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無論是穆容壑和穆容淵,還是飛燁和飛焰,他們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手無縛之力的孫誌安。
然而當他們看到莫忘峰上的形時,眾人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眼前的況,讓他們不能輕舉妄。
在懸崖邊上,有一顆探出山崖的大樹,此刻那左寧書雙手被麻繩牢牢困住,掛在了樹枝上。
麻繩並沒有拴在樹枝上,而是一頭拴著左寧書,另外一頭搭在樹枝上,把懸空吊起來。
然後繞過樹榦一圈,最後延到懸崖上的大石頭旁邊,落在地上,被孫誌安,踩在腳下。
沒錯,孫誌安正坐在那大石頭上,好整以暇的等待這群他完全無力抵抗的人,來被他鉗製。
隻要他輕輕一抬腳,那麻繩就會立刻鬆,左寧書也會立刻墜崖。
萬丈深淵,摔下去定然是個骨無存。
這個地方梓伊和穆容壑都不陌生,這莫忘峰就是當年他們一起墜崖的地方。
穆容壑跳下去救人尚且九死一生,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左寧書若是掉下去,本沒有活路。
此刻孫誌安手上拿著一個小酒罈子,腳下也擺放了兩三個空酒罈子,看樣子他在這喝了許久了。
眼看著穆容壑和梓伊二人相攜而來,孫誌安忍不住攥了拳頭。
「你放開!」孫誌安用力將手上酒罈子扔向穆容壑,然而他終究沒有幾分力道,酒罈子隻被摔出去幾步遠便啪嚓一聲,落地而碎。
穆容壑沒有因為孫誌安的怒吼就放開梓伊的肩膀,反而將人抱得更了幾分。
左寧書見狀恨得牙兒疼,尤其是看他們那一耀眼紅,更是刺的目眥裂。
「姐夫!姐夫救我!姐夫救救書兒!」左寧書大喊著。
穆容壑看了看左寧書,又磚頭看了看孫誌安,然後開口道「說吧,你的條件。」
孫誌安咬牙道「穆容壑,你放開,你放開!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你們這一對夫,有什麼臉麵來見我,啊!?」
穆容壑微微蹙眉剛要說什麼,就被梓伊拉了拉角。
穆容壑抿了抿,沒有再開口刺激孫誌安,他緩緩放開梓伊,不再攬著的肩膀,而是轉而放下手,與十指相。
梓伊淡淡的看了看左寧書又看了看孫誌安,然後開口道「孫誌安,你我已經簽了和離書了,從簽字那一刻開始,你我便男婚嫁,各不相乾,你可以繼續求你的前程,我求我的心安,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那是他我簽的,那是他我!我不簽他就要殺了我,他就要殺了我啊!」孫誌安顯得有些激,忍不住往前蹭了半步。
腳下麻繩微微鬆,左寧書瞬間墜落一大塊,剛剛山崖上麵還能看到整個人,眼下隻能看到上半了。
左寧書嚇得花容失,大哭大喊著「啊!啊!姐夫,救命,姐夫救我,救我!」
穆容壑牽著梓伊的手微微收了幾分,難掩憂慮。
梓伊的手指,在穆容壑的手背上輕輕點了點,以示安。
穆容壑微微垂眸看向梓伊,明明是一個弱弱的小姑娘,可卻極安的力量,讓他躁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穆容壑抿了抿,開口道「沒錯,是本王你的,可是那又如何?就行你心積慮算計別人,還不行別人算計你了?世上哪有這等好事?」
被穆容壑說到了痛,孫誌安氣的呼吸起伏不定,不過他還是強行下心中怒火,開口質問道「好啊,你敢承認就好,那你倒是繼續說說,你還有多事瞞著,還有你,」孫誌安看向梓伊,怒聲道「你,你又有多事瞞著我?啊!?」
梓伊不想和孫誌安廢話,直接開口道「孫誌安,你是我爹爹的得意門生,拋開旁的不說,你的學識和能力,的確可以讓人首屈一指。若是你能修心養從頭開始,他日未必沒有出頭之日。我爹爹已經告老還鄉,在仕途上雖然不能幫到你,但是也絕對不會做你的絆腳石。你的前程,還是來日可期的。」
孫誌安咬了咬,沒有接話。
梓伊繼續道「可倘若你今日將左二小姐摔下了懸崖,那你就犯了殺人的大罪,到時候賠上的就不僅僅是你的前程了,還有你的十年寒窗的苦讀,還有你的家命。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何為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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