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順媳婦更忍不住了,嗚嗚地開始哭,“嫂子,你說衛生院和咱們非親非故的,卻救了咱娘倆。那混蛋三順,至今連個麵也不,這是嫌棄我生了閨啊。”
邱水英就沒說話,丁老婆子和丁三順被大隊抓起來教育,讓他們回頭要按時去公社開會立典型否則扣工分,不過也沒限製他們行,更沒有關起來。
他們倆離開大隊,就找人打聽三順媳婦兒生了個啥,一聽說剖出個閨來,丁婆子立馬冷笑著跑了。
三順也覺得沒麵子,扭頭跟著他孃家去了,不肯管。娘倆甚至拿定了主意,不是他們要送醫務室的,是醫務室自己非要把人搶過去的,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負責醫藥費,他們不管!
丁婆子喜歡串門子,打聽不訊息,知道去醫院剖腹產一次可貴呢,連醫藥費、手費、住院費等等,雜七雜八的得幾十塊錢呢。
幾十塊錢啊,這年頭誰家有那麼多錢!
所以邱水英也不好說什麼,他們出於大夫的職責救三順媳婦的命,卻不能改變的生活。
二順媳婦就安,讓別胡思想,“這不是有大隊給做主嘛,誰也不能欺負咱們。”
邱水英也道“不管乾啥,你得養好了不是?你這況,起碼得在這裡住幾天,放心吧,醫務室會安排大夫值班的。”
二順媳婦“我就在這裡給你陪床,明兒天一亮就去給你孃家送信,讓嬸子過來陪兩天。”
第二天,因為沒有排號的手,林菀就沒去醫務室,在家裡休息一下。
陸正霆工作比較忙,不能在家裡陪,卻還是給做了不吃食,有加上蛋紅糖烤的蛋糕、有自作的小湯圓、還有炒地瓜豆、糖霜花生、橘子罐頭等等。
林菀讓他隻管去忙,自己在家舒服著呢。
十一點在院子裡溜達一圈,然後就回炕上歪著聽收音機看書。陳誌剛、金大夫給寄來一些城裡的雜誌和小說,正好打發時間。
“大妹子!”外麵傳來邱水英拍門的聲音。
林菀“在呢,進來吧。”
邱水英進了屋裡,見林菀靠在被子上正嗑瓜子呢,笑道“打擾妹子歇歇,三順媳婦孃家來人了,一定要謝你呢。”
林菀請嗑瓜子,“謝啥啊,你代表就行啦。”
邱水英小聲道“妹子,我咋聽三順媳婦兒的意思,不想和三順過了呢。”
林菀“離婚?咱是衛生院,也不是革委會民政組,不管這個啊,等好了讓他們自己商量去,這會兒刀口沒好呢,悠著點,不適合氣。”
這年頭鄉下還沒有離婚的說法呢,他們都不懂,隻會說散夥之類的話。自從知青下鄉,帶來了一些新鮮說法,什麼男朋友、件、離婚等等,社員們也學起來。
邱水英看林菀的意思,是真的不管這事兒,笑道“我也說,咱們衛生院隻會治病救人,可不管理家庭司,讓他們自己理去吧。”
聽二順媳婦兒的意思,三順媳婦孃家和婆娘當初鬧得不咋愉快。結婚的時候丁老婆子騙人,許諾了好幾樣彩禮,什麼五十斤糧食,三丈布,五塊錢,一條。
嶽家沒要那麼多,說三丈布就行,因為這邊兄弟相親要這個數。
誰知道丁老婆子催著先結婚,說婚後多口人就能給湊出布來。結果卻不了了之,但是已經結了婚也沒有辦法,嶽家也隻能鬧兩次拉倒。現在又鬧出這事兒來,那方孃家肯定就要趁機發作的。
原本大家以為他們會鬧,結果也沒有,老太太還把兒子打發家去,自己住這裡陪床。
三順媳婦在衛生院住了三晚上,親自給衛生院摁手印打了欠條,不能報銷部分的手費、醫藥費之類的會還的。
之後由親娘陪著回去坐月子。
娘倆不吵不鬧的,隻管吃飯睡覺坐月子哄孩子,連丁老婆子的試探都不回應,隻讓人以為們老實、生了閨抬不起頭來。
丁婆子就以為們不敢如何,又恢復跋扈的德,指桑罵槐罵三順媳婦生了個賠錢貨。不過還得打起神應付公社的教育,陸正霆出手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和兒子要流去開會、檢討、立典型,要求拋棄舊思想,認識新社會的種種。
自然不會真心悔過的,會上說得天花墜,如何如何,回家嘟嘟囔囔一個勁地罵。
結果半個月後進二月裡,天氣回暖的時候,三順媳婦突然就裹著棉襖,讓娘抱著孩子,三人搭村裡牛車去了一趟公社。
去公社乾嘛?
告丁老婆子和丁三順,不服從政府管教,不認識錯誤,在家裡罵偉大的領袖!
因為陸文書讓他們去公社反省檢討,他們不滿,所以就在家裡罵衛生院罵乾部們,罵天罵地罵偉大領袖。
這年頭如果是家屬舉報,那是一舉報一個準兒的。
辱罵偉大的領袖啊,那可不是之前搞迷信那一套,這可是嚴肅的政治問題,是非常嚴重的敵我階級矛盾!
然後民兵連立刻派人下鄉調查,問問左鄰右舍是否有此事兒。
最近丁老婆子的確罵人罵得厲害,罵罵狗罵衛生院的大夫們多管閑事,罵乾部們,他們都聽見了。但是要說罵沒罵大首長,他們一下子竟然不確定。恍惚的好像聽見了,可要說真聽見又不那麼真切。
最後有和丁老婆子不對付的,因為鄰裡關係鬧過矛盾的婆子們證明丁老婆子的確罵過!
於是,丁老婆子和丁三順被抓起來,治了個現行f革命壞分子的罪名給關到勞改農場去,至勞改十年。
七零之穿男主他嫂子
七零之穿男主他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