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大師點了點頭,目詫異地掃了李石匠一眼,顯然已對他刮目相看。
“那……那這個工程的工期?”那名無須的宮廷畫師,尖利的嗓音已開始抖,他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因為他知道,工程結束的那一天,也就是他們的死期。
“十年,我想蘇天河心中的進度一定是十年。”鄭大師話音一落,全場立刻雀無聲。
“也就是說,十年後我們都會死?”宮廷畫師喃喃自語,癱在冰冷的石壁。
“寧大師雖然面白無須,年紀應該也在六旬開外,十年後你已年過七旬,就算讓你離開這裡,你又能多活幾年?
也許你本就等不到工程完工的那一天。”鄭大師面冷,語言犀利,直接切中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要害。
因為除了李石匠還算“年輕”,其他人本來也已是一個老人,還能不能再活十年都是一個問號。
“鄭先生,現在日進青石三百餘條,石材糙,逐條打磨……”石驚天見事已無轉機,開始為眼前面臨的困難憂慮起來。
“小石,這個不必擔心,這個我會找蘇天河商量一下,以後打磨這樣的淺工作給那些采石工,打磨好再運進來,這樣他們就不會那麼快了,至多一日采集一條青石。一天堆砌一百條青石,應該還有一些餘地,不會太辛苦。
你這位徒弟,有空可以幫幫小沈,鐵匠是個力氣活,需要一個年輕人多幫幫手。”鄭大師替石驚天排憂解難的同時,順手也將李石匠從石驚天邊調而去。