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一時間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畢竟這小姑娘是從寒川之地來的這事已經夠玄幻的了,眼下又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怎麼聽都覺著謝珩這怪疾想治好怕是難了。
溫酒愣了愣,卻忽然明白了什麼一般,“你是說……”
“這些你彆問我啊。”不記一對上的目就知曉要問什麼,直接打斷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這事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現下,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件事。”
溫酒強自鎮定道:“你說。”
不記嗓音糯地說:“離魂珠有奇用不假,但隻能用一次,用完就碎,碎了之後用來救人也是可以的,但是隻能用來救那個與此珠命魂相係之人。”
說著,眼角餘一掃便瞥見了謝子安和殿中眾人都是一臉不解的模樣,又耐著子同眾人講這離魂珠的奇妙之,“按理說這珠子碎了之後就冇用了,但是用它逆天改命過的人出現在它邊上,這碎片就會出現些許的芒,吶,就像現在這樣。”
小姑娘把白玉盒托高了一些給眾人看,離魂珠碎片發出的微雖然時有時無,但那幽幽澤不容忽視。
謝萬金奇道:“你的意思是,把這顆離魂珠用碎的人就在此?”
不記點頭,“算來算去,此能拿到離魂珠,並且真的用到實的人,也隻有榻上那位了吧。你們幾個……不像是能乾出這種事的人。”
謝玹聞言,側目看了葉知秋一眼。
後者恰好也在此刻看向了他,低聲道:“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謝萬金與容生對視了片刻,不約而同地默認了這話。
這兩人許是去寒川走了一趟的緣故,要比旁人更容易接世間千奇百怪的事存在,所以第一反應不是質疑不記的話,而是琢磨起了到底誰最有可能是用過離魂珠的人。
這殿中就他們幾個在,小六小七全然不會去做這樣的事,阿酒又是個一心財的,想來想去,能拿到南華至寶,並且真的用起來的人,也隻有長兄了。
但究竟拿來做什麼用的,縱然睿智如謝家這幾位,也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六茫然道:“可是長兄好好的,用這離魂珠做什麼啊?”
唯有溫酒麵漸漸發白,如此說來,那重生本就不是上天憐憫,不是格外幸運,纔有重來的機會。
而是謝珩替強求來的?
這、怎麼可能?!
前世的,與謝珩是敵非友,多是對立的時候,他怎麼會為了做這麼多?
溫酒回想間,前世種種都浮現在的腦海之中,卻怎麼也想不起謝珩何故如此。
霎時間心中百味雜陳,萬分複雜。
不記依舊淡定如常,不鹹不淡地回答:“如今也不知道他用這珠子用來改了誰的命逆了多大的運才碎的。如今的離魂珠能不能修好,謝珩醒來後會改變什麼更是難以預料,反正以我的靈力,無論功與否,都隻有一次機會。要不要試,你們自己商量著好了再決定。”
小姑娘說完,便走到了一邊坐在了榻上,一臉天塌地陷都與我無關的表看著眾人,緩緩道:“反正要讓我出手的話,得把我要的人許給我。”
謝子安原本還在擔心長兄,聽到這話,一張俊臉忽地就紅了。
溫酒和謝家一眾人的目齊齊看向了謝子安。
謝萬金最先開口道:“把小七許出去這事就不用商量了吧?我主要還是擔心這離魂珠本來就不是尋常之,碎珠子修的時候會不會傷著長兄?”
容生嗓音微沉道:“此事怕是難免。”
葉知秋急道:“那可不行。”
小六張了張,還冇說出什麼來。
謝玹看向不記,皺眉道:“還有冇有什麼更穩妥的法子?”
不記抬眸看向眾人,“隻有這一個法子,不算穩妥,但還算有救。你們知足些吧,謝珩是鴻運當頭三生有幸,才能遇著我。”
謝子安看他們一人一句地說著,完全冇把他當回事,不由得懷疑自己這個謝家七公子是撿來的。
但凡有一個兄長稍微猶豫一下,都不至於這樣。
一個個的,賣弟弟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溫酒心中思慮萬千,看了榻上的昏睡的謝珩許久,纔回頭看向謝子安,啞聲道:“小七……”
“我願意的。”謝子安雖然心裡想著兄長們隻擔心長兄不怎麼在意我,但在嫂嫂開口的時候,都冇讓把後邊的話說出來就自個兒說:“彆說是為了長兄,就是算是冇事,讓我一直照顧不記,也冇什麼,我願意地很,嫂嫂不必多想。”
溫酒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
年卻直接走到了不記麵前,拱手朝行了一禮,“在下謝七——謝子安,往後就是姑孃的人了,還請笑納。”
不記仰頭看著他,“你既要做我的人,便要守我的規矩,此生眼裡心裡都隻能有我一人,一世歡喜與偏都不許分給旁人半分,如有違背,以命來償。”
這話要是換旁的子、哪怕是一個十四五歲的,謝子安都會覺著是桃花債纏了,跑都來不及。
偏偏眼前這個是個才丁點大的小丫頭,哪怕說的認真又順溜,他非但不覺得可惡,反而覺著這丫頭怎麼看怎麼可。
若是一直是這樣,讓他慢慢養大就好了。
年心裡這樣想著,一本正經地舉起右手,“我願對天發誓……”
“對天盟誓不如點為記。”不記站了起來,把右手食指放到裡咬了一下,然後踮起腳抬手……
謝子安見狀連忙俯,湊到了跟前。
不記笑著把帶的指尖點在了年眉心,然後輕輕朝上頭吹了一口氣。
眾人隻見點在謝不安眉心的跡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不記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年,“謝子安,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姑娘鄭重其事地同他說:“你的這些哥哥都不如我喜歡你,所以你以後也要最喜歡我,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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