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 林菀覺得可以了, 又幫二哥做了針灸。然後據需要把之前的藥方調整一下, 藥量增減、藥草種類也有添減,大哥和二哥的藥方也有所不同。
再觀察三天,兩人都沒有大發作, 隻有兩次小發作。小發作雖然也會搐,卻不會昏迷失去意識, 很快就能恢復。
林菀“大哥也可以適當出門活一下, 不過不要去水邊等危險的地方,最好有人陪同。”
萬一發作失去意識, 遇到危險就不好。
林父和林母很高興,哪怕兒子們不能結婚, 但是能重新站起來走路, 能自己吃飯穿生活自理, 這已經非常難得。
因為經歷過太多絕, 所以他們不貪心, 隻要比從前好, 他們就開心、恩。
林母“大哥跟著我去醫務室, 二哥可以跟著爹去果園幫幫忙。”
林岫笑道“以後你們要是有東西,我能去給妹妹送。”之前林母若是有什麼東西想給林菀,基本都是讓周自強幫忙送的, 他覺得自己也可以。
林菀“好啊, 沒事的時候你們就來大灣村玩,那裡蓋了新的衛生院, 我們也住上了磚瓦房。”
說說話,林菀就告訴他們自己和陸正霆明天回家,要回去開始專心給陸正霆治療耳朵。
這時候林三叔家妹妹跑過來喊他們,“二大娘大爺,姐姐姐夫,我娘讓你們去吃飯。”
林菀給林三叔安排了檢查,前幾天給林三叔號脈,又據病例給他製定了專門的治療方法。除了補腎的六味地黃丸,另外還開了藥方,每天一副五天一療程連吃五個療程。還教了周朝生給林三叔紮針的位,每天一次,五天一療程,也是連紮五個療程。再配合食療,這樣五個療程以後就應該見效。
林菀不想讓三叔尷尬,就讓爹和陸正霆代表去。
陸正霆並沒有拒絕,他雖然不際,但是林菀的親戚他還是樂意幫應付的。
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林菀和陸正霆去跟大隊等人告辭,然後坐馬車回大灣村。
回到家裡以後,休息一天,林菀就開始做給陸正霆的治療計劃。
需要用草藥自己配藥水,每天給他灌耳朵,然後針灸,用來清洗耳道,同時刺激一下萎的聽覺神經。如此一段時間以後,再看是不是有改善,繼續堅持,等來年就可以開刀做耳修復手。
能不能到做手的程度,得看前麵的治療效果如何,急不來。
需要的藥材有虎耳草、土牛膝、紫草茸等,配合其他藥配藥水,用來滴耳朵,每天三次。就這藥方,林菀也在係統的製藥模式下試驗了無數次,最後纔拿出來給他試用的。
一連忙了好幾日,終於把藥水做出來,林菀就去找陸正霆要給他試試。
陸正霆怕累著,“我這耳朵沒用了,你不必花太多心思。”能夠站起來自己走路,他已經非常滿足,其他的並不多求。現在隻求一切都好,母子平安,到時候順利生產,他自己的事兒反而並沒有那麼重要。
林菀“我是大夫,我說了算。來,歪頭。”
讓陸正霆把頭側歪在椅背上,然後給他點藥水。綠的藥進了耳朵裡,一滴兩滴三滴,慢慢地進去。
陸正霆先是覺涼颼颼的,後來就有一種非常清涼還有一點點辣的覺,慢慢的藥就順著咽鼓管進了口腔,嘗到了又苦又辣還有些奇怪的味道。
林菀低頭看看他,笑起來,讓他去漱口,然後再滴第二個。
等都滴完了,笑瞇瞇的,“好喝嗎?”
陸正霆抬眼瞅著,“你要不要嘗嘗?”
林菀趕躲開,“你忙吧,我回去了。”
陸正霆一把拉住,“這裡有幾個問題,需要你仔細解釋一下。”
陸正霆現在的工作主要負責縣衛生部宣傳、出書那一塊,不再負責大隊事。他編寫出版的林菀那套赤腳大夫培訓筆記,已經是本縣以及周邊幾個縣的赤腳大夫培訓教材。後來更被地區衛生組要了去,要求富容,然後再版五千冊在全地區範圍推廣。
這會兒陸正霆就幫林菀整理更多筆記容,富舊的培訓筆記。
他怕林菀累著,有時候都是林菀口述他來記錄整理,或者讓別的實習大夫記錄,他再整理冊。
林菀就坐在他旁邊,回答他關於腫瘤的一些問題。這時候關於腫瘤的一些著作比較,尤其鄉下對此基本不瞭解,所以如果社員們得了腫瘤,一般都束手無措。
林菀“有些腫瘤是可以割掉的,隻要早發現早治療,是能夠抑製的。如果是晚期,那……大羅金仙也無能為力了。”
陸正霆看著的,餘瞥著的手,點點頭,“媳婦兒你太了不起了。就算金大夫,也懂不了這麼多。”
所以所謂跟著周朝生、金大夫、一些書學的醫也忒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不足以形容。
林菀看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就嗔了他一眼,“怎麼話裡有話呢?”
陸正霆立刻肅容,“並沒有,我說的是實話。”他抬手了林菀的頭,“累嗎?我陪你回去休息一下。”
林菀搖搖頭,“什麼也沒乾呢,累什麼啊。”
兩人說些沒營養的閑話,這時候外麵傳來說話聲,有人在找林大夫。
“林大夫在嗎?”
林菀應了一聲,站起來,“誰啊?”
會計頂頭進來,“林大夫有人來找你。”
林菀就和陸正霆出去看看,見外麵停著一輛吉普車,車前站著兩個穿軍裝站姿筆的士兵。另外一個青年梳著油水的大背頭,穿著灰的四個口袋上,下麵同子,踩著一雙黑皮鞋,腕上戴著一塊上海牌男士表,看起來比縣革委會主任還要氣派。
林菀“找我?請問您是哪裡來的?”
那青年立刻自我介紹,他是從省裡來的,陳誌剛。
“林大夫,聽說你能治不病,我們有位病人需要你去看看。”
林菀“陳同誌,病人不方便過來嗎?我們鄉下缺大夫,我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主要是懷孕了,不方便出門,而且陸正霆也不放心出去。
現在林菀的名氣被傳播出去,不人來找看病,有外縣的甚至還有地區的,有普通人也有乾部。當然,也有不人會擺架子,想一個電話把林菀給過去使喚。對於這種況,林菀基本都是拒絕的。想看病可以,你過來,大不了火車去縣裡,可以去縣醫院。要想讓跑去給人看病,沒那麼聽話。
一般來說,大乾部並沒有使喚過,真找的話一般會去縣醫院,然後讓人請過去。
隻有一些不上不下的乾部,實際沒那麼重要,卻把自己看得比泰山還重,對林菀就很不客氣,頤指氣使要求□□。
對於這種人嘛,林菀有的是藉口搪塞他們。最後,他們若是真想看病,還是要乖乖來到縣醫院。
現在這陳誌剛背後的人,估計不簡單,否則不會開著吉普車大老遠從省裡過來。
如果病人不方便,而且真的是急需救命,願意施以援手,如果是擺譜,那對不住了。
省裡什麼大夫沒有啊?省人民醫院,省軍區醫院,怎麼也不到吧?
所以林菀乍一判斷,就先帶上了懷疑。
陳誌剛猶豫了一下,道“病人的確不便,腳不能行。”他看了看旁邊的陸正霆,又對林菀道“聽說林大夫治好了陸文書的,可是真的?”
林菀搖頭,“不算全治好,主要是我人的沒有全部壞死,外因發力,就得到了改善。”
陳誌剛眼睛一亮,“給我看看。”
這要求說起來有些過分,畢竟剛見麵大家不悉,他這樣會讓陸正霆反。不過想來他因為工作關係,日常對人發號施令也是習慣,並不覺得如何。
林菀沒給陸正霆翻譯,陸正霆裝作看不懂,誰也沒。
陳誌剛微微皺眉,“怎麼啦?不方便看嗎?”
林菀笑了笑,“不好意思,是他聽不見。”指了指耳朵,“我人聽力有問題。”
陳誌剛哎呀一聲,忙道“抱歉,失禮了。”
林菀就轉給陸正霆比劃一下,然後請陳誌剛先去醫務室說話。
到了醫務室,會計趕去泡茶,陳誌剛卻沒心思喝,急著要看陸正霆的。
陸正霆“即便你們那位病人也是有問題,大家不同,傷勢不同,單看我的也沒用,還是應該請他來看病。”
陳誌剛瞅了他一眼,然後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遝子紙來,晃了晃,道“這是陸文書的病記錄,上麵很明確寫著隻有惡化的風險,再無治癒的可能,建議他盡快截肢,否則長則七八年,短則三四年就會萎病變必須要截肢才行。”
林菀“是嗎?能給我看看嗎?”
陳誌剛遞給,麵興,聲音著,“如果真的是林大夫治好的,那林大夫就是名副其實的國醫聖手,可以去首都醫院當一名正式大夫,待遇也必然是所有大夫裡麵頂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