊麼。”
要是不治而亡就打大夫,那誰還敢當大夫?
作為一個大夫,首先端正良心,以病患為重,竭盡所能,不藏私心,那麼就算無力迴天也不是的錯,問心無愧就好。
很快,一群男跑過來,宋和順抱著自己小兒子宋小牛,隨行的還有孩子的娘、爺爺。宋小莉的爹孃上工沒來,送來的是爺爺老宋頭。
倆孩子都七八歲,這會兒倒是醒了,卻沒有一點神。
“大夫,你們可得救救我們孩子啊!”小牛的爺爺,爹孃都急得要命,尤其他,哭得眼睛都腫了。
金大夫讓他們放在診床上,讓林菀幫忙施針。
宋和順娘立刻沖過來,“、會不會啊?可別給我們孩子紮壞了啊。”是宋小牛,把小孫子當命子。
金大夫冷著臉,“那你抱回去?”
老婆子癟著著淚退後了。
林菀看了看,通係統接診脈模式,先給倆孩子診脈判斷一□□質,又看看舌苔,再據他們的質決定下針的手法輕重,留針的時間長短。
醫上說,發作之後和之前,都可以施針,要用強手法來刺激。
給針了大椎、間使,又配上了後溪至等,兩個孩子據質有所區別。
半個多小時以後,孩子氣好了很多,兩家人歡喜地起來,“好了!”
老婆子撲上來,“牛寶兒哎,可嚇死襖病!
林菀把拎開,“不要高興得太早,瘧疾沒那麼容易好。還得趕跟金大夫去縣醫院。”
老宋頭看孫好了就不想去,他兒子和兒媳婦的意思一個丫頭片子,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去什麼醫院啊?那不是要破財嗎?一個城裡的衙門,一個城裡的醫院,有理無財、有病無財,你莫進來,否則就要有去無回啦。
老婆子還在那裡問瘧疾是什麼,“這不是打擺子嗎?”
金大夫沒好氣,“打擺子就是瘧疾,被攜帶傳染病毒的蚊子咬了就有可能得病。”
他讓他們趕準備,帶上服、乾糧等等。孩子這麼小還是要去醫院化驗住院治療,免得復發太厲害,村裡控製不住。
林菀又讓人趕找幾頭獨頭蒜來,去院子裡找了鮮墨旱蓮和馬鞭草。
把獨頭蒜搗爛,給孩子糊在關上用紗布包住,告訴會有點疼,發泡是正常的別抓。
宋小莉乖巧地點點頭,聲如蚊蚋,“大夫,謝謝你。”
又瘦又小的孩子,睫上還掛著淚珠,生怕家裡人和大夫都放棄自己。
看金大夫和林大夫對自己比爹孃爺爺還上心,就忍不住要流眼淚。
他們不知道的是,按照原書的劇,宋小莉的家人不肯送去縣醫院,高燒三天以後就死掉了。死了以後,爹孃就用茅草把裹著隨便埋到後麵的圖子裡。
結果因為被撕咬,又被蚊蠅叮咬,很快導致附近大麵積瘧疾發,引起上級部門重視,派了市醫院的骨乾大夫們下鄉來治瘧疾、滅蚊蠅等。
那一場瘧疾發,附近村裡死了不孩子和老人。
而陸正琦也染了病,原主又開始不解帶地照顧他,自然又引發了主江映月的狗故事。
林菀被999一提醒,也知道這個劇,冷得哆嗦了一下,悄悄道“小39,以後我想不起來的劇,不用提醒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