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兩個比較頑強,可以單獨關著,都不需要審問,等找到有力證據以後再說。
傍晚時分,路上有運貨的卡車來往,有人會減速停車問問怎麼回事。
幾個混混耍心眼,還想跟路人哭訴他們是被陸正霆打劫的,向人求救,可惜人家一看就覺得陸正霆更值得信任。他劍眉星眸,目卻犀利明亮,上還保留著軍人的醒目氣質。
司機們都覺得他可能是公安局執行公務抓賊的,熱心地要帶他們一程。
陸正霆都婉拒了。
憨厚男急得要命,要是他們被抓回市裡去,隻怕就完蛋了。
他覺得陸正霆這男人太可怕了!打死他們也沒想到他這麼兇悍。
原本百分百奏效的襲擊方式居然失效了,還連累他們被抓。要是重來一回,給多錢他也不接這個活兒。
他和青皮必須要逃走才行。
可這男人太強悍了,他們要想在他眼皮底下跑本不可能。
所以需要大家合作,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人吸引陸正霆的注意力,這樣他們纔好逃走。
他很快就想到辦法,讓一個人裝發病,陸正霆肯定要來檢查,然後三個人一起將陸正霆給抱住,這樣他和青皮就能逃走。
隻要上了公路,他們隨便劫一輛車也能跑出老遠去。
他和青皮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背對著陸正霆,手不能搞作,但是可以,無聲無息地商量這也是他們的本事,就和準頭好一樣是他們的職業技能。
很快,最東邊的青皮發現遠又開來一輛卡車。
他給憨厚男示意,憨厚男立刻指揮另外一人“發病”。
這又是他們的本領之一,其中一人可以裝羊角風。以往小小的時候,如果被人抓著他就“發病”,社員們就不會再怎麼他,因為有病勞改農場都不收他,差不多的罪名都拉倒了。
遠的卡車駛來,已經可以看清綠的車。
那人適時發病了,開始渾搐、僵直,不斷地翻白眼、口吐唾沫,裝得非常像。
他們後的陸正霆立刻起繞過去上前檢視,掃了一眼卻沒第一時間蹲下。
“領導,發病啦,發病啦,羊角風會死人的!”
“快掐他人中,快掐!”
陸正霆隻是看他,並沒有上前檢查的意思。林峻和林岫得的就是這個病,他見過很多次,自然對這種病發作的樣子瞭如指掌。這個男人裝得像,可在他眼裡卻破綻百出。
憨厚男心裡罵他賊,卻也慶幸,至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趁著這點時間,青皮和憨厚男已經忙著解麻繩了。
陸正霆打的繩結雖然高明,那三個人弄不開,可這倆人卻有點本領的,關鍵青皮的鞋底上藏著細小的刀片,專門用來逃跑的。
他的作特別快不但給自己解開,還能給憨厚男也劃開,然後再把另外一人的也劃開。
此時卡車越來越近。
青皮看見司機是一個黝黑的青年,典型的司機模樣,副駕駛則坐著一個人和孩子。
估計是司機運貨,老婆孩子跟著出車呢。
青皮和憨厚男信心倍增,帶著老婆孩子的司機最好對付,怕死,怕老婆孩子傷。
轉眼卡車到了跟前!
憨厚男和青皮心裡喊了一聲就是現在!
他倆立刻暴起,同時另外三個同夥也配合地朝著陸正霆撲去。
雖然陸正霆沒如他們所願蹲下檢視,趁機給他們抱住,但是他們撲上去阻住他也是一樣的。
他們三個沒有太大的前科,抓了去也不會判什麼刑,頂多關幾天教育一下就能出來。他們救了那倆,報酬卻是厚的呢。
功就在眼前!
三個人朝著陸正霆撲過去,正麵阻擋他想讓他沒有辦法追擊,而另外兩人就朝著公路竄去。
他們自詡非常快,幾乎是這輩子最快的速度。
可惜陸正霆比他們更快。
他本不給那三個人到自己的機會,抬腳踢上一個男人的膛,借力騰空,整個人拔高而起如一頭敏捷的獵豹踩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頭就朝青皮和憨厚男撲過去。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那倆男人剛搭上公路的邊沿,都沒來得及分頭跑就被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哢嚓”一聲,他們不約而同地聽見了什麼骨頭斷裂的細微聲音。兩人同時滾在地上,憨厚男得殺豬一樣淒慘。
陸正霆沒理睬他們,甚至都沒理睬後麵那三個男人,他抬腳躍上公路,朝著停下來的卡車快步走去。先前的冷酷已經瞬間褪去,眉眼都帶著溫的笑意,“媳婦兒,你們怎麼來了?”
林菀和陸一趴在車窗上,母子二人一臉的崇拜,司機陸正衡已經直接懵了,跟不認識陸正霆一樣,簡直就是戲文裡行俠仗義的大俠啊。
林菀“之前明打電話說和你一起回家,結果這會兒還沒見著影子,我和陸一就讓正衡哥開車來迎迎你們。”
他們已經是完伴,除了特殊技能獎勵,還能更準確地到他的況。
覺到他遇到點麻煩,所以立刻讓陸正衡開車帶出來,陸一也非要跟著,他們就一起來了。
陸一拍著手,指著排水那三個人,喊道“喂,你們站住!”說著他就拿出自己的彈弓,這是他的懶人武,一打一個準兒。
那三個人沒敢跑,他們都被陸正霆給嚇著了,直接撲通跪在排水裡,雙手舉高,“不逃,不敢逃!”
徹底老實了。
裝病的那個直接嚇得尿了子,自己都沒覺。
這個男人太強了,簡直反人類,怎麼會有這樣厲害的人!
剛才他們眼睜睜看著啊,這男人就跟戲文裡說的大俠一樣,簡直能飛簷走壁啊!
陸正衡都還暈乎乎的,剛纔看到陸正霆“飛”起來,他差點把剎車片給踩廢了。
林菀看看外麵,“三哥,怎麼回事?”
“是不是劫路的?聽說外地不司機被劫的。”陸正衡憑經驗猜道。
他們司機兩個一組,基本都是民兵出,這時候還隨帶槍,而且他們車頭車廂都刷著軍用標誌,所以一直都沒被劫過。
陸正霆不想讓林菀擔心,他搖頭,“就是幾個小賊,東西,在路上裝死訛人。”
林菀手,示意他抱自己下車。
陸正霆便將抱下來。
陸一看他爹抱完他娘沒有管自己的意思,隻得自己爬下車。
林菀“小賊?明和明良呢?你們的吉普車呢?”
陸一“爹,你不用騙我們啦,一看他們幾個就是劫路的,你看這地上還有碎玻璃、石頭、子。”
他拎著自己的彈弓,走過去踢了踢一塊黑乎乎的,竟然是鐵塊。
他彎腰把鐵塊撿起來,然後對著那幾個男人比劃,“誰的?我要砸回去咯!”
那三個男人立刻搖頭,爭先恐後地喊“不是我們的!”
陸一瞅瞅地上那倆疼得爬不起來的男人,“這倆更好,不了不會躲。”
他歪著頭眼神純凈地打量著他們,似乎尋思著鐵塊扔到哪裡更有意思。
憨厚男本來斷了兩肋骨就疼得要命,這會兒覺得還不如死過去呢。
陸一舉著四斤來重的鐵塊很吃力,隨手就往地上一扔。
那形狀不規則的鐵塊在地上滾了一下懟在青皮的胳膊上,疼得他又是悶哼一聲。
這鐵塊是他特意挑選的,他準頭好,力道足,砸車玻璃一砸一個準兒。而且鐵塊帶著尖,打人有多疼他當然知道。
林菀跟著陸正霆看看,問那幾個人,“敢劫政府的吉普車?你們是蠢蛋嗎?”
那三個男人已經說不出什麼,又開始怨恨憨厚男,如果不是他忽悠,他們敢劫吉普車嗎?
林菀也聽司機們說起外地劫路的事兒,隻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在省,還是本市。以往和陸正霆去市裡省裡開會,跑了那麼多次,也沒遇到一次,這一次怎麼就一下子上五個?
三個男人看雖然白貌,但是一雙漂亮的眸子似乎藏著小刀子,雪亮雪亮的,讓人心驚。
林菀這純粹是做大夫久了練出來的,給病人看病或者開刀需要眼疾手快,手眼配合快準穩,有時候一秒鐘都耽誤不起,這就導致的目在專注的時候格外鋒利,讓心虛的人不由自主地心尖發。
“我們鬼迷心竅了,是蠢貨,以為能乾票大的吃三年。”裝羊癲瘋的那個垂頭喪氣道。
天暗下去,這時候陸明和陸明良也帶著三個公安趕過來。
他們去了最近的公社,可惜那公社沒電話,隻好又去附近有電話的公社。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卻得知林菀和陸一坐著陸正衡的車往市裡方向去接他們。他們給市裡打完電話,代一下事,又立刻驅車趕回來。
見麵以後,林菀趕檢查陸明和陸明良倆有沒有傷。
陸明隻有點傷,陸明良胳膊被了一下,沒正麵擊中所以沒有大問題,隻是看著一大片烏青也嚇人的。
林菀氣憤地對陸正霆道“都新社會了還想當土匪劫路,就是打擊得不夠嚴格,我得給市公安局寫封投訴信,讓他們多抓抓鄉下的治安,別讓那些混混們為禍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