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陸大人關心,我的傷勢已經無恙。陸大人,我剛剛接到報案清月坊發生了命案!”捕頭連忙說道。
“清月坊?”陸笙也是微微一愣,看著剛剛才寫下的清月坊的名字,不會這麼巧吧。
一般來說,尋常發生命案都是府負責理,捕頭進行偵查排查出是否他殺的可能,而后進行偵查。只有非常棘手的案子,或者偵查需要很長時間的才會轉給提刑司。
“這件命案有什麼蹊蹺的地方麼?”
“遇害人是清月坊的頭牌名秋月姑娘,當時正在接客,突然間發出了一聲慘而后就死了。現場只有一個年輕公子在場。
我去現場看了,秋月姑娘沒有外傷,也沒有遭什麼暗攻擊,就這麼突然之間死的不明不白。仵作推測為惡疾暴斃,但是什麼病能夠讓人瞬間死亡?
我覺得案子蹊蹺,所以想請陸大人幫忙看看是真的暴斃還是他殺。”
“好,我們這就去,現場保護好了麼?”
“我趕到之后立刻命人封鎖了清月坊,更是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說著,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卷宗樓。一人一匹快馬,直奔清月坊。
來到清月坊的時候,清月坊之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陸笙等人開人群,在捕頭的帶領下直奔二樓。
現場房門大開,除了倒在地上的秋月小姐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公子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聽到后有靜,青年公子神慌張的回過頭,看到陸笙臉上突然出詫異驚喜的表,“玉竹兄!玉竹兄救我,我沒有殺人,這和我無關……玉竹兄,你是知道我的……我……”
“閉!玉竹兄也是你的?”邊的捕快大聲呵斥讓這年輕公子閉。
“壽歲兄勿急,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陸笙面帶微笑的示意年輕公子安靜。
此人吳濤,也算是陸笙的老人,同在秋山書院讀書。吳濤頗有才名,雖然比不上陸笙白宇等頂尖的才子但也算是次一流的頂尖人。
這個時代的才子都有風流的病,不風流怎麼風流才子?
但凡蘇州才子都會有三大雅好,詩作賦,飲酒作樂,還有青樓夜宿。無論家境如何,這三樣多都沾點。
而且這個時代對才子的追捧,使得很多才子上青樓都不要錢的。甚至有些貧寒的讀書人,青樓子都會倒只為了留下一兩首能夠唱作的詩詞。
如此來看,陸笙倒算是才子之中的一清流了。
吳濤家境并不貧寒,很多次才子們的聚會都是他出錢組織的。
陸笙來到現場仔細的打量了起來,秋月姑娘倒在床榻之上,輕縷薄紗已經褪去了一半。幾乎明的裳,也只會穿在青樓子的上。
倒在地上的秋月姑娘,就像荷塘之中的一片蓮葉一般寂靜。
散的發遮住了臉頰,給麗添上了凄涼。
秋月姑娘在才子圈中的名聲還是很高的,因為秋月姑娘彈了一手好琴。整個蘇州府的大家閨秀之中,沒有一個才的琴技能夠和秋月姑娘相提并論。
甚至很多才子都不了解,秋月姑娘明明可以做一個清倌人,為何要下馬?如果做個清倌人,以此才名將來必定能跟著某個才子離開青樓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偏偏,秋月姑娘不僅有才名,還有浪名。甚至有很多男人慕名而來就是為了領教一下才的滋味,離開之后放言不枉此生。
可是,秋月姑娘竟然在青春年華的時候暴斃了。
陸笙緩緩的蹲下,突然間臉大變。
鼻息之下,陸笙聞到了一淡淡的杏仁的味道。
這不可能!陸笙心底的震驚,甚至不比此刻吳濤所到的低上分毫。
這種劇毒的味道,陸笙絕對不會認錯,但是出現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可能的。
氰化鉀?這是世上怎麼會有氰化鉀?
陸笙再次蹲下,掀開秋月姑娘臉上的散發。秋月的死狀沒有了曾經半點的麗,甚至可以說很是恐怖了。
陸笙輕輕的撬開秋月姑娘的,一杏仁味再一次出現在陸笙的鼻息中。
不會錯的,絕對是氰化鉀。難道來了個老鄉?有可能!但是……為什麼要殺人?要真來了個老鄉干啥不好?以先進的意識和眼界,干啥都能發財吧?”
“陸大人,如何?發現什麼了麼?”捕頭看著陸笙眉頭皺不低聲問道。
“秋月姑娘死于中毒,一種能瞬間將人斃命的劇毒。”陸笙凝重的說到。
“中毒?”捕頭有些不信,“秋月姑娘死后,我們到現場立刻封鎖,秋月姑娘的吃食我們都檢查過并沒有毒。而且現場只有他們兩個,要是有人下毒的話……那只能是吳濤公子了。”
“啊!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正在和秋月姑娘耳鬢廝磨,突然間發出一聲大而后就倒下了,我推了推不,探了下鼻息才知道已經死了。真的不是我……”
“閉!”后的捕快一刀柄讓吳濤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陸笙緩緩的蹲下,手在秋月姑娘臉上了起來,“如果是飛針類暗呢?這樣的傷勢應該很難檢查出來吧?”
“就算是飛針,但多也會出。可方才仵作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秋月小姐的上并沒有半點破損。”
陸笙將手放進秋月的頭發中,這里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但可惜,仔細尋找了多次,并沒有異常。
難道我猜測錯了?
陸笙緩緩的掀開秋月的裳,突然,片金黃的一角羽翼吸引住了陸笙所有的目。陸笙猛地下秋月的裳,出了整個后背。
一只栩栩如生的凰,出現在秋月小姐的后背。雙翅張開,兩個翅膀都搭載了秋月姑娘的肩膀之上。
凰紋,幾乎覆蓋了秋月小姐整個后背。
“秋月姑娘上有紋?”陸笙詫異的抬起頭問道。
“我說陸大人,這事蘇州城半城的人都知道吧?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捕頭有些詫異的問道,“不只是秋月姑娘,清月坊的很多姑娘上都有紋,但唯獨秋月姑娘的紋最是漂亮香艷。
很多人就好趴在這只凰之上行樂,那滋味……咳咳咳!陸大人,我只是聽說,聽說而已……”
“秋月姑娘什麼時候來蘇州城的,祖籍哪里知道麼?”陸笙的臉變得異常的凝重,而看到這個臉,就是捕頭的心也不由的跟著沉重了起來。
“老鴇,過來!”捕頭對著門外大聲喝道。
慌慌張張的老鴇跌跌撞撞的進來,“小人見過兩位大人……”
“什麼兩位大人,這里只有一位大人,陸大人!”
“是是是!拜見陸大人。”
“秋月姑娘何時來的蘇州,祖籍在何?”陸笙再次問道。
“這……小人不知。”
“你不知道?秋月姑娘可是你家的頭牌啊!”捕頭厲聲喝道。
“回稟大人,其實秋月姑娘原本也不是我們清月坊的姑娘,大約在七八年前,蘇州城開了一家小青樓,秋月姑娘當時就是那個青樓的人。
后來,我把那個青樓買了下來,秋月姑娘這才為清月坊的姑娘……”
“上的紋是當時就有了還是后來才紋的?”
“回稟大人,很早就有了!”
陸笙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揮了揮手,讓老鴇出去。陸笙默默的來回踱步,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氰化鉀發作時間極快,幾乎是服下的瞬間就會斃命。也就是說,秋月中毒的時候,就是死前的一瞬之間!”
陸笙自言自語,捕頭眼中卻出了驚異,“大人,你知道秋月小姐的死因了?”
“中毒,一種極其強烈能讓人一息之間瞬間斃命的劇毒。”
“那就是說秋月小姐是他殺的了?”捕頭再次問道。
“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他殺!”
“那就好!”捕頭突然間出腰刀架在吳濤的脖子上,“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下的毒?”
“大人……真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冤枉啊……”
“冤枉?秋月姑娘死前就你在場,你還敢說冤枉?除了你下毒,難道是鬼不?”
“捕頭,放開他!”陸笙皺了皺眉頭,很排斥這種暴力執法,“吳濤,秋月姑娘在發出慘死亡之前,你們在做什麼?”
“耳鬢廝磨……”吳濤臉通紅的低頭說到。
“,我想知道,有沒有吃什麼東西?”
“沒有,我們就是在耳鬢廝磨……”
“什麼耳鬢廝磨,耳就是耳,都嫖了還裝什麼斯文?”捕頭滿臉不屑的冷哼說到。
“耳?那是什麼?”陸笙覺自己是不是來錯時代了,怎麼年人的玩意他都聽不懂了。
“陸大人有所不知,這是秋月姑娘的獨門絕技。一條舌頭,仿佛有著神鬼莫測的妖法。讓的舌頭輕輕耳,那頭皮發麻渾栗的覺,簡直仙死……”
陸笙瞪圓了眼睛,看著捕頭那滿臉陶醉的表微微后退了一步,“馬丹,真會玩啊!”
“大人,你別誤會,我只是……”
“聽說對吧?”陸笙沒好氣的打斷了捕頭的話,“你們試毒一般用什麼辦法?”
“找一條狗來就好了。”
“那行,去找狗,我要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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